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六妹又不是小孩子,赶紧先带我过去吧,我腿都站酸了。”金婉欣最看不惯别人对金銮献殷勤的样子,找借口打断了下人喋喋不休的关照。
她金銮算个什么东西!
金銮可没有错过金婉欣朝天翻得老高的白眼。
就她们金家的这几个人,真是眼不见为净。一个个脑子都有问题,她懒得跟这些人置气。
下人重新领着金婉欣走远以后,金銮可算松了口气。
跟这种人呆在一起,分分钟受不了,可怜那个被她喜欢的“徵大哥”了。
金銮为了避开下人找个清静地方,一路越走越偏,直到寻到一处有着许多假山围绕的角落。这时,忽有一片黄色的花瓣缓缓从她的眼前飘过,在这个寸草不生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金銮环顾了一下周围,又看到两瓣嫩黄从一处角落飞出,她顺着方向细细一看,有两座巨石之间竟然留有一道恰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而那花瓣正是从那里飞落出来的。
她有些好奇地凑近,通过那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里面竟有一棵又高又大的迎春花树!应是无人打扫的缘故,地上铺满了鲜黄艳丽的迎春花瓣。
好似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人迹,金銮想了想,还是侧身走了进去。
巨石后面别有洞天,夺目的迎春花树端端正正地立在中央,周围的巨石似是独属于它的侍卫,绕着它围成了一个圈,馥郁的花香也多半被困在了这里。
金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比享受这里清新雅致的氛围和景象,正准备坐下歇会儿,巨石缝隙处就又进来了一个人。
“你是谁?”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闯入的那名男子反而寒着脸低声质问。
“你又是谁?”这男人生得俊美,衣着鲜亮,看起来怎么也不会是个下人。
“金奚的六妹?”那男人眯着眼眸仔细端量,本就觉得眼熟,原是金家的那位六小姐。
既然是认识的,徵予勉也不好发火,缓步走进的时候,脸上就已经挂上了温和疏离的笑容。
“六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他和他过世已久的母亲,从未被外人踏足。
“额....我路过这里的时候眼前突然飘过几片黄色花瓣,然后便偶然地发现了这里,就想进来歇会儿....这里是禁地之类的地方吗?是的话,我可以再出去找个别的清净之处,我只是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待会儿。”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即使在笑,浑身也泛着自己的领地被外人入侵的不悦。
男人抿着唇,看不清神色。
这个地方,他从未与人分享过,此处紧靠他母亲生前的院落,自打他母亲出事,就时不时地传出此处闹鬼的言论,自此再不曾有人靠近过,此前也是仅属于他和他母亲的秘密基地。
几十年来未被人发现过的地方,这黄色花瓣之说.....
在他思索之际,金銮再次出声。
“所以你究竟是谁?”这人猜出了她的身份,却还没报出自己的姓名。
“六小姐不记得我了吗?”那男人回神,儒雅地笑着,“也对,我也只在金府见过六小姐一次而已。”
“在下徵予勉,你二哥的好友。”
徵....予勉!金婉欣喜欢的那个徵大哥?!
他不应该在自己的院落同金婉欣一起吗?
“徵....大哥怎么会在这里?我五姐去你院落找你了。”
这称呼叫得她真难受.....
“呵呵。”徵予勉听出了其中的别扭,看她喊他时似是极不适应的表情,觉得有几分好笑,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就是知道她去找我,我才躲到这里来的。”他走到她面前,弯腰低下头,凑到金銮的耳边毫不遮掩地对她说出来了自己不愿与金婉欣相处的话。
这人为什么要告诉她?不怕她跟别人说吗?
还有....说话说话,靠这么近是要干嘛!
金銮倒没有同寻常女子一般娇羞着退怯,她只是不理解徵予勉为什么要对着同样是金家人的人说出这番话。
她率先拉开两人的距离。
“徵大哥是不喜我那五姐?”
她仅仅是好奇,面上没有半分不悦或幸灾乐祸。
看到一片鲜艳的迎春花瓣落在金銮的肩头,徵予勉再次靠近,拿手捻起,看了一眼,转而似真似假地笑着说,“比起你那五姐,我自是更愿意与你相处。”
金銮听到这话撇了撇嘴。
这男人也绝对是个白切黑的。这话要是让金婉欣听到,她肯定又没好日子过。
“徵大哥还是别开我的玩笑了,笑起来也怪假的。”金銮直接揭露了他的真面目,不愿意与这个男人浪费时间虚与委蛇。
徵予勉的笑凝固了片刻,片刻后那弯起的弧度反而越发标准。
金銮看着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