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这就麻烦。
系统的程序运转许久,得出一个还算两全的办法:洲玉在这里杀薛大坤,就得立刻离开王家,等洲玉入门术士,引灵起术时,用npc办法,再让别的术士帮他破除业障。
算完这个,系统接着看,按照最优解算法计算轨迹,目前,城主府的小女儿在城外,过几天,会有一场危险。
洲玉可以去营救城主小女儿,顺势离开王家这方小天地,毕竟,除了未来的业障,厨房主事不会放过杀儿仇人。
总之,是必须离开王家。
好一会儿后,系统关掉屏蔽程序。
它突然发现,一个邋遢的影子,缩在角落,“呜呜”哭泣,正是洲玉。
系统:“?”
他那双异瞳里,装满泪水,晶莹的泪水划过脏兮兮的脸,被他抹掉,他哭得极狠,鼻涕泡都冒出来,瘦弱的身躯在颤抖着,好像秋季最后一片残破的叶子,随风颤抖,可怜极了。
系统一惊,疑他遭遇什么。
它虽然开屏蔽程序,但是,只要能量体遇到危险,还是会直接提醒到光脑,可刚刚都没有危险提醒,难道程序出故障了?
只见洲玉鼻子通红,他用嘴巴呼吸,若野兽般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抽噎着,眼睛并四处转着观察马厩,脑中哀嚎:“你在哪?”
“你在哪?戏桶?”
“我没杀人了,你别不理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都怪他摔了我的碗,呜呜呜……”
他用手捶自己的脑袋,金色和黑色眼瞳,神经质地到处转:“我知道我错了,你快出来好吗?你怎么能不理我?”
系统:“……”
系统看他哭地这么可怜,不由心虚。
它咳嗽一声。
洲玉的呜咽顿时一悚,跳起来:“你回来了?你还在我脑里是吗?戏桶、戏桶!”
系统:“我没走。”
洲玉把埋在稻草里的薛大坤挖出来,薛大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五花大绑——用的是破碎的马缰,塞在稻草里,他一副邀功的口吻:“我没杀他,你看!他活得好好的呢!”
系统:“我看到了。”
洲玉猛地吸鼻涕:“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啊!你凭什么不理我啊!”
系统实在有点应付不来,说:“程序出了故障……”
洲玉把鼻涕摸在薛大坤脸上,对系统说:“那你以后、不准不理我!”
系统心想,它也没法真不理洲玉,程序微乱,回了个承诺:“好。”
洲玉这才用黑袖子,囫囵擦擦脸,不擦还好,一擦更丑了,根本看不清五官。
马厩外,薛大坤不见了,薛母却不着急,薛大坤经常在各种地方玩,饿了知道回来。
系统把刚刚的决定告诉洲玉,说:“所以现在,我们要离开王家,去城外等着。”又问,“你知道怎么离开王家吗?”
洲玉摇头,说:“我连这个府的形状,都不知道什么样。”
系统:“我帮助你离开。”
洲玉有些激动,转眼,将薛大坤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在系统的要求下,给薛大坤穿上破旧的衣服和他老子的衣服,以防被冻死。
洲玉面前出现一张平面地图,随着他的移动,上面的红点会动,那个红点就是他。
而分布在各个地方有绿点,就是有人。
洲玉痴迷地盯着地图,对系统说:“你不全是废物,还是有点用的嘛!”
系统:“……”或许会有把主角药哑的奇人出现?
接着,洲玉钻过一个狗洞,离开后厨这地方。
门口把守的守卫,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去找别人,洲玉就趁这个机会,倏地冲过去,完全没被发现,有系统把控着,他一路溜出王府。
等到他站在离王府隔一条街时,再回望王府,洲玉的双眼燃着一簇火。
因他异瞳诡异,所以会叫人忽视他另一只眼睛,其实,他另一只黑瞳,也同样有种妖异的美感,如繁星坠入其中,迸射出无数星火。
他兴奋得直舔嘴唇,哆嗦着,脑海里说:“终有一天,他们都得死!”
系统:“……”
它发现了,他爱打嘴炮,算了,爱咋咋地,好好活下来先。
青州城自一场大雪后,出了好几天太阳,洲玉躲在别人屋檐下取暖,再由系统调低他的寒冷感受度,由路人施舍的米面,如此一来,一路赶到城外。
期间,洲玉还要求系统取消他的寒冷感受度。
系统回:“不行,根据系统守则,为以防宿主出现意外,所有感受度最低调整至20%,必须留有一定的感知。”
感知本来就是人的求知本领,没有痛觉的人,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洲玉却灵敏发现另一个问题,咧着一口大白牙:“所有感受度?也就是痛觉也可以调低吗?”
系统不太想承认,怕洲玉要sao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