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方面的问题,南桑实在是觉得有些为难。
所以她沉默了,这种沉默一直保持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才想明白,她伸手戳了戳这一天都不怎么搭理自己的于渊问:“你今天生气是不是因为我说我自己怀孕了,然后又说自己肚子疼?然后你就生气了?”
于渊抿了抿嘴唇,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期待南桑怀孕,但是最后却不是,这让他很失落,可是这件事不能说,他不想给南桑增加不必要的压力。
他叹了一口气,将南桑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以后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
南桑虽然心底隐隐的觉得于渊可能不是完全为了这件事生气,肯定还有些别的事情,但是既然于渊愿意不在计较这件事,那么她就乐得不在多想了。
虽然南桑这天的事情让于渊很生气,但是,同时也吓到了老杨头和老杨太太,这让他们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出现,就连那个柴火棚也没有继续再住了,一直到开庭那天才再一次见到这两位。
于渊请的律师也在开庭前一天抵达了南桑所在的城市,当天晚上,律师和于渊南桑一起在他们家吃了晚饭,一边吃饭的时候律师也将开庭的各种注意事项跟两个人说了一下。
在一种的注意事项中,律师特别点明的是关于这种赡养问题,其实说白了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特别是这种老人告儿子的,大概率上于渊他们这一方是不会胜诉的。
毕竟法律是人情道理的底线,父母要抚养孩子,孩子要赡养父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想要一刀切法律绝对不支持,这次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法院判于渊和南桑两个人每个月支付赡养费,当然,如果老杨头和老杨太太两个人提出的其他要求,律师可以想办法帮助他们拒绝掉,只是支付赡养费这个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边吃饭,律师一边询问了于渊这边一个月可以接受的赡养费最高上限是多少,确定好了金额,南桑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子说:“我觉得吧,他们主要是冲着这房子来的。”
于渊看了看这房子,淡淡的说:“或许想得更多。”
“他们要这房子是自己住吗?我不觉得他们能够习惯这里的生活啊……”这才是南桑比较奇怪的地方,前两天她去看了看两个人住的柴火棚的地方,弄得一塌糊涂,周围的居民也纷纷告状说,这两个人来到这里没有多少时间已经跟附近的居民吵架了很多次了,周围的人其实都很烦他们两个,而他们两个人对于城里面的生活其实并不习惯。
这才是让南桑比较费解的地方,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就盯着这房子不放。
还是于渊比较了解这两个人,他继续淡淡的说:“他们可不止我一个儿子。”
南桑愣住了,随后才算是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想要我们花钱去养他们另外几个儿子?”
律师笑了笑,望着南桑说:“你在家肯定是一个孩子。”
言外之意就是南桑说得不错。
这对于南桑简直是一个三观上的冲击,无论是在末世还是在这里,她一直都是没有什么牵挂的,属于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就算是跟于渊过日子了,于渊又属于不需要南桑Cao心的,所以,一直到现在南桑还从来没有机会接触过这种现象,现在猛然之间知道,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完全跟这个时代的人不是生活在一个空间里。
特别是看律师的表情就知道这种事情见惯不怪了,她越发按住了内心的惊疑,想了半天才干巴巴的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掩饰:“国家不是让我们自力更生吗?”
律师听了南桑的话,看着她的表现不由得对这两口子的观感更好了一点,无论什么时候,愿意自强自立的人总是能够得到更多人的信赖和尊敬。
“总会有人不这么想的,天上掉馅饼还砸到自己面前的碗里,这种事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大家最开心的事情。”律师还是说的非常含蓄的。
南桑则不能苟同:“就不怕有毒吗?”
事实证明,南桑虽然不愿意去了解老杨家老两口,但是她的预感还是挺准的,老杨头和老杨太太果然是看上这房子了,只是并不止有房子,他们同时还看上南桑他们的家具厂。
他们的诉求也比较直白,除了要求要赡养费之外,还要房子还有要家具厂股份。
当然,看得出来这些专业名词这两位自己并不明白,肯定还是后面有人支招,在法庭上双方的历史唇枪舌剑,专业词语一套一套的往外面丢,老杨头老杨太太完全是有听没有懂,但是南桑却听得很有意思。
于渊请的这个律师果然很厉害,从各个角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来不直接否定对方的要求,只是从别的角度很婉转的告诉法庭他们的坚持——除了赡养费,其他的门都没有。
这场官司打了一上午,最后宣判是要两天之后,而结果果然是像一开始律师预计一样,每个月要支付赡养费,至于别的要求法庭也全部驳回了。
刚刚拿到这个结果,老杨头老杨太太当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