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顾家黄杨木材的主要来源地之一,因其盛产黄杨木,故称为黄杨村。
整个村落坐落在高山之下,黄杨木多生于山谷、溪边和林下,耐热耐寒。黄杨木无大料,适宜于雕刻或制做木梳及刻印等,供案头欣赏、把玩。木质坚韧,纹理细腻,硬度适中,随着年代的久远,颜色由浅而深,古朴美观,别具特色。
黄杨木且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其制品一直被奉为百毒不侵、镇恶避邪、平安吉祥之上品。
但其生长环境要求高,产量少,便更为名贵。也因为其多长于高山峻岭之中,到黄杨村的路也十分崎岖。
到了山下,马车基本走不了,只能交给来交接的村民,一行人徒步走上上去。
天气炎热,山路崎岖,顾泠也是第一次走这样的路,几刻钟后早就大汗淋漓,烦燥不已。他在家大少爷的日子过久了,哪里懂得这些人间疾苦。
而且一行人也没人喊累,他不想当别人眼里没用的花架子。
就连杨安也没喊一句累,他只能默默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他哪里知道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从小娇生惯养, 没受过什么苦。一行人不是顾府的家奴,因为家里穷被卖进来府里,进府之后也是伺候主子,要不就是走惯了山路,习惯了在外漂泊的商贩,这点山路还不算什么。
就连杨安也是从小苦日子里过来的,不过他心思细腻,早就看出了顾泠的不耐烦,抢在来栎觉察之前,递上了水。
顾泠冷不丁地看见前面递来的水,一截雪白的手臂露了出来,顺着视线看到杨安的额头上零零星星的几滴汗,嘴唇发干。
“你先喝吧!我还好。”
杨安心里好笑他的嘴硬,依然伸着手不说话。
顾泠见状,只得接过,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又递给杨安。
杨安接了过来,在男人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壶口,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几口水。
杨安的动作在顾泠眼里似乎被放慢了,水润的双唇,雪白的贝齿。
虽然他们早就欢好过无数次,但顾泠偏偏就还吃这一套,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怎么刚喝过水就又渴了。
看着顾泠像个愣头青似的盯着他看,杨安好笑地上去擦擦他额头上的汗。
眼刚好捕捉到了另一道视线,俩人就这样不顾前行的队伍,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对视起来。
无论怎么说,俩人都是青春年少,鲜衣怒马的年纪,情窦初开,谁能忍住不动心呢?
直到来栎上前禀报快到村子了,俩人这才红着脸若无其事的撇开视线,可袖子下的手早就交缠到了一起。
村长带人出来迎接,热情地为顾泠一行人安排住处。
直到天黑躺在床上,顾泠看着熟睡的杨安,静谧的月光打在他白润的脸上,生出一室岁月静好,他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生出,这样和杨安一直呆着似乎也很好的荒诞想法。
但不得不承认,屋外清风寂寥,屋内恬然自洽,俩个人共处一室竟然让他生出了一种隐秘又甜蜜的愉悦。
虽然他从小锦衣玉食,自诩也是风流快活,美人不断。不过算起来,杨安是他第一个日日相处的对象。
顾府家教不严 ,不过家风良正。他虽早早食色,阅人无数,不过从没有在顾府做过什么荒唐事,一来是顾老爷和顾大哥言传身教,从不沾染府中之人,二来顾泠眼光高,倒看不上这些。
同龄的小姐,男女有别,亦没有多少接触。
所以杨安的出现,不可不谓新奇。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了,顾泠才悠悠转醒,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就连床铺也失了温度。
顾泠叫来来栎伺候他洗漱,直到用过早膳,杨安才回来,脸红扑扑的,怀里不知道捧着一堆什么,后面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眼睛圆溜溜的,显得很机灵的样子,老远就能听到哥哥长哥哥短说个不停,不过看到杨安进了屋便怯生生地躲在门后,没在再过来。
杨安放下了东西才过来跟顾泠说话。
“你这一早上去哪了?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顾泠掏出帕子来擦他额头上的汗珠。
杨安愣了愣,这人可是连俩人欢好后都不会帮他清洗,怎么突然不嫌脏竟用他怀里的帕子来擦他的额头。
不过还是开口道:“我去这附近的山上采了些草药”
昨晚半夜杨安就听见了莫名的咳嗽和呻yin,今早早早睡不着便出来走走,于是碰到了芍辛,也就是刚才那个小男孩,他一早便要进山采药,刚好碰到了杨安,原来他们住在隔壁,芍辛的nainai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晚上常常睡不好觉,昨晚也是她又一次被病痛折磨。
杨安看他一个小孩子不安全,总归自己也是闲着便一起去了,便是这样。
“你啊,随随便便觉得别人可怜就去帮忙,被人买了都不知道” 顾泠挂了一下他的鼻子。
“这不是有少爷吗?” 杨安说得太过自然,顾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