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周子瑜立刻大笑着和程凌宇勾肩搭背地走了,还回头不死心地戏谑道:“心舒,有空就抛下男友来英国!”
茨木抱紧了乔心舒,一副“谁敢跟我抢谁就去死”的架势==
乔心舒微笑着作别,她扯了扯茨木的袖子,同他一起仰望即将起航的飞机。蓝天白云,新的开始,新的征程。
有私家车在外轻轻摇下车窗,不同的两个家庭,在同一时间仰望头顶离去的飞机,复杂的情绪沉淀在眼底,凝成化不开的不舍。
“他们去了英国……”
“罢了,随他们吧……”
茨木侧耳微动,莫名朝外看了眼,可除了一块反光的牌照和低调的车子,他没见到什么熟悉的人。很快,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挣扎的乔心舒吸引走了。
“你作甚抱这么紧?掐得我腰疼!”
“没什么……我昨天看了个橄榄球比赛,听说要这么抱,橄榄球才不会被抢。”
“滚你丫的我才不是橄榄球!”
……
酒吞丹业垫着纸尿片满地乱滚,随着乔心舒婚期的将近,他也有半岁大小了。
红叶和酒吞不是称职的父母,他们一个喜欢在欢场跳舞,一个喜欢在夜店调酒。一回来抱上丹业,便是满身的脂粉味和酒味,这让姑获鸟看不过眼,只得身体力行地拿着伞剑抽了两夫妻一顿,顺带“剥夺”了他们的抚养权。
很多时候,丹业都会与乔心舒和茨木在一块儿,他学会的第一句话也并非日文,而是纯正的三个中文字的发音——乔老师。
乔心舒并没有养过孩子,可她有足够的耐心。
抱着丹业学Yin阳术,教他认字,与他做游戏,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除了茨木醋性大,倒没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她会与女妖怪们一起教导丹业,乔心舒明白,她作为人类交给丹业的是道德的束缚和为人的底线,而唯有女妖怪,才能教会丹业在妖界该学会的一切。
可孩子需要“父亲”这个形象来作为男子汉的指标,因而在酒吞外出挣nai粉钱的档口,不少男妖怪轮流替换着父亲的角色。
譬如,荒川抱着丹业上菜市场,谆谆教诲道:“丹业,你身为大江山鬼王的孩子,一定要明白怎么从狡猾的人类手中砍价!”
然后荒川为了一条鲢鱼和小贩砍价到天昏地暗==
丹业咬着nai嘴,露出无齿的笑容:……
譬如,大天狗严肃认真地接手丹业,姿态端正地坐在矮几前,皱着眉头看向坐得东倒西歪的大妖之子,沉声道:“丹业,你身为大江山鬼王的孩子,一定要学会为了大义而战!”
然后大天狗描摹出“大义”的宏伟蓝图,陷入了亢奋的演说之中==
丹业撅着小屁股,睡得唇边淌下了口水:……
譬如荒接手丹业后,便学着别的人类的样子,让他骑在自己的脖颈上。丹业兴奋地揪着荒的头发,然后尿了他一脖子。
荒:……滚吧小崽子!
譬如星熊,他拎着丹业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在思索片刻后,他拐着酒吞的儿子翻山越岭,去神农架深处与黄蜂大战三百回合,偷得一堆蜂蜜。
只可惜,他思虑不周,他是熊皮厚rou糙,不料丹业还是个孩子,他被黄蜂蛰了三个包==
最终,星熊被女妖怪打得满头是包……
鉴于妖怪们着实不靠谱,乔心舒只能与茨木接手了丹业的幼生期问题,只是,丹业终究是酒吞的孩子,他的妖力疏导还是得靠父母来完成。
红叶与酒吞终是靠谱了一回,安心在家辅导起了丹业,可当丹业渐渐学会说话后,许多恼人的问题接踵而至——
“父亲。”丹业仰望着酒吞,“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爬到母亲身上去?”
酒吞:……
这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在偷看啥?!
茨木难得救场,对丹业说道:“你的父亲在做俯卧撑。”
乔心舒:……
“俯卧撑是什么?”丹业睁着澄澈的大眼睛问道。
“俯卧撑,就是这样——”星熊童子身体力行地实践起来。
解决了一个问题,丹业还会冒出另外的问题:“母亲,为什么有时候你要坐到父亲身上去?”
红叶:……
姑获鸟给了二者一个谴责的眼神,他们也真是不知收敛,就没发现孩子在一边偷窥吗?
乔心舒深吸一口气救场:“丹业,你妈妈在做仰卧起坐。”
“仰卧起坐是什么?”
星熊童子身体力行地再次实践起来!
酒吞丹业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随即加深了疑惑:“好像……不像啊……”
“像的像的!”
一屋子的妖怪开始身体力行地坐起仰卧起坐和俯卧撑,看着眼前群魔乱舞的场景,丹业眼中的困惑渐渐消弭了。
原来是这样啊……
酒吞丹业get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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