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皈雪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纱衣,穿在身上,遮住浑身细腻的肌肤,他低头瞧了一眼半透明的纱衣下自己若隐若现的身体,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接连又从衣柜里翻出几件纱衣来,一一罩在身上,这才勉强将身体给遮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纱衣较短,他上半身虽然遮严实了,但下半身一双光洁的小腿还是裸露在外。
陆皈雪心中虽不满意,但还是按捺住不悦的心情,他下床赤脚走到东侧的窗边,拉开窗上的栓子,一把将窗户给推开。
或许是因为陆皈雪外貌实在是太过于出众,南风馆非常重视他,把他当做了未来的一棵摇钱树来看,所以尽管现在他还没有经过调教,也没有正式开始拍卖,但是分到的一间屋子也算条件上好。
屋子里不仅是各种摆设陈列其间,生活所需的用品应有尽有,地理位置也是极好,这上东边的窗户推开,便是一条繁华的街道。
在这个世界中几乎是全民修仙,上至各家各派的修仙宗门,下至帝王管辖的平头百姓,几乎是每个人都崇尚修仙,渴望大道,以武为尊。
在这样的背景下,可以助人修炼的炉鼎便成了一种正常普遍的捷径,修为高地位高的人不屑于去管,而修为低地位也低的人便更加渴望这种捷径来提升自己,挤入上层。
久而久之,类似南风馆的这种地方,就在众人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建立在各处繁华的街道上,从早到晚客流量几乎都是巨大的。
上半身遮严了,陆皈雪推开窗试探着往外看去。
下边是一处繁华的街道,街上小商小贩遍布,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如果忽略街上那些走动间十分轻盈,穿着又异常仙风道骨的人,南风馆外边瞧着就好像一处寻常的热闹街市。
不断有各色穿着的人从四面八方朝南风馆走来,最后消失在楼下的门口,显然是进了里边来。
陆皈雪抿了抿唇,双眼浮现一丝厌恶,随后将视线移开。
虽然他对情欲和性事还处于茫然状态,并不比刚出生的婴儿多明白多少,但从书中的只言片语来看,这种事情在当事人不情愿的情况下做起来必定十分痛苦,而来南风馆的人也必定都是一些败类。
陆皈雪探出半个头朝楼下望去,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没有好奇的抬头看,所以并没有发现窗边的陆皈雪。
他的房间很高,整个南风馆大概有七八层,他距离地面也有大概三四层的样子,陆皈雪看见南风馆的四周围有十来个人成列来回走动着,他们穿着一致,似乎是在守住南风馆,走来走去地巡逻。
陆皈雪皱眉。
没想到南风馆这么谨慎,就连白天也派了这么多人守在各个路口,防止入侵的同时,自然也防止南风馆内有人寻了机会逃出去。
他如今浑身灵力都被封住,没有了灵力的他就与凡人无异,面对下面那群明显修为不差的侍卫,他能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
陆皈雪有些苦恼,他不开心时脸上表情更少,显得整个人都冷峻的仿佛雪山顶上常年不化的风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息。
自己一个人是肯定没办法逃走的,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陆皈雪想着,就要直起身回到窗户后边,收回事件之前,措不及防看见了下方人群中一个眼熟的身影。
林休惊前几日奉了父亲的命令,随师兄下山历练,今日刚巧路过。
修士的五感异常敏锐,被人视线盯住的感觉尤其强烈,林休惊握剑的右手微不可查的捏紧,他唇角绷直了,抬头朝感知到视线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在对上窗边那一双熟悉的凤眼时,林休惊双眼瞪大了,整个人都被骤然相遇的巨大喜悦充斥着,握剑的右手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
陆皈雪一愣,他先是感到下方那人十分眼熟,随后记忆上涌,那人的身份便在他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太上剑宗的掌门年少时外出闯荡,结交了一名至交好友,隐瞒身份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回归宗门之前二人才互相吐露身份,陆皈雪的师尊,也就是后来太上剑宗的掌门,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清玄宗的少宗主,也就是后来清玄宗的宗主。
而下边那人,便是清玄宗宗主唯一的子嗣,宋青泽。
因为两宗的宗主是至交好友,所以陆皈雪与宋青泽孩童时期的关系也非常好,但是长大之后原书中的陆皈雪。一门心思扑进修炼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渐渐与对方断了联系,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这样逐渐淡了下来。
陆皈雪没想到竟然能碰见宋青泽,他眼中情绪浮动,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咽了下去。
他如今身处南风馆,这南风馆能开到现在背后自然有人撑腰,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权力和修为必定不低,而且他后边还有个魔君虎视眈眈。
陆皈雪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他并不是傻,面对危机的时候又能激发人的潜能,他几乎是立刻便歇了现在扬声叫住宋青泽,让对方救自己离开的想法。
地点不合适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