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懂的’嫌弃表情,睨了一眼小白鹅那边的醒酒汤。
见人从小白鹅手低端过,且毫无犹豫地一饮而尽时,季蔓笙这才脸色稍霁。
“你是哪儿想不开了,同顾鸣说不想演王导的女一,让他把这烂摊子丢给我?”
季蔓笙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交叠双腿神情严肃,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
孟清懿愣是没想到季蔓笙会这样单刀直入,眼神有些心虚躲闪,她那些小九九还从没瞒过这位季大花。从最初那部合作的戏上,她同交往了三年的男友分开失恋起,好像季大花都是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的那个人。
“你都不给我绕弯子了,想必我被潜的事情,你心底还是有些数的。”
孟清懿也不避讳眼前这两人,半靠在床头,自嘲道。
小白鹅自从经历过霍旷那件事后,对这类问题十分敏感,一双清明的眼里早已浮现出了惊惧。
“怕什么?程大少许诺了我三个代言、还有一部剧的女主,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
孟清懿眼底一沉,她知道自己的故作乐观早晚会被某人看破,但心底的那份傲骨,早已在昨天的酒Jing中,被自己埋汰干净了。
“沈影帝不也说了么,接受不了这圈里的规则,啥都不是,蔓蔓你看,我不是把自己也整明白了?”
“你要是真不在意,昨天好好地给顾鸣打什么电话,辞演?孟清懿你是不是明摆着看我和小白鹅的笑话呢,我们挑不起这个大梁,我们心底还是有那点ABCD数的。”
季蔓笙有些恼火,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颓废,这副脸色现在丧的不行,她从没有在孟清懿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哪怕是之前的情伤,也不过是抱着她哭一场的事情。
孟清懿低着头,凌乱的发丝又滑落下来遮住了脸,可她却并不在意。有时候,现实会教会你妥协屈服,甚至是背离初衷。她真的好累,当所有的自以为是、梦想骄傲,全部都折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活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的人。
“清懿姐,你…你们别这样……”林瑶瑶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一时也有些插不上话,本以为这两人能好好说话的,她内心有一点小纠结该不该上前去劝!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两人的一番争执被林瑶瑶的一句话后戛然而止,忽然两道视线望向自己,小白鹅一时难以适从的卡壳了许久。
“清懿姐,无论是谁欺负了你,我可以去帮你找他欺负回去,不待这么突如其来撂挑子的吗,女主角的事你不能当甩手掌柜的!”
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小白鹅憋了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吐为快,她本就不是习惯遮掩自己喜厌感情的人,也讨厌看到这样的争吵。
孟清懿坐正了身子,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不在是方才的自嘲反倒像是被安慰到了一样。
“小白鹅,你感和程凛刚,星途还要不要了?能和他对着干的人可不是我们两?”
季蔓笙注意到孟清懿的眸光时,就知道她会把事情推倒她头上,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她好歹‘姓季’,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总有人给她收拾的。
“行,这事儿交给我,你是想让他挥刀自宫,还是切腹自尽全凭影后您一句话的事儿?”
小白鹅察觉到逐渐融洽的气氛,有一瞬间感到很迷~但总算恢复‘和平’这事让她把这份疑惑自然而然的忽视了。
孟清懿洗漱了一番,季蔓笙和小白鹅则去了楼下等她,两人坐在沙发少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
“蔓笙姐,你要怎么找程凛呀,我昨天百度了下,他家的背景可不小的,比之前那个霍旷还了不得呢~”
小白鹅巴巴地望了一眼季大花,她开始有些好奇了。
“我儿子就能把他治得死死的,还用我出手?”
季蔓笙脑补了下,之前几次沈砚同程凛在沈家老宅里狭路相逢的样子,随口开了句玩笑。不过沈砚小朋友确实有种作天作地的实业家Jing神,凡是沈景淮的发小朋友,年终都会礼貌性地前往老宅问候,自从沈砚出生后,来的人似乎的确没那么多了。
除了程凛、陆霄他们两个,雷打不动地每年都来,真是上演了一幕感人至深的兄弟之情!
“瑶瑶,好言相劝,惹谁都别惹蔓蔓家那位神兽,她和她老公可为这位小神兽愁死了!”
孟清懿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两人的闲聊,知道季蔓笙是在开玩笑,还是没有戳穿她。毕竟她和沈景淮隐婚的事,她孟清懿可是圈里唯一的知情人!
季蔓笙随手拿了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旋即给了白眼,意思大概是‘不许胡说,小心我把砚宝带来你家大肆破坏一番。’
领悟到季大花的内心动作警告,孟清懿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别,千万别,去年她缠着季蔓笙将沈砚带过来的Yin影还在脑海中徘徊不去,她就是好奇,沈砚这么熊孩子的性格到底是随了季大花、还是沈影帝?
趁林瑶瑶去洗手间的片刻,季蔓笙又安慰了孟清懿两句,这种事对每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