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一辆小车在公路上疾驰。车上除了司机,是表情淡然的付子时和凛凛杀气的刘大同。
刘大同给付子时说着车子驶往目的地的大略情况。
那人自称鬼头,说是想趁着沧海资产转移巾云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借我们的船走一单,Cao他大爷的,有十公斤之多,被警察发现,分分钟端了我们!说的是毒品的重量。
知道他是谁的人了吗?
我下面的人查到这个鬼头是一个新冒头的黑社会团伙头头,但是谁丢出的棋子,没查到。估计就是你要引出的那个人,毕竟巾云现在从会所、码头到投资,已抢了他们三分之一的天下,散、走、洗都遭遇重创,不出手打我们根本不可能。
散毒、走毒、洗钱一条龙服务,后面野心勃勃的人,叫周卓士,现在是海城太查娱乐集团的老板,就是付子时这场复仇游戏的终极对手。
八年前付子时从M国的伯爵大学毕业,在T国得到第一桶金以后,他回到海城开始创业,目标就是报仇,为他父母报仇。
十六年前,震动海城的一桩灭门惨案,知名企业家、慈善家夫妇,云帆公司的老板和老板娘双双被杀,凶手不明,案件至今未破。他们当时年仅十一岁的独生子下落不明,就是如今的付子时。
付子时双瞳中闪过冷光,一笑:很好,终于坐不住了。
刘大同突然画风一转,邪笑着问付子时:对了时哥,怎么样,那小娘们?
只见付子时脸上的表情也是画风转,他下意识抚上唇,微笑:和她一起睡觉的感觉,很奇妙。
出门前他盯着蹭在他怀里睡得正酣的人儿,忍不住覆上她的唇,亲得她在睡梦里气恼地翻了个身,一头秀发散在他的臂膀上,似是对他温柔的数落,让他有说不上的奇妙感觉。
刘大同明显误会他的意思,猥琐地哈哈大笑:诶呀不得了,才一晚就治愈了我们时哥,那小娘们的床技是有多好!
付子时又想到昨晚睡前华落欢的大胆行为,和大胆之后的惊慌无措,实在是令他火起的同时又啼笑皆非。
他露出说正事的表情:大同,她签下协议了,你以后得改口称嫂子。
这次刘大同是明显一怔:时哥,你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付子时如少年般坦诚:我很喜欢她。
刘大同终于感受到最初时江毅和谢淼的担忧,他想起他清醒冷静的时哥之前为了让那小娘们心甘情愿留在身边,可谓煞费了好一番苦心,甚至推迟了两年才和华海摊牌,照这节奏下去,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会不会影响了他的复仇大计?
刘大同看他一眼,忍不住提醒:第一个女人确实比较让人难忘,但这世上女人千千万,而且时哥,她是华海的女儿,玩玩可以,走心终归有隐患,我怕你要吃苦头。
付子时皱皱眉:放心,我有分寸。
刘大同不敢多言,只能腹诽:放心?怎么放心,你一副思春样子让人怎么放心?恋爱使人变傻?我时哥清醒冷静聪明理智,怎能变傻?
海平线一线微亮,载着付子时和刘大同的车子到了海城东区的沧海码头。
一间偏僻小房子里,有好些人看守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壮汉,壮汉长得凶神恶煞,一身刚被暴打的新伤,就是鬼头。
付子时和刘大同走进房子,有人迎上他们,敬呼他们付总同哥,并告诉他们:鬼头什么也不肯说。
刘大同抬脚就狠踹在鬼头的腹部,比他还凶神恶煞:Cao你大爷,说,谁让你把那十公斤扔我们船上的?
鬼头没太大惧色,回道:同哥,我已经说过了,是我自己。
刘大同又踹:Cao你大爷,当我们傻子?你哪来的货?
鬼头吐口血,没回话。
刘大同恶狠狠威胁:说话!否则扔你下海喂鱼!
鬼头竟笑了笑,说道:同哥,用你们巾云集团为我这条贱命陪葬,你太看得起我。他被刘大同的人抓住时,他的同伙已经报警,估计警察正在赶来,他实在有恃无恐。
刘大同反被威胁,暴脾气化成爆踹和拳头飞向鬼头。
付子时叫住他,然后嘴角噙一丝若有若无笑意,走近鬼头,客气地说道:鬼头先生是吧?大同刚刚和你说笑了,我们是守法好公民,对人命不感兴趣,只是想做点生意、挣点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放了你,那包货你也可以带走,只要你帮我约你后面的人见个面。我很有诚心和他合作,以后你们可以用我们的船走货,只要能让我挣点钱就好。
鬼头为他的温和心下长了不少底气,付总我没骗你,货真是我自己的,我后面也没有人。如果你真有诚心和我做生意,我
他还没说完,付子时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对白手套,熟练戴上,又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叮地弹开,锋利反射的白光射进鬼头的眼睛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付子时身上那股温润之气早已消失不见,此时周身发散的,是一股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