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恩斯有个秘密。
他身为雄虫却喜欢和自己同性别的雄虫。
当然,在云集了全联邦成长期雄虫的雄虫学院,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性癖独特的“怪胎”。这里雄雌比高达八比二(其中二成均为学院外围守卫军),被誉为雄虫摇篮。
可当雄虫们一旦进入性发育期,摇篮也会生出性之花,雄虫们接触不到雌虫,为了发泄他们愈发高昂的性欲,他们往往会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弱势雄虫。
这些弱势雄虫往往外貌俏丽,身体柔软,极大地满足了雄虫的掌控欲,性别又是禁忌的同性,和他们做爱的经历将是“同性恋”雄虫们离开学院,与雌虫们结合后也难忘的征服史。
即便如此,莫恩斯并不认为这些雄虫是他的同类。
哪怕随着性的发育成熟,他对于雄虫的欲望愈发深刻,他也始终无法认同已经深刻于学院雄虫脑中的传统“大雄虫”思想。并且,莫恩斯将他们归于联邦之蛀虫,视他们为一帮愚不可及的蠢货。
就这样,欲望与厌恶日复一日地如枷锁一般将他死死扣押在了学院里。
直到一年前的校才艺展示会上,莫恩斯百无聊赖地穿过张牙舞爪的人群,他厌恶所有路过的无意间擦过他的肩膀的蠢货,慌不择路的小鹿却无端撞进他的胸膛,带着一阵甜而不腻的nai香。
“你——”
四周突然好喧闹,又突然好安静,莫恩斯想要发怒,可他的怒火还没在胸腔内积蓄就被小鹿跑来带起的穿堂风吹灭,小鹿埋在他怀里,头却连忙看向身后,眼神中紧张而懊恼,连连道歉道:“抱歉,希望没有撞伤你。”
莫恩斯向来脾性不好,不说得理不让人了,哪怕他不得理他也从不让人几分,可谓是无论武力还是嘴上功夫都从没有过败绩。
可偏偏这回,他被陌生雄虫撞了个满怀,却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nai香,脖颈处摩擦的发丝,莫恩斯想把闯祸的雄虫抓紧点,手下力气却不由一松,距离被动拉开,小鹿终于露出脸颊,莫恩斯看见那张从此刻在心里的脸。
“小鹿”看脸绝对不能归于学院里最漂亮的那类艳丽雄虫,甚至稚气都还未脱,脸蛋没有巴掌大五官也生得淡淡的,水蜜桃粉的脸颊上带着点婴儿肥。
如果不是他的身高已经抽条到了莫恩斯的肩膀,莫恩斯都要怀疑这是只雄虫幼崽。
“贺白昀,你他妈再给我跑试试!”几只顽劣的雄虫推搡着由远及近地跑来,猛然惊醒喧闹中入定的两人。
nai香,发丝,水蜜桃,贺白昀,莫恩斯想把闯祸的雄虫抓紧点,手却一松。小鹿被猎人惊讶,像来时一样,不打招呼地跑远了。
小鹿跑出了校才艺展示会,枫叶脚印却留在了莫恩斯生活的各个角落。小鹿白天在教室上课,课间在超市零食区买牛nai喝,中午在餐厅角落一个人吃饭,偶尔因为课业和上课表现差被叫去老师办公室挨骂,晚上在图书馆看小说,等到夜幕降临,沿着曲折的花园小径走回寝室,幽幽地走进莫恩斯的春梦里。
二人寝室。
从未有人光临的隔壁空床上,层层叠叠地散落着莫恩斯网罗来的漂亮衣服,而莫恩斯自己往常睡的床铺由贺白昀躺在上面,纤细的手腕脚踝被铐在床的四角,浑身赤裸等待着莫恩斯用身体丈量他的尺寸。
贺白昀只小莫恩斯一届,模样却生得比同龄人还幼齿许多,浑身上下白里透粉,胸前的两抹小点如桃花般魅人至深,让盯着那两点看的莫恩斯不由地想捏他,揉他,掐出,直到逼出他的花汁。
总是被同学们欺负的贺白昀,此刻被他大手死死地擒住腰,脸上却是和以往被他偷窥到贺白昀跑进花园小径,藏匿在树干后等待找麻烦人离开时如出一辙的漠然表情,没有惯常的畏惧与惊怕,显得有几分赫然独立的清醒,贺白昀躺在他的身下,用和幼齿的面容相称的少年气nai音问道:“你喜欢雄虫?”
梦境颠倒。
水池边,贺白昀仰视他的目光里恐惧中又带着一丝冷静的复杂,他问道:“你喜欢雄虫?”
下一刻,院服摩挲,莫恩斯捧着贺白昀翘tun将他抱到水池沿上,和无数次梦境里亲密接触赤裸相见一样,他歪头吻住贺白昀。
高挺的鼻梁陷进贺白昀柔软的脸颊,微凉的触感席卷着莫恩斯唇舌间疯狂掠夺的狂热,顷刻间冲溃贺白昀少不经事的神经,他猛地背部向后一退,不惜脑袋撞破玻璃也要拉开和莫恩斯的距离。
可面前人的大手温柔地护住他的后脑勺,以不可抵抗的力道将他深深地拥入怀中,贺白昀感受到莫恩斯的舌头抵开他的嘴巴,熟悉领地般四处穿行,舌尖交缠间莫恩斯手在贺白昀身上肆虐着,所到之处星星之火,片刻间将贺白昀燎成软泥。
莫恩斯一处一处地印证着自己臆想许久的“贺白昀身踢的秘密”。只有极少时候可以偷窥到的笑时才露出的小虎牙,被他反复用舌头打磨,在心头描绘出形状;看起来比他手小几号的贺白昀的手,他指尖划过其中每个指节,最终十指相扣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