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宸此刻其实身体和Jing神早已疲累到里极点。这两日,他不仅承受了二十分钟的酷刑和功力骤然消失一半的虚弱感,还淋漓尽致地经历了好几场剧烈的性爱,甚至被欲望整整煎熬了一整夜,就算是铁打的人都承受不住。
然而这到底是皇宫,他的心中始终带着一丝警醒,之前并没有彻底昏迷,只是陷入了半昏睡的状态。他感觉到皇帝用shi热柔软的布巾为他清理,给他盖上了被子,然后似乎又去弄他的颜料,在殿中跑来跑去,十分扰人。
正当他的最后一点意识渐渐沉睡的那一刻,他听到了皇帝交代暗卫的那句话,整个人瞬间就被惊醒了。
‘老杨记’是他们秘密的接头点,后院树旁的杂物箱更是只有自己的亲信才知道,为何皇帝竟然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这根本不可能!
蔚宸脑中突然闪过了那个诡异的系统……
虽然当时他接收过系统传到他脑中的许多说明,但蔚宸觉得那一定不会是全部。既然皇帝是所谓的任务对象,那么或许……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回想起皇帝见到他之后的一系列反应,蔚宸心中升起一抹疑云。
但他并没有继续想下去。
因为蔚宸不确定系统到底能不能探测到他的具体想法。
他缓缓地放空了思绪,一边让自己继续休息,一边在体内修炼他曾经从某位异人手中得到的一种特殊的缩骨功,以他的天赋,最多一日就能有小成,到时便能从这该死的刑架上脱身而出。
耳边时不时传来混蛋皇帝捣鼓东西的声音,听起来竟然让蔚宸莫名地感到了那么一抹安心,内力自发地运转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彻底沉睡了过去。
当蔚宸从再一次从睡眠中苏醒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床幔的外层已经拉开,明亮的烛光穿过半透明的金色纱幔照在这小小的空间中,带来某种奢华而静曦的靡丽之色,淡淡的食物香气弥漫在四周,而皇帝正坐在不远处,在太监们的服侍下用膳。
蔚宸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份诡异感。
身为帝王,哪有如此随便地在寝殿用膳的道理?
起居行止礼法规仪都不要了吗?
他的目光落在纱幔外的那道略显纤瘦的修长身影上,第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传说中只知享乐几乎从不上朝的皇帝。
司御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回过头,正好对上了蔚宸略显暗沉的目光。
“咦,你醒了?”司御眼睛一亮,喜悦从眼底深处宛如chao水一般漫了出来,看得蔚宸微微愣了愣。
司御从桌上端起一碗熬得香浓软烂的鱼粥,几步来到了蔚宸身边,主动舀了一勺,十分自然地托起他的头,勺子微微在他的下唇上一压,熟练地喂了进去。
蔚宸此刻依旧被束缚在那刑架上,他并没有拒绝皇帝的投喂,目光一眨不眨地看了皇帝一会儿,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淡淡道,“只给我吃这个?怕我跑了?”
他两日未曾进食,身子确实有些发虚,若不是内力还在,恐怕再过几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御却立刻摇了摇头,一边继续喂,一边在他耳边愉快地笑道,“不是的,这是朕心疼你,体贴你……”
蔚宸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混蛋皇帝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明白,身子一僵,顿时有点吃不下去了。
不过他确实需要体力,忍了忍还是喝完了整碗粥。
之后司御又给他喂了不少水,亲历亲为地照顾他,竟然异常熟练的样子,看在蔚宸眼中却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说来奇怪,他却似乎并不讨厌这样的司御,比高高在上坐在御座上色迷迷盯着他看的样子顺眼多了。
吃完了晚膳,司御把Yin干的荷叶瓶抱到了殿中,小心地在上面刷上了一层无色无味略显粘稠的溶ye,一边弄,还一边给蔚宸解释,“这种矿物是从淇县附近一座山上采集而来,看起来没有颜色,但其中富含铁……某物,在窑中无氧状态烧制后,会变成一种很好看的朱红。”
说着,他的眼角微微上扬,意有所指地瞟了蔚宸一眼,眨了眨眼睛,低声道,“跟蔚卿高chao时肠中红梅般的朱色极像呢……”
蔚宸脑门青筋一跳,瞬间收回了目光。
司御笑了起来,注意力重新落在了眼前的荷叶瓶原胚上,继续说,“所有的颜料烧制前和烧制后的颜色都不一样,用什么温度、无氧还是有氧都有极大关系,就算是朕,烧坏的次数也不少呢,尤其是上色之时,多一笔少一笔最终或许就有了偏差,一气呵成方能成器。”
他将荷叶瓶放在床旁一个支架上,突然对着蔚宸道,“若能成,朕就将方子给了淇县,他们那里除了座什么都种不出来的黑山一无所有,陶土和颜料却很不错,若能烧出这顶级的朱蓝金,想必能成一大产业。”
蔚宸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没想到皇帝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目光一凝,突然对上了司御的眼睛。
皇帝浅褐色的凤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