“呜呜…”
唐若潇不愿意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沐。
金发的少年在地上被一群穿着西装的保镖踢着,他咬着一个人的手不愿松口,血顺着嘴流进了自己衣服里。
孔令岳攥着唐若潇的手腕,衣服稍微有些凌乱,却仍然维持着自己的风度。
“呵,你也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啊,唐若……”话还没说完,唐若潇便一脚踢倒了孔令岳。当唐若潇压在卷发男人身上制服住他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上也被一把枪指着。
“那头母牛我可以送给你,我也能放过你的狗,但是…咳咳,我要你告诉我,你原来所有的技术方案!”
“啧。”
两人打斗的过程中,唐若潇盘起来的头发早就散地乱的不成型了。凌乱的发丝散到了孔令岳的脸上。
“呵,唐若潇,你现在怎么跟个女人一样,你这副模样是想勾引男人吗?”
“啊?”唐若潇一脸不耐烦地睁大眼睛,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可他脑袋上的枪也更近了一寸。
“我改变主意了,你给我上一次,我就不找你麻烦。”孔令岳眯起了眼睛,装模作样地嗅了嗅脸旁的黑发。
“你来这里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你的那个nai牛吧。”唐若潇皱着眉说道。“一开始你就算好了,他会来这里找我求救……啧。”
“哼…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学乖。我是没过能骗过你,但是,你如果能稍微再笨一点点,脑子没这么灵光,你说,”卷发男人的话语说得慢了下来。
“你说,你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唐若潇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不敢置信而又绝望地打了孔令岳一拳。
等到看不见那群混蛋的背影时,李沐才狠狠打了一下唐若潇的肚子。
“要不是你非得护着那头牛,我们也不会……”
唐若潇摇了摇头,坐在地上,打断了李沐的话。
“李沐,对不起。”头发散乱的男人无力地蜷缩着身体,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但是你也别记恨诺…诺君,他就是个幌子,是比我们还可怜的受害者。对了,你是怎么被抓住的?”
“嘶……”金发的少年觉得身上疼的厉害。“我把那头牛放在了地窖里,回来的时候就被他们抓了。”
“果然。”男人揉了揉散乱的长发,吐出了一口烟。
“李沐,都是我的错,让你也被打的这么惨。如果你记恨我,”男人对少年扯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给你些交通费,你去别的地方过也挺好。”
“谁,谁说了怪你了!”少年觉得有些委屈,今天男人不光吼了他,还不要他了。“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吧,要不然我们去别的地方也行……”
“唉…”男人叹了口气。“他们应该不会再来这个破地方了…就算我们想去别的地方生活,他想找也能很轻易地查到。”
“那,那怎么办啊!”少年快哭出来了,他愤愤地说道:“那如果下次还敢来,我先把他的脖子咬断!”
男人伸手摸了摸少年有些趴下去了的金发,又揉了揉少年的耳朵。“他也不会杀我的,李沐你别担心。而且,杀人你是要蹲监狱的,别干这种傻事。”
男人掐了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去地窖吧。”
看到鼻青脸肿的李沐和头发凌乱的唐若潇,诺君感觉愧疚极了。看起来那两人为了支走他的老板,废了好大的功夫,甚至还被对方打了。
“对不起,我…”
还没等诺君说完,唐若潇握住了诺君的手,让他抬起头来。
“诺君,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太自责。”男人的话语和包裹住自己手的温暖让长着牛耳和牛角的壮硕男人羞愧不已。
唐若渊在来地窖的路上给李沐解释,头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姓徐的男人送给他们了酒庄,当时唐若渊也没多想,直接收下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让诺君前来求救的一个标志建筑。所以的村民家修地多大差不多,唯独在村口有几家商店还有在山脚下的酒庄。自己的房子在村南头,诺君不一定会去。所以为了让他能准确找上门来,果然还是这个酒庄。
那么就很可疑了…唐若渊一直信任的兄弟,在他入狱之后还在帮助他的人,居然和孔令岳是一伙的。
唐若渊恨恨地啧了一声,李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所以再一次见到诺君的时候,李沐只觉得对方可恶,却没有再出声。
粗略地和诺君说了他老板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的技术资料后,诺君却还是不能坦然地释怀。毕竟如果不是他找上了这两人,他们也不会挨打受苦。
唐若渊紧紧抱住了要冲上去揍诺君一顿的李沐,在李沐耳旁说着,不是说好了不为难诺君了吗之类的话。
“你他妈要是真愧疚就让我揍你一顿啊!都是因为你,你快滚啊!”
“李沐!你不要总是迁怒别人!不管是谁来,最后都会是这个结果,这根本不是诺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