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聂瑞扬家,但独处却是第一次。对方双亲飞往度假圣地说是要去度蜜月,匆匆打个照面就拎着箱子上了车,别墅只留下他二人。
倒也不必走得这么快……
聂瑞扬好像已经习惯了双亲这种行为,熟门熟路地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冰箱里还有爸爸做的蜂蜜柚子茶,要不要喝?”少年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食材,“好像……不用再买了。”
“看我给你——欸?”关上冰箱门的动作被制止,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有想吃的么,小王子?”
陈怀多少有点意外,本以为以聂瑞扬的家境来说应该是配备专门的厨师。然而当他打开冰箱时才发现……
充满了生活气息。
很明显能看出是经常被主人使用的,食材被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区域,甚至还有不少半成品被放在里面。
“他俩都挺爱做饭的。”聂瑞扬解释道,将部分食材拿了出来,“哥哥和我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些,但擅长的方向不大一样。”
聂瑞扬偏好做rou菜,柳沉反而Jing通各种甜品面点,甚至连咖啡拉花都会好几种。
陈怀思索半瞬,笑着说:“那我想吃红烧rou。”
“好啊!”少年双眸弯弯,“我的拿手菜!”
“然后。”他弹了下聂瑞扬的额头,“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聂瑞扬愣在原地。陈怀站在水池前洗净双手,唇角上扬。窗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男人笑容温暖又帅气。
“阳阳也来尝尝我的手艺?”
他点头,脆生生应道,“当然!”
希望自己能让怀哥永远能笑得这样快乐无负担。这才是生活最美好的样子,怀哥值得,更应该体会更多快乐和温暖。
吃完饭后聂瑞扬自告奋勇要把碗筷收进洗碗机,把陈怀从厨房推了出去让他随便逛逛。男人迈开长腿在别墅一层消食,客厅,书房,衣帽间……
这是,画室?
画室门虚掩,陈怀犹豫了一瞬。据他所知这家人只有聂瑞扬会画画,想来这间屋子也只属于少年。
他推开了门。
夕阳余晖暖黄温和,天边轻纱似的云彩随风飘游,红霞与飞鸟相互映衬,好一副难得的落日景色。然而陈怀的注意力不曾分去半分,男人紧盯着墙上画作,震惊到说不出话。
最大的那幅画上人眉眼深邃,瞳色如墨,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画外,细腻笔触将他勾勒得栩栩如生。男人身着简单的白衬衫,神态平静而冷淡。
那是他自己。
陈怀又走进了一步,靠着衬衫上搭配的领带和背景颜色终于认出那是他之前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的模样。
对他来说那不过是非常普通的一天,作为学生会长在开学典礼上为新生介绍学生会。台下乌泱泱的人群在他眼中和土豆白菜也无甚区别。
彼时他还在为债务生计所愁,也在绞尽脑汁去对风哥子瑜哥隐瞒真相。那次普通的开幕式在他脑海里没留下一点印记,甚至如今看来还显得过于冷漠。
陈怀吸了口气,将目光换了个地方。摆在外面的画不算多,画中主角始终没变。球场上投篮的自己,图书馆赶论文的自己,课堂上撑腮听课的自己……
聂瑞扬远比想象中更爱他。
陈怀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像是在沙漠中又渴又累,努力求生的旅人以为自己偶然撞进一片绿洲,还在感叹上天有灵,但实际却是它有意向自己奔来。
“怀哥?”
聂瑞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推开门走进来发现陈怀站在画前回头直愣愣看向自己。
少年脸蛋发烫。
“你……你怎么……”情急之下他根本捋不直舌头,红着脸扑上去就要去遮对方的眼睛。不想却被陈怀直接拉到怀里紧紧抱着。
“阳阳。”男人嗓音沙哑,隐隐间带着几分涩意,“阳阳……”
随后落下的便是炙热的吻,男人急切地亲在他额头,脸颊,唇瓣上。聂瑞扬偷偷抬头看,撞进仿佛有滚烫情意涌动的墨色眼眸。
“偷窥?我要惩罚你……”
——
往常画室中全开的窗被阖上一半,细碎呻yin从窗缝中流出,惊动了附近树上休息的鸟雀。
“哈啊啊……怀哥……痒嗯——”
Jing致清纯的少年靠坐在木椅上,漂亮的杏眸中水汽氤氲,宽大白色衬衫凌乱地披在身上,唯独系上的两个扣子还扣错了位置。凌乱里大片的雪白皮rou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阳光洒在上面像是给牛ru镀了一层蜜,冥冥中似乎都散发出淡淡的甜味儿。
陈怀拿起根未使用过的画笔,软乎乎的毛发从胸膛向下,眼前少年痒得直发抖, 吚吚呜呜就往他身前钻。
男人顿了一下,抬手把画笔打shi。shi软微凉的软毛轻轻瘙过nairou,慢悠悠地停在淡粉ru头上。他微微抬腕,打散的笔尖又重新聚合在了一起,纤细的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