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脑袋枕着别人的大腿睡一晚上,并不舒服,尤其是脖子。
尽管这样,我还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哎!天亮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不是说好了我们轮流守夜的吗?”
“无妨,我辈修行之人,本身就已经不怎么需要睡眠了,打坐调息也是一样。”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内疚了。
因我口渴又想找水源洗漱,他带我到了附近一条溪涧边,我们就分开行事。
我在上游,他在下游。
等我快速收拾好之后就想着去看看他,本着帮助残障人士的心情,并不是想要偷看他换衣服洗澡什么的。
结果我就看见他赤着上身,在水边洗脸。
身上的伤痕果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红痕,而双眼比较严重一点,没了眼珠,伤口似乎一直没好。他洗脸时都不住地往外渗血水。
等他仰头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我走过去,“不如我来帮你吧。”
听到我的声音,他有些迟疑。
“脸上的伤自己不好处理,我们交换,如何?一会儿也要麻烦你帮我弄一弄。”
这么说,他才同意。
尽管他的脸上没有眼睛,但轮廓依稀能看出几分俊朗,要是眼睛没有受伤,大概率也是个帅哥。他真的伤了鬼王吗?那他的眼睛是被鬼王摘了?我压住心底十二万分的好奇,表面平静地帮他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布条重新束在他的脸上。
其实这么看,也挺好看的,另有一番风味。
我打住脑海里的臆想,将手里的药瓶塞回给他,侧了脸对着他,“需要我给你指出我脸上的伤在何处吗?”
“不用,我能感应得到。”
他手势很轻,我几乎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就已经结束了。
我想了想,拉开衣领,“对了,我身上也有伤呢。”
他咳了一声,面色忽然有些泛红。
“这位置也不太好自己处理,麻烦了。”
身上的伤从肩上一直划到胸口,虽然他脸很红,可手很稳。
我心底不由叹息,到底还是瞎了,这么一对大白nai子摆在眼前都不带揩油的。
“你的药是不是很灵,不会留下疤痕吧?”我伸手摸向他胸口,谁让他刚才被我打岔就来不及穿上衣袍,这种便宜此时不占以后机会不多啊。
他被我摸得身子颤了一下,才答道,“这种伤药治疗外伤确实很有效果,但姑娘的伤口有些太深,想要完全恢复,还需一些上品灵药辅助。你既不会武功,也不会道法,血脉天生凝阻,只怕事倍功半。”
说着,他已经上好了药,收回手,转身一招就把自己的袍子抓在了手里。
眼看他就要穿衣服了,这种春光可不是随时能见的。
我抓着他的手臂,贴身靠上前,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那,那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带着这种难看的疤痕了?”
“皮相并不重要。”他轻轻一个转身,我还没碰到,已然被他避开,“姑娘无需太过介怀。”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你是修士,当然不在意这些了。可凡人就最在乎这些,若是这疤痕不除,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你嘴上虽然说着没关系,恐怕也是嫌弃我的。”
我蹲下来,抱着肩膀,嘤嘤嘤假哭起来。
“姑娘误会了。”他也跟着蹲低了身子,在一旁安慰道,“在下并没有嫌弃你。”
“你真的不嫌弃我?”
“当真。”
“那你可愿当我是寻常女子那样看待?”
“这是自然。”
“那你可愿与我做一些寻常男子与女子做的事?”
“可以。呃……是什么事?”
他反应倒算是快,我却不给他再逃走的机会,抓着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吻了上去。
嘴唇贴在一起时,我有些意外,他居然没有躲。
非但没躲,甚至还将我稳稳地托住。
我干脆搂住他的脖子,大胆地亲了起来,整个过程里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回应,我像是在亲吻一座带着体温的泥塑木雕。可他唇还是软的,哪怕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也让我身体发生了些许变化。
一边亲吻,一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趁他有些分神,唇缝不是闭得那么紧时,我将舌头送了过去。
他口中好热,舌头好软,我试探着继续深入,一只手就滑进他的衣襟里,在他胸口微微用力揉捏了起来。男人的nai头,欺负起来也是好玩的。
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加重了,才抓起我的手腕,将我推开。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唇瓣上还闪着水润的光泽。
我咂了咂嘴,“不是说了,做男人与女人之间能做的事咯?你答应了的呀。”
“我几时……”
我已经扯开他的衣襟,低头含住他一侧的ru头,啜出响声,继而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