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鳞快要被绝望吞噬时,伴随嘭的一声巨响砸出,正将要压下身来的男人被一股力量踹飞了出去。
男人的身子狠狠砸在另外一面墙上,撞击后倒在地上,气急败坏的他爬将起来,扯着嗓子就要发作:“你,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坏老子的好事!!…”
嘴里骂骂咧咧不停,男人拖起江鳞按在门板上,大手极暴力的一把扯掉了江鳞半件衣裳的扣子,扣子崩坏得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露出江鳞雪白的锁骨和小半块胸前皮肤。
江鳞脑子里晃动得更甚,他眼前的景物都叠着黑影出现,一个人看出了六七条胳膊,但他还是咬紧牙关扶着墙面虚虚爬将起来,浑身发着抖去拧门把手。
江鳞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耳朵里也嗡嗡的响。他的身体扛不住了,可是他不甘心…太恶心,真的太恶心了。
嘭的一声闷响过后,男人被江鳞突如其来的攻击撞的重心不稳,一个后仰着倒在地上。
而就在那一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江鳞脑后的颅脑内爆裂开去,迅速席卷了他的神经末梢,吞掉了他的任一一个感官。
这一次,江鳞成功握住了门把手,眼看着他已经将门拉开了一条缝,此时门外突然瞥来一个冰冷的眼神,下一刻,头发又被一把攥住,整个人又被扯得一个后仰,与此同时,门也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从外面拉上。
脑袋被再一次砸向墙面,温热的血液再一次流的满脸时江鳞模模糊糊的想,自己真是太傻了,人家既然敢这样做,指定不是单枪匹马。
江鳞心里警钟大作。他眉眼一压,立即挣扎起来。可对方的双手好似什么铁铸似的,将他箍得极紧。江鳞眼看上身力量不够,便毫不犹豫的抬脚踩对方的脚背。
就在江鳞疼得眼前发白浑身失衡时,对方又将攥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门板上猛撞,砰的一声闷响过后,一股温热的腥红自撞破的额角涌出,顿时江鳞右眼全黑。
笑得比哭更丑。江鳞眉尖一压,随即阖上了双目。
“老子让你装!装nmb!…”
门口突然闯入的两个黑衣男人。他叫嚷着:“rnmb,敢打老子,当老子没人是吧!来啊给我收拾这两个不知天高地
对方攥着江鳞的头发逼着他半跪下地,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江鳞身后响起:“不知好歹的贱货!还tm敢给老子摆架子!摆nmb!谁不知道你tm这个贱货打扮得这么搔首弄姿就是来找男人干的!!…”
江鳞视线模糊不清,脑子里更是一片浑沌,整个人极度恍惚,但零星捕捉到危险的气息,此时此刻狠更清晰的明晓男人的目的。他挺着震动不止的脑袋,几乎咬碎后牙,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的力气,绷直身体,竭尽全力的将脑袋砸向男人!
仅是接触他已然觉得屈辱无比,如果当真…江鳞的眼皮的重量一点点加重,他的眼皮半阖着不停的睁睁闭闭,视线模糊恍惚间他感觉男人脱掉了外裤…
刚刚门外有两个以上,服装统一的彪悍男人…那是保镖。
嘴角斜着往上一勾,江鳞鼻子里发出一声又低又闷的嗤声,明明声线偏低可又叫人觉得尖酸刻薄得紧,他看到镜子里的人在笑。
冠楚楚。定价高昂的服饰剪裁缝线间尽显匠心独具,可也掩盖不了半分这身衣裳主人的风姿绰约,风华无双。眉眼如画,整个人透着宛若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矜贵,气质疏离清冷,眉梢眼角又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艳色风情,勾人得紧。
江鳞瞬间失去了反抗的资本,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一切机能的控制。
但现在,他脸色刷白,嘴唇透出淡淡的血色,在灯光下好似透明,过于乌黑的眉眼顿生森森鬼气。
但就在不到一秒的时间,江鳞针刺般的睁开双眼,镜子映出的除他之外,是两条横生出的手臂,正不怀好意的拦腰搂住了他。
可江鳞适才刚要握住了洗手间大门的门把手,尚且不能握住时,一股蛮力扯住了他的头发,大力拧作一把向后一扯,握把立即脱手而去。
对方好似已经看穿了江鳞的想法,非但没让江鳞得逞,相反趁机双腿一用力,夹住了江鳞的双腿。随之,像是看大局在握,对方竟得寸进尺的想要挤进江鳞的腿间,双手恶意的抚摸江鳞的上身,且对江鳞的衣裳加以暴力的撕扯,同时不断用其下身去蹭江鳞的腰,臀,胯。
江鳞眼瞳一缩,心底顿时翻出一股滔天的恶心。他拼了命的挣扎,却抵不过身量与力量上的悬殊。
对于男人的触碰,江鳞只觉得那些被触碰的地方都如浇注硫酸般被腐蚀得极度疼痛又恶臭无比,且迅速自皮肉烂尽的森森白骨深处肆意窜生出罪恶愤怒的恶果,化作一股名为极端愤怒的涌流冲上江鳞大脑,席卷他的脑内,吞掉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见此,对方的眼中登时射出饿狼般莹莹欲光,他长大了好大一张恶嘴就冲江鳞袒露的皮肤扑下来。
江鳞破骂出声,在某一瞬间使出毕生最大的力量竟挣脱了对方的禁锢,下一秒就没命似的要往洗手间出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