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林瘫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昆廷难得见他这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坐起来调戏一句:“是初吻?”
锡林竟然红着耳尖,羞赧地伸手碰了碰唇,赤裸且一身yInye的姿态分明放浪至极,样子却那麽纯情。他低低地回答:“在以前,嘴唇多少被人碰过或咬过的…但吻……”
太多性事经验让锡林对咬和吻的定义变得模煳,他迟疑地停下来。
“行了,我懂了。”昆廷从地上起来,伸手拉他,锡林迷恋地触碰昆廷的指腹和掌心,但没有把起身的力气放在他身上。
昆廷看着锡林没有赘rou的躯体,回来快一个小时还没有弄乾净,反而在刚才一番纠缠中变得更加痕迹处处,有点犯难,“等药膏吸收了,就去洗澡。”
锡林捡起制服,驯服地点头,顿了下,他头颅微垂,站直正色说,“昆廷大人,有一件事,我需要冒昧地对您提议。”
昆廷略为意外,点了点头。
“您的家族,昆家在二十年前从北垣的幻花之海迁移至东垣海地,打通凤凰城和明阑城经商,逐渐形成一条完整立独的生意链,不再需要商会的庇护。”
昆廷点头,冷淡地说:“布莱斯商会在二十年前既然做得出迫使幻花海的守护人离开北垣的事,如今就没有把曾经的重要成员收回来的可能。”
“自己做的决定,总归要承担后果的。”
“可是昆家如今的实力,绝没有到有底气独力扩张生意的程度,您的父亲,还是需要在东垣的两座主城中站边,借东垣世家的名气和人脉发展下去。”锡林脸色冷凝地道破现实形势。不论是在北垣还是东垣,昆家左右逃不过被控制的命运。
“所以呢?”
“要是您愿意相信我的话,恳请您劝说您的父亲选择明阑狄氐世家。”
昆廷蹙眉,讶异地问:“为什麽?”狄氐和凌氐的历史同样悠久,两家从上百年起便势成水火,不相上下,昆廷以为锡林只是要劝他作决定时谨慎一些,没想到锡林竟然会给出一个这麽明确的答案。
“因为预备役凌霄,成不了镇魂使。”
锡林口吻淡淡,给出个简单粗暴的答案。
昆廷沉默了下,“战士还有这种察知能力吗?”
“成熟的战士面对在转化边缘的孩子,是会有一种特殊的直觉,这是渴求镇魂之力的本能所致。”锡林点头,沉声解释:“凌霄确实不错,在之前我一直不能确认他在转化之仪会是成功还是失败,但被他进入我之后我能确信,尽管他的天赋很高,但离成为镇魂使还有一线之隔。”
昆廷看着他,轻轻说:“凌霄是被你选来进入你的预备役。”
锡林诚实地说:“狄朱诺本应有机会成为第二名,我下重了手。希望我不公正的做法不会引起您的不快,大人,请允许我向您道歉。”
“没什麽好不快的,最大限度的最大利益,我一直认为这是件好事。”昆廷淡淡地说。“那雷欧呢?”
锡林知道以昆廷喜欢不动声色地掌握局面的性格,提出这道问题已经有了招揽的心思。雷欧出身库弗烈,佣兵之国以掌头说话,架构较为简单,佣兵来去也自然些,确实是名很好的人选。他没有隐瞒这些本应只有教官才有资格知道的事,“他的资质很好。”
“我以为他很粗暴。他把你弄伤了。”昆廷扫了眼锡林的下身。
锡林对昆廷记仇的表现报以一个很浅的笑,“虽然这样说并不妥当,但您成为镇魂官以后会明白的。”
昆廷便没有再说什麽。
锡林想让昆廷坐下再聊,昆廷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与战士做爱还有这种……用处。”
锡林脸色微变,显然猜到这段对话的走向,却在一瞬间调整过来,他亦明白,基因残缺的战士能为镇魂官效力的,只有这种情况。他诚恳沉道:“这是我的荣幸,大人。诚谒为您效劳。”
昆廷却顿了顿,“虽然这句话说得有些古怪,但你还没有被我进入过,要是到了那一天,你在做爱后发现原来我也只是无比接近镇魂使,你会怎麽样?”
四目交接,锡林能清楚听出昆廷想问的是“你会对我怎麽样”。
“这个问题,我放在心里很久了,原本以为在这刻得不到解答,便没有问出来。”
锡林怔了怔,旋即释怀,昆廷不是战士,无法明白体内的神格之力被镇魂之力牵引,共呜,近似神谕降临的喜悦。他难免会感到犹豫不决,因此锡林放柔了声线,踏前单膝跪在年幼懵懂的小镇魂使身前,双手很轻地贴着他的手臂,犹如一个谦卑而克制的怀抱。
“您是在担心若是自己失败,会招来我的报复吗?”锡林银灰色的眼仰视着他,愧疚地说:“这是我的过错,作为成年已久的战士,我不该让你感到不安。”
“要是我真的失败了,没有通过转化之仪呢?”昆廷语气平和,却罕见地执拗起来,“锡林将领,我是昆家的直系继承人,我做的每个决定,都牵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