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了这么多日,李守月悚然一惊,猛地睁开眼,双手举起,一双眼睛看着完好的十指,一时有些昏乱。
“醒了?”
李守月看向传来声响的方向,赤逍坐在椅子上,屠荆则站立一旁,满目担忧之色。
挣扎着爬起,难道那些血色恐怖的记忆,都只是梦吗?
“殿下。”
赤逍让屠荆去把人扶起来,靠着软枕坐好,才说道,“守月,你可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李守月嘴唇哆嗦,那,那竟都是真的?
看他的神色,赤逍就知他记忆无损,暗暗叹息,李守月经此一遭,怕是回不去了。
“你放心,”,赤逍安抚地说,“天君已把你体内魔息拔除,也不会再追究你在入魔后做下的事。”
“可——”
李守月流着泪,屠荆按住他剧烈颤抖的肩膀,“先听殿下说的,这事错不在你。”
等到他平静了一点,赤逍才继续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命你看守暴室里的仙奴,在暴室里发生了什么?”
“那日…那日…”,李守月眼神涣散,思绪回到Yin寒的牢房,巨大的晶体墙壁上,数道锁链挂着一个近乎赤裸的人,只要走近些许,就能看到他鸦羽般的睫毛。
那双美到妖异的眼睛抬起,像是海里的深渊。
“他…他对我笑了。”
赤逍脸色难看到了极处,笑?那小妖孽从来不是哭丧着脸就是满腹哀戚,那个时候还刚刚被他强上了,只剩下半条命,他能对李守月笑?
他来回走了几转,又停住了,望着晶莹的晶体,忍不住一掌拍上,这事实在难办。
凌霄殿里,满室馨香,静瑜趴在玉案上,听玄毓给他弹琴。他自己弹得不好,简单的曲子都弹错好多个音,玄毓见他弹得扁了嘴,便从后搂着他,手把手地教他弹。
学着学着,静瑜就不想弹了,脸枕着手臂,伏在案上,看玄毓那被晚霞渡了一层柔光的侧脸。越看,脸上越热,静瑜大起胆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这下玄毓也弹错了音。
玄毓有心与他欢好,不过看到案上的小碟,又停住了,拿起一小块,递到静瑜唇边,说,“小瑜在天宫的这些日子,也是跟着一起辟谷的,想必对这些凡间糕点想得很,要不要吃一点?”
静瑜看着这块粉色的梅花糕,身体微僵,那些刻意压下的酸楚凝聚成苦味,涌上喉间。他一心不愿玄毓知晓御殿里的事,小脸挤出一个笑容,张口咬下,舌头扫过他指间。
入口软糯香甜,静瑜主动地吻他的嘴,其实只要神君是喜爱他的,别的又有什么所谓,这份情谊,他能记到永远。
“神君”,静瑜紧紧地拥抱他,“我——”,我想要你。
玄毓笑着捏他的脸,“还叫神君?要叫天君了,当然,灵筠要是喜欢叫哥哥,也是可以的。”
静瑜红着脸不接他的话,低头解开他的腰带,凌霄殿这几面墙的什么凡书都有,不知道玄毓都是从哪里找回来的,在翻到旧琴的时候,琴盒下面一堆旧纸盒,打开一看,居然是各色画本,飞鸟鱼虫,宫殿楼阁,什么都有。
还有一本,静瑜一看到封面,就烫手似的把书扔了,他虽一直被关在家里,青楼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神君…”,他就是改不了口,“那些书,都是你找回来的么?”
“不全是,有些是司空和天枢送的,天枢就算了,司空送的书乱七八糟的,烦人得很。”,他戚着眉,又问道,“怎么了?”
静瑜从解开的衣襟里伸进一只手,握住他腿间已然硬挺的jing身。玄毓的呼吸重了一些,低头吻住他,情热地把他唇瓣覆住,舌尖舔过微张的嘴,却不进入,若即若离最是勾人。
静瑜被他撩拨得受不住,他后来捡回了那本画本,只悄悄地看了几页,就羞愧地放回了盒子里,在被天后斥责不知廉耻之后,还看这种东西,他都轻视自己。现在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仙人的舌尖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的唇瓣,那些羞耻的画面又清晰起来。
退开一点,看着玄毓染上薄红的脸,静瑜磕磕碰碰地道,“我…神君…我帮,帮你。”
不等玄毓点头,他就顺着他的腰,一点点地滑下,脸蹭在他的腰腹。
鼻尖是馥郁的麝香,静瑜小小地吞咽了一下,垂首把火热的Yinjing纳入口中。头皮一紧,玄毓抽了口气,捉紧他的长发,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把他往更深处按。
吞吐了几下,玄毓把他拉起来,“行了,不用了。”
当下也顾不上会不会榻上,把旧琴放到一边,直接把人压在案上,下身寻了那处柔软凹陷,就这么插了进去。
静瑜小声地喊他名字,眼里几乎溢出水,连眼尾都是红的。
玄毓笑了一下,正想说一些亲热话,突然间,心尖一下极轻的刺痛,就像rou里埋了针,霎时间僵住了。
“神君?”,静瑜双腿夹紧了他的腰,突然的停止让他不耐地用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