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她很自然地接了过去,看着被子里荡漾起的波纹,她第一次有了某种安心感。
“好。”
季冉冉端起那杯咖啡,轻抿了一口,她被陆霄退婚的事,近乎弄得人尽皆知,可她依旧只能不动声色地故作不知,季家的体面是她从小就耳濡目染的东西,就像季夫人的教导一样,虽然不一定是对的,但必须去照着做。
季蔓笙离开时,季冉冉同陆缙还在聊着,两人之间的交谈温温淡淡的,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相认的兄妹,反倒有一种认识许久的故交之感。
她想,并不是每一种情感宣泄都需要歇斯底里的迸发,有人习惯细水长流的温存、亦有人喜欢浅浅淡淡的攀谈……那她和沈景淮又算是哪种呢?
第30章 温馨安然的一家三口……
斜阳西垂, 微风拂面。一辆红色的敞篷超跑疾驰在盘山公路上,一个漂亮的甩尾,远远超出同行车辆一大截距离。
车窗半开,季蔓笙双手娴熟地Cao纵着方向盘, 初夏已至, 滤过湖水的风带着一丝清凉的香气, 直窜人心鼻, 让她从内而外漾出一种特殊的平和来。
她并没有过多参与季冉冉同陆缙的会面, 此刻,她乐于做一个局外人, 将原有的人生归位。
季蔓笙心情很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开车飞驰,油门踩到底, 仪表盘狂飙至120迈!车载音乐播放着《Young Aiful》。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一个疯狂的男人爱上一个俗不可耐女人的故事。我们继续奋力向前,逆水行舟,不断地被向后推, 直至回到往昔岁月。
很可惜,她不是故事中爱慕虚荣的女主角,沈景淮也不是那个追逐绿光而疯狂忘我的男人。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思索这段婚姻该何去何从,原先以为这其实是一场妥协, 只不过现在她稍稍感觉到其中夹杂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堵在心头的那一缕异样情愫, 微不可察却也蔓延滋生, 搅弄着那一颗荒芜已久的心。她是季家独女,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一朝归来, 她就必须为家族付出,这一点她早有觉悟。
可偏偏总有些意料之外的情愫接踵而至,她对沈景淮究竟是怎么的感情,于她而言,那份埋藏已久的悸动,被新婚夜的一句“Jing致花瓶”浇灭地彻底。
季蔓笙回想起她毕业第一年做公关助理那会,跟着总监去约谈的第一个人就是沈景淮,那时的他早已褪去影帝的光环,作为沈氏的总经理招待他们。
她第一次进入男人的办公室,带着些许初入职场的青涩,以及年少自卑的小心翼翼。她在一旁记录着会议的梗概和之后双方的合作安排。
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传至耳边,所谓的一见钟情,大概就是那样。季蔓笙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着自己成熟地太晚,没有早一步认清沈景淮的真面目,那时青涩的际遇,着实太过浪费她的感情。
驱车回到浅水湾时,天色已暗。吴嫂是傍晚时赶回来的,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季蔓笙进门的时候,父子俩已经安静地吃上了,她上桌时又临时加了一副碗筷。
沈景淮同她是互不干涉的状态,他不会问她去了哪里,她也不关心自己的塑料老公今天做了什么?夫妻的相处之道在于‘相敬如宾’,没事别庸人自扰给自己添堵,这才长久的和睦之道。
砚宝乖乖地用小勺子扒着碗里的饭,看着面前清一色的素菜,他一时有些犯难。作为rou食性动物,他可以肆无忌惮,但面对桌上的这些,他就蔫吧了。
“麻麻,我想吃红烧rou!”
季蔓笙刚入座,就听到自家儿子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在小声嘀咕着。
季蔓笙瞄了一眼桌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太清楚沈景淮的作风了,估计砚宝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才遭遇了这样的对待!
“沈砚,吃菜!”
男人轻易看透了母子两之间的那点小九九,亲自动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沈砚碗里。
“今天下午带他去体检,医生说缺少维生素,体重偏胖!”
“怎么忽然带他体检?”
对于沈景淮的解释,季蔓笙表示一头雾水,嗯,看来是她把狗男人想得过于斤斤计较了,哎,没办法,谁让这哥们在她这儿锱铢必较的黑历史太多了呢?
“明天,我们带他去私教国际幼儿园面试。”
男人将碗中的最后一粒米清掉以后,放下碗筷,开始对她扳正了语气。季蔓笙这才想起,沈景淮不久前似乎同自己说过这事来着。
她整个人一个机灵,像是从什么混沌中清醒过来,又一副懊恼的样子,这些日子她太执着于王导的片子,完全把自己儿子的大事抛在了脑后……
“那我明天要不要准备些什么?比如穿得好看些,不给砚宝丢脸什么的?”
关于自家崽子要上学这事,季蔓笙还是很重视的,毕竟幼儿园才是十二年义务教育的开始,她家砚宝作为沈氏和季家的接班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