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瑜在昏睡中被摇醒,睁开眼睛,是悯泽放大的桃花眼。
果然不是玄毓,他怎么还没回来。静瑜患得患失地惴惴,脑子里都是不应该的想法,比如玄毓是不是在和瑶姬的父母相谈甚欢,婚期是什么时候,说不定连小太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要不要喝水?”,悯泽摸摸他发热的额头,安神水喂太多也不好,是药三分毒,何况静瑜只是凡躯,身体也不好。
静瑜摇头,半靠着床头坐起,黑发柔柔地垂在肩上,看上去消瘦之余又添了分柔美,“我不想喝…神君,他为什么还没回来呀,都晚上了。”
“喝一点吧,你额头很烫。”,悯泽起身倒了杯凉水,天宫的水都是凉的,他皱了下眉灵力从掌心透进被子,等到凉水变得温热了,才坐回床边,把杯口递到静瑜唇边。
静瑜偏过头不肯喝,“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老是想着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悯泽叹息,把杯子放到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巴掌大小的木盒,“我真不该帮你…可还是去求了,这枚孕丹你收好,想清楚再打开,知道吗?”
静瑜呆呆地接过,手中的小盒似有千斤重,几乎拿不住。
悯泽不忍看他难过的表情,干脆把人揽到怀里,天君要是知道肯定饶不了他,那又如何,他只是在安慰他待薄的人罢了,孕丹事发,他逃不了责罚,但小瑜的心愿总要有人达成,天君做不了、不愿做,那他就去做。
木盒里是一一个小小的绸缎包裹,将包裹一层层地打开,露出里面一颗银色小丹,颜色再白一点,就像珍珠了。
静瑜在悯泽离去后,在院子里站了一宿,望着远处天幕璀璨的彩焰,脚丫冻得麻麻的,脚趾通红。
他果然是天亮了也没回,细细算来,他们已经快三天没见了,静瑜却觉得像过了三年。
原来这就是度日如年么,菟丝花离不开夫君,可在夫君的世界里,菟丝花并不是必需品。
银丹很甜,也可能是他连血都带苦,所以吃什么都觉得甜。
静瑜摸着小腹,眉眼温柔,仿佛里面已经有个宝宝一样。
白天没事做,静瑜便求着悯泽教他指法,他很珍惜这点练琴的时间,因为等到天色晚了,悯泽就会来喂他安神水,然后他就会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好久,悯泽神君说这是治梦魇的,不能不喝。悯泽没问他孕丹的事,静瑜也不说,仿佛这件事没发生过。
静瑜磕磕绊绊的弹着,他其实挺聪明的,学得快,已经能把阳关三叠整曲弹下,悯泽耐心地把他手指放到正确的地方,正专注间,殿门被打开了。
玄毓依旧穿着他的淡金宫装,鬓发微微有些乱,几丝发丝落在脸侧,他像个心急回家的丈夫,眼神明亮。
静瑜一僵,顾不上什么指法啊琴啊,飞快地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我在外面都听到了,悯泽教导有方,小瑜的琴技Jing进不少。”,在悯泽面前不好亲昵,玄毓只是搂着他,微微笑道。
悯泽半低下头,掩住满脸落寞惆怅,“天君事忙,我是清闲人,便趁着这段时间教小瑜,不过我的琴艺自是比不上天君的,还望天君日后能时时地教他。”
这是在怪他忽视,玄毓摸了摸怀中人柔软的长发,小声问道,“小瑜有没有生气?悯泽都怪我了。”
“没有。”,静瑜闷闷的说,脸紧紧地埋在他胸前,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我便先行退下了。”,悯泽道,静瑜想和天君独处,他怎会看不出来。
他走了后,静瑜才敢说那些床帏间的情话,“你…你离开这三日,我想得很…”
至于想什么,脸上耳后的薄红就是最好的回答。
两人滚到床榻上,衣服散乱一地,静瑜一边挨他的cao,星眸微张,嘴里不依不饶,“…下次不可…嗯…不可以走这么久…..”
“对不住,我也是为着此后能带你到凡间,才捉着这几天把要紧的都做了。”
红帐春宵的当口,还被小妻子这么审问,是人也有气啊。玄毓捏紧他胯骨,把他拉到自己胯下躺着,两只脚踝架到肩上,几乎把人折起来。
静瑜拧着眉头,几缕乌发黏shi在脸侧,这个姿势很辛苦,但却能进到最深,如果他的夫君射了,Jingye都会淌到腹腔里。
他急促地喘息,摇晃间,拿过玄毓按在腰间的手,放到被大腿挤压的小腹上。
体内的东西很粗很长,连小腹都隐隐能看到随着每一下被顶起的微突,玄毓忍不住地和他说下流话,“这里应该瑜儿自己摸。”
静瑜看他的眼神很古怪,除了欣喜、快慰、委屈等等的情绪外,还有那么一点如愿的感觉,深蓝色的眼珠子缀了光。
玄毓越看越是欢喜,不再压着他的腿,专心致志地亲吻他的唇瓣,下体每一下都撞得又深又重。
他倚着他被吻得红肿的小嘴,不过短短几日,却是那么难捱,他早就离不开静瑜了。天君说不出太rou麻的话,心中激越的情绪难以纾解,只能抱着心上人做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