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城拖着行李箱站在国内到达的出口大厅,形形色色的旅客摩肩擦踵,钟欣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站着,他按捺不住心情,胸膛鼓动的情绪都与严疏有关,他悄悄拍了张机场的照片发给严疏。
半分钟后,那人回了两个字:“等我。”
“你要快点找到我。”钟欣城压低鸭舌帽的帽檐,在心里道。
他上飞机前给严疏发过消息,如果及时的话,严疏现在应该就在机场。
十分钟后,严疏远远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恋人。
小朋友难得跨坐在行李箱上,高帮球鞋随着摇晃的双腿剐蹭地面,他躬着身子低头玩游戏机,鸭舌帽反戴,尾部的银色细链搭在额前发丝上,闪着金属光泽。
灵动的指尖在屏幕上乱点,嘈杂的人群在他身边经过,严疏的所有视线聚焦在那人身上,从心底涌出压抑许久的思念与渴望。
三步、两步、一步。
“师……”钟欣城被大片Yin影晃了神,屏幕瞬间变得亮而刺眼,他不满地抬头,看清来人面貌后忽然又愉快起来,他刚一开口,便被弯下腰的严疏封住了唇舌。
人来人往的机场,旁若无人的吻,青年交缠的呼吸,渴望至灵魂的呢喃。
“欣城,你是来和我同居的么?”
52 男人总学不会省钱,欣城很苦恼
钟欣城的确是来和他同居的,因为他带上了所有需要的私人生活用品,从遥远的a市出发,把自己一点不少地打包邮给了严疏。
高耸的房屋和生活气息浓重的街道交叉分布,钟欣城坐在出租车里,右手被严疏握着,这揉揉那碰碰,好像算命先生看手相。钟欣城偷瞄了眼后视镜,心里怕司机发现,又被严疏揉得心底痒痒。
“别弄了。”
出租车拐进支路,粗壮的梧桐树盘在路边,色块斑驳的枝干向着天空伸展,枝叶阻隔阳光,碎影落在车上,盖住青年相握的手。钟欣城眼看着严疏与他十指相握,小声道。
“看看欣城期末累不累。”严疏振振有词,他眼里淌着毫不掩饰的思念与爱慕,融在明朗的笑意里化成冬日最耀眼的暖光。
怪出租车的空间太小,让直白的眷恋无从掩饰。
钟欣城去了严疏租的房子,男朋友殷勤地帮忙提行李箱,四个小轱辘压在凹凸不平的小区砖路上,喀喀哒哒的打击乐演奏了一路,混在严疏的话语里,像Jing致又调皮的背景音效。
“我租的房子有点小,可能要委屈你和我睡一张床了,但是双人床,不会挤。”
骗人的,故意租的小,想着一旦你来了呢?
严疏带钟欣城蹿进居民区,围墙里的藤蔓攀着竹枝,残败的花半开半谢,一楼平房门上去年贴的福字有些发白,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楼下有各种早餐铺,这附近是居民区,生活很方便,饿了可以去买。”
但我会提前买好给你,或者我可以给你做早餐,我的手艺其实还不赖。
居民楼里贴着些办证办卡修下水道的小广告,居民用自行车摆在门口,钟欣城被严疏牵着,一路走进电梯。
“我晚上六点下班,坐地铁到家要七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出去转转再回来,咱家在10楼,1012,密码我待会告诉你。”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超市买菜就更好了,好像我们已经一起生活很久,你可以趁我做饭的时候打游戏,我不介意在油烟机声音里听见你的击杀音效。
电梯指示灯一格格上跳,透明电梯玻璃正对着小区里,钟欣城回头看去,依稀能见老人坐在花园里下棋,小孩在空地上玩跳房子。
随着脚步声的出现,楼道里的感应灯自动亮起,行李箱拖过瓷砖地,两人最后停在一个贴着红对联的门前:1012。
六道按键音起,钟欣城记住密码,和严疏进了屋。
严疏租的房子的确小,客厅和卧室基本在一起,双人床左侧是窗台,右侧是不大的一张小茶几,电视在对面墙上,然后是卫生间、厨房。
“租金很贵吗?”钟欣城在屋里逛了一圈,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眺望好一阵,好在这里视野较宽,四角旷远的蓝色天空无甚Yin霾,温暖的光从对面楼角照进来,平添暖意。
身后的人没回答,只有脚步声在接近,钟欣城还在琢磨着这房子地理位置是真不错,有窗还朝阳,价钱应该不会便宜。他这么想着时身后伸出一只手,重新把窗帘拉了上去。
阳光被隔绝在外,钟欣城不解地想回头望,突然身子一倾,被抵在阳台上。严疏凭着身材差距拥着钟欣城,叼着小朋友的耳垂轻声道:“欣城,进别人家之前要说什么?”
钟欣城肩胛骨贴着男人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似乎要带着他的血rou一并共振,他难耐地偏了下头,却把更为敏感的脖颈露给身后不要脸的男朋友。“打扰了。”
“不打扰,我希望你来。”严疏闷笑一声,乐于逗弄小朋友的坏人将手探进怀中人的衣服里,指尖贴到钟欣城的腰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