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拿下充着电的手机,发现林意独一句消息去向都没留下。
他看了看时间,六点整,哪怕是平时林意独起得早,这人也乐得赖在床上。
喻君以前对他是放养状态,然而昨晚三个人算是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更何况又刚做过最亲密的事,一醒来其中一位就跑没影的这件事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悦又烦躁,他最终还是拉好窗帘,帮殷楚樾把闹钟调晚了二十分钟,踩着拖鞋下楼去找人。
整个房子加上地下室都找了一圈,仍然是不见人。
林意独的手机不在卧室,喻君打过去的电话无不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想着林意独过往给他作出来的一件件事情,恼怒之下也就懒得再管,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
等喻君早饭快要做完了,外面才响起开门的声音。
他探头去看,林意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换鞋进门。
喻君把碗筷给收拾好,拽着林意独的手腕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喻君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这个大早上玩失踪的人,无法掌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说说看,跑去哪了。”
林意独本来就被他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现在更是像只受惊的鸟雀,左手死命往衬衣口袋里塞什么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开口:“没什么,我就是起太早睡不着又无聊,就出门跑了个步。”
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几滴汗,像是在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你以前不是不管我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激动?”林意独想要转移话题, 假装不解地问。
他曾经的确是不管林意独的,那时只要他们表面上的情侣关系还能糊弄过去,林意独不会想着逃离他的身边,他可以原谅和接纳林意独的一切。
甚至林意独想要什么他都能双手奉上,无论是以最轻蔑的眼神还是最残忍的讥讽。
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日夜里喻君自问也放了不少真心进去,从小到大他唯一称得上认真对待的也唯有眼前这人。
他如果要星星要月亮他给不了,却可以带他在最浪漫的月光下一起去死。
喜欢殷楚樾,想要和他在一起?喻君都为他做到了。
可现在林意独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用那张楚楚可怜又无辜的脸,用不堪一击的脆弱眼神来质问他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想,他愿意,他高兴。
他不是什么万年坚冰,做不到永生不化,更不是无意中开启的什么金手指,违背不了既定事实逆着能量转移的方向性在化开后再次冰冻。
一切都乱套了,从喻君遇见林意独的那一天起,他早该知道的。
倘若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因果报应的话,今日情形,始作俑者便是三人。
设局者入了局,局中人却迟钝不堪。
喻君想,这算什么世道啊。
可喻君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林意独以为自己能够糊弄过去了,喻君又突然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对方:“那你刚才往口袋里藏什么呢,你这点小动作还想学别人撒谎?”“喂!你是不是霸总文看多了还开始掐下巴了……不是你能不能尊重我的隐私一下——喻君!”他一番话还没说完,喻君就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那个透明的塑封袋,却在看见袋子里东西的第一秒屏住了呼吸。
“你……”喻君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下去。
“喻君,我说过的吧,也许有的时候会因需要而撒个小谎,可我永远不会骗你。
如果没有,那我就现在再说一遍。”
—殷楚樾被闹钟吵醒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倒是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没什么酸痛感,发现时间似乎比他预设的晚了些,心下立时便知晓是哪位给他设置的。
他第一次发现,被在乎的感觉似乎没想象中的差。
还没下楼梯就听见客厅吵吵闹闹的说话声,他便停在楼梯中间,看着林意独和喻君一个坐一个站,一副僵持不下的场景。
听了几句心里也有了个底,殷楚樾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小情侣吵架画面,索性靠在栏杆上看戏似的静静围观。
他不知道喻君突然的沉默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看见了林意独的眼神——冲着他,里面是祈求。
于是他假装刚醒来一般走下楼,来到两个人身边:“大早上的吵什么呢?”“不是什么大事,”喻君整理好自己表情,示意殷楚樾先去吃早饭。
殷楚樾也知道自己在这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至少这两人还是会听他几句,点点头就先一步吃起了喻君做的早餐。
尽管不是第一次品尝,他依旧想夸赞一句味道不错。
殷楚樾特地坐在面对沙发的位置,边吃边看客厅的情形。
林意独用手轻轻捂住喻君的嘴巴,垂下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先别说话好不好?”“从你把吊坠放在门口的那一天开始,我一直把它放在身边。”
“后来搬来跟你住了,我们之间关系不是不怎么样吗,让你看见了这东西我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