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傲地偏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脸上还残留着愤慨和不屈,冷刚沉默了几秒,坐在了中堂的椅子上,那士兵上来就压着她跪下,“好好回话!”
苏曼青心里嘲讽着他的装腔作势,面无表情地机械回答道,“小曼。”
卓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可、可是……”,那士兵摔了个四脚朝天,心里委屈得不行,刚刚说要严审的是这人,现在怜花惜玉也是这人,这姑娘倒也是个y脾气,隔壁房间的小姑娘吓得问啥招啥,怎到了她这,不仅不见惊慌,还一副视si如归的态度?
动静闹这么大,很快就传到了前院的会客厅,夫人听到了别人的传话,本就对冷刚不满的情绪更是高涨到了极点,“这si脑筋!不就是下人间的一点小失误,竟还ga0出审讯的动静来了!”她转头又开始迁怒nv儿,“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当兵当傻了……榆木脑袋,腐不可雕!客人是我请来的,他怎么不把我也抓进去审审!”
冷刚眯了眼,“我不想废话,把曼青教出来,我要带她走。”
冷刚见状上去一脚就把那狐假虎威的士兵踹翻在地,“跟姑娘还动手动脚,算什么男人!”他想扶她起来,却被她甩了开。
“已经很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天命吧!”
冷刚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看向书桌后气定神闲的男人,“看来卓参谋长使了招请君入瓮,我就说,卓府的安防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好说,冷队长一身本领,若不是自愿伏居,又有谁能困得住你。”
越想脑子越乱,悲伤委屈愤怒,千般情绪一gu脑儿地袭来,又夹杂着一丝后怕,谭珍娴还在府里,会不会受她牵连?
“我是随卓参谋长的夫人来府里的,至于这耳钉,确属意外,”苏曼青把刚才在厨房制造的乌龙又复述了一遍,“我只是想要帮忙,没成想这耳钉松了,这才落进了菜里……不,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落进了菜里,只是猜测,可这耳环是初恋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十分珍重,否则……我也不会冒这个险来寻。”她说着话,眼睛却直gg地盯着冷刚,他看出了她眼底藏着无尽的失望和灰心。
“只是例行问话,又还没有定罪,你在这里摆什么军威?”冷刚像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又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看苏曼青在地上跪着不动,只能无奈又坐回主位,“你叫什么名字?”
“妈!”大小姐听不下去了,“他现在身份敏感,谨慎一点怎么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她责怪地撇了眼谭珍娴,“你同爹爹交代得起吗!”
坐在车上,她眼见着苏曼青情绪不对,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结果,“这个冷刚……难道真是个攀龙附凤之人?”
“看来冷队长是误会了,曼青主动找的我。”卓君尧虚手一请,示意他坐在书桌对面,那里有盏泡好的茶,温度正适宜,杯沿溢着袅袅热气。
她始终没缓过神,不敢置信这男人竟如此地绝情,想到刚才他让别人抓她时那毫不留情的语气,她的心里不禁阵阵发寒,还伴随着刀绞般的痛楚。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她回头看向来人,是冷刚和一名士兵。
那士兵站在一旁再不敢吱声了。
“不重要了,我只是愧疚……没帮到你们什么。”
是夜。
终归是变心了,是吗?也是……人生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可以攀上高枝,她不过弹丸之地来的小官之nv,怎能和这大小姐相b……全当她在这里一厢情愿,糊涂生事!
谭珍娴自然是要客套回去的,推苏曼青出来赔礼道歉,好一阵子才踏上了归途。
“罢了,说说你是和谁来这府里的,又怎么把这耳钉掉进了菜里。”冷刚的口气温和得更像是安抚。
谭珍娴见俩母nv快要吵起来了,忙出来打圆场,“都是我带来的人手脚太笨,闹出这般麻烦,夫人,可别为这件小事置气,你们就把人扣下来调查清楚再说,不然这里通外合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啊!”
一道黑影轻松绕开所有岗哨翻窗进入卓君尧的书房。
苏曼青和那小丫头被分别关了起来。
那个小丫头吓得一pgu就摔坐在了地上不住哭喊冤枉,而苏曼青也不可置信地盯着冷刚,脸上血se尽退。
果然不一会儿,苏曼青就回来了,夫人这才面se稍霁,这么一折腾,大家败了兴,谁也不想继续玩了,都陆续告辞离开。
冷刚心里知道,今天不聊出个五四三来他怕是走不掉,对面坐的是南党军界最年轻也是最铁
“呵,”夫人冷笑了一声,“政事公事我管不了,后院这点事我还做不了主了吗?让冷刚立刻放人!”
“说全名!”旁边的士兵又cha嘴,毫无悬念又挨了冷刚一脚,“轮得到你问!”
临走前夫人拉着谭珍娴的手好一顿致歉,大抵还是数落那个榆木脑袋不知变通,没事找事云云。
冷刚面se未改,却暗暗握拳,捏紧了藏在掌心中央的那枚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