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走!这次是我被抛下,下次呢,师兄你想想!”
胖子犹豫了一下,问:“你想怎么做?”
“不用做什么,只要他出了洋相,师父肯定不会再那么喜欢他。”
瘦子附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话。
胖子本还有些不坚定,后来,瘦子又劝了几句,他才点头。
各大术士相互碰面招呼,这样的应酬,来来回回七日,直到术士大会即将开始,才稍微停下。
所有人都在整备。
走廊拐角,有几个术士在聊天,提及当今的年轻术士,无不感慨。
倒有一个说:“这些后生,一直倾轧我们的资源,我听闻那陆君的徒弟,又是个天赋极好的,怎的就轮不到我有这天赋?”
“你别说,以前我和坪城周术士喝酒,他吃醉了,说他曾见到一个绝佳天赋的孩子,说不得比如今第一那位还要强,孩子出生时有征兆,可惜天生异瞳,十分诡异,他啊,做了件‘好事’……”
“他怎么了?话别一卡一卡的。”
“咳咳,算了,还是不说了,那小孩应当死了吧……”
“云小君!”
一声呼唤,把这群因为闲得无趣,而凑一起嚼舌根的术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拱手作揖,打招呼。
云洲玉若没见到他们,缓缓朝楼梯走下去。
他们所谈这段,倒是挺让人耳熟的,云洲玉问以云:“术士大会,全天下的术士都会参加,那些云游的术士呢?”
以云翻出统计数据,说:“一百一十三名大术士,过去五次术士大会,基本都会来个一百一十名。”
“大术士几乎齐聚,那其他术士更不用说,除非身心无牵挂,彻底隐居的术士,比例也不多。”
云洲玉听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眼上,说:“对婴儿都能起嫉恨心的术士,想来,也不是身心无牵挂的人。”
以云点点头:“按他们所说,坪城姓周来参加的术士,有三个是云游者,但有一个,年岁能和十五年前对上。”
当初,云洲玉那七年悲惨生活,起因就是一个云游的术士,指他是煞星,借别人之手杀他。
云洲玉勾着嘴角笑笑。
术士大会第一天开始,是除大术士外,其余术士皆可自由参与的擂台战。
刚开始时没什么看头,大家都要储存实力,前面小打小闹了几天,直到排名一百的大术士的弟子上台,才开始有大术士弟子迎战。
战斗一下子白热化。
陆青指着擂台,和云洲玉、胖子说:“那人是火术好手的弟子,大家都以为他以火符为主,然而,他藏着一手起风符,所以战前千万不可留下刻板印象……”
后来这一天,一个四五十岁的术士在台上,已经赢了八位术士,连赢九场者,可得“术武”之称号,过大术士第一关。
陆青手指放在下颌,指头点了点,说:“这人心思不正,用符狡诈……”
他话音还没落,听云洲玉说:“师父,徒弟去会会。”
擂台上,因久无人上前,产生细细碎语,主台官刚要宣布此人得“术武”时,却看一个翩翩少年郎踏上擂台。
少年郎蒙着眼睛,没有作揖,只说:“邺城,云洲玉。”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一出来时,在场大多数术士听闻过这名头,细语起来。
“入门五年的那位吗?”
“云小君啊,这名声听那么久,还是头次见他。”
“长得很不错,术法真的很强吗?”
“周磐入门要四十年了吧?他才五年,我不看好……”
那名术士本以为自己要成功,然半路出现拦路石,不得不收起笑意,略有些谨慎,回:“坪城周磐。”
靠近这人,以云浏览他的生平轨迹,发现周磐不止干过把云洲玉指为煞星的缺德事,还有许多有天赋的孩子,折在他手里,有些他甚至把人收做徒弟,利用妖兽,杀掉孩子。
她看得心里窝火:“是他。”
云洲玉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隔着布巾,冷冷地打量周磐。
周磐知道云洲玉。
他今年已经四十六,可是,还没有踏出成为大术士的第一步,今天好不容易临门一脚,非要有人拦着。
这些天赋者,真是可恨,若非他们,他怎么还没有成为大术士?
周磐指尖滑下几道术符,这是拿出看家的本领,朝云洲玉用过去。
所有目光盯着台上两人。
云洲玉身影一动。
他用一道定术,Jing确把入门四十年的周磐,定在原地,随后,起风术卷走周磐的术符,接着在他身边,围绕着两道简单的雷符,他要是敢动身,就会遭电击。
一场“大战”,以一种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式落幕。
此时,观战台鸦雀无声。
过了会儿,才有人小声说:“结束了?”
开战前,观战台上看好云洲玉和周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