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平日里的儒雅涵养,礼貌开口道:
“我已经结婚了。”
随后不再顾及身后人的纷纷议论,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诶,你看他走的方向是不是老陆头家?”
“没想到竟然是他家的女婿,他搬来这里的几年都是一个人住啊,平日里也不见他女儿回来看看。”
“老陆家儿子也还没结婚呢,听说还是个导演呐,别急,我们再等等还有机会的。”
邻里们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不由替自己感到惋惜,这老陆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吧,儿子女婿都这么出息,再看看自家,简直是一滩烂泥!
沈景淮回到陆父家院子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蹲在葡萄架下双手托着脑袋的小身影。
他眼尖地发现地上某处散落着的葡萄皮和小板凳上的小脚印,不用想也知道自家熊孩子方才都做了什么?只是现下看沈砚安安静静呆在一处的样子,倒也颇为少见。
季蔓笙正在与陆父整理房间,沈景淮放好东西后,复又走回到了院子内。方才没细看沈砚究竟在做什么,见小家伙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由信步向前。
沈砚自从被自己从霍威德带回来教育了几次以后,行事作风再不似之前那般肆无忌惮。整个崽正有着像积极进取、努力向上的‘别人家孩子’形象发展的趋势。
对此,沈景淮还是颇为满意的,只是有时候,依旧会对自家傻儿子天真的迷惑行为感到不解,比如说现在!
沈景淮走进才发现,葡萄架旁的小草丛中正躺着两只猫咪幼崽,一只通体纯黑,四只脚上带着一点白色。沈景淮曾经看过从前的书上写道过,这种品相的猫还有个极其文雅的别名,叫踏雪寻梅。
另一只猫是同第一只相似纯黑,只不过它身上的白色除了爪子,更多地集中于腹部肚子那一块,别名好像叫作乌云盖雪。
沈砚专心致志地看着两只猫咪幼崽,想起自家幸福快乐、吃喝不愁的戚戚,心下又觉得这两只小猫万分可怜,惨兮兮的。
“爸爸,我们可不可以把它们带回家?”
沈砚看了眼草丛不远处一个装了些牛nai的脏脏的小碗,看着自家老父亲的眼中又多了一丝哀求的水雾。
沈景淮同样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两小只,大概才刚生下来不久的样子,连走路都是歪歪斜斜、蹒跚不稳的模样,心底某处莫名生出一股柔软的恻隐来。
他抚了抚自家儿子柔顺的发顶,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爱心!
晚饭时,陆父刻意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的菜,季蔓笙想去厨房搭把手却被陆父赶了出来,只能一家三拥挤地坐在小沙发上百无聊赖得对着那台老式电视机。
“会不会觉得挤,要不我坐到椅子上去吧。”
季蔓笙将头转向男人略有些担忧地问道,浅水湾家里的沙发是很大很柔软的,不知道陆父这里这么简易的环境,他能不能受得了。
“好呀好呀,麻麻快坐过去,挤死宝宝了。”
沈砚的声音骤然响起,他皱着小眉毛一脸嫌弃,忽然好想念家里任他铺满玩具都尚有余地的大沙发,刚一直醉心于玩耍的砚宝,终于回过神来,把注意力放在了环境上。
“觉得挤就自己下去。”
沈景淮伸手将季蔓笙往怀里揽紧了一些,并且白了自家儿子一眼,那具有威慑力的眼神瞬间让还想开口再说两句什么的沈砚小朋友选择了保持沉默。
这种娇妻在怀的感觉通常还真没法切身体会一番,此情此景,莫名地让沈景淮有一种岁月静好令人心安的感觉。
沈砚努努嘴,蹦跶着跳下了拥挤的沙发,匀出一点位置给自家父母后,屁颠屁颠地跑到了纸盒旁去看那两只猫咪去了。
方才砚宝同陆父言辞恳切地表达了自己想要这两只猫咪的时候,陆父就将它们抱过来放到了纸箱里带回了屋内,为了小心照顾,还刻意用旧衣服在纸箱上面铺了一层垫着。
原来这两只小猫是陆父前两天捡回来的,一看小外孙喜欢,毫不迟疑地便答应了小人的殷切请求。
季蔓笙看着抱着纸箱笑得合不拢嘴的沈砚,忍不住开口道:
“你看他像不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沈景淮也随着她的目视线看了过去,沈砚跪在小椅子上,撅着小屁股一扭一扭地对着他们,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小猫呀~
“可惜了,不仅傻而且还很熊!”
男人用平静的语态说出满脸嫌弃的话时,怀中的人儿笑得近乎颤了过去。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嫌弃他,会伤心的吧!”
依照季蔓笙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自尊心高傲到受不了一丝批评的砚宝,一定不知道自己在沈景淮眼中的印象是这样滴!
“蔓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样傻气可爱的儿子!”
左耳的呢喃伴随着温热的气息灌入大脑,男人低沉的嗓音蛊惑般的使人鬼迷了心窍。氤氲的气氛暧昧不明,两人依偎在一起,似乎给这段原本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