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连着周遭也变得安静了。
墨竹猛吸了两口柠檬汁,怕自己又被噎到,在席铭面前丢脸,改为小口小口地喝。
惹,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斯文过。
墨竹:“席臻的生日,就是这几天了吧?到时候在家过,还是外面啊?”
席铭捋了下头发,“在外面比较好,想吃什么都可以。”
墨竹:“也对。”
席铭又问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
墨竹想起了席臻说,他们要过两个18岁生日的狂妄之言,席铭这是当真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
有着选择困难症患者墨竹,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他。
“好。”
他倒是有很多的礼物备选,她应该都会喜欢,席铭还给这些她喜欢的礼物程度,在心里暗自排好了一个序列。
墨竹是一个可以因为一点快乐就满足的人,以前她自己待着的时候,要是不开心了,还会自己哄自己,比如只要吃到了谁的蛋糕,就可以像自己在过生日一样快乐。
两个人泡了一个小时的温泉后,上去了。
“去吃点夜宵?”
墨竹看了下时间:“现在八点了,还没到吃夜宵的时间,再晚一点吧,我得去辅导席臻的功课了。”
墨竹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
又到了母慈子孝的时间呢。
席铭颔首:“好,等会吃夜宵我叫你。”
墨竹换上了居家的拖鞋,进了席臻的房间,督促他做作业。
“你看你这房间乱的,也不好好收拾一下。”
吹风机扔在地板上,被子也没叠。
席臻拿着作业本坐在书桌旁,忽然一脸惊悚:“妈,你今天晚上,不会又打算不做作业吧?”
上次他做了两份作业的心理Yin影,还没驱散。
墨竹瞥了他一眼,啧了一下,“我是这种人吗?”
对,你就是这样一个魔鬼。
席臻愤愤地看向坐在床头的妈妈,少女的头发还是shi的,鸦羽的睫毛,橘黄色的光照在眼睛里,暖暖的。
一阵风吹进来,翻过他手上的书页。
墨竹起了身,把窗户关好。
席臻心情变得平和了几分,咬着笔头开始做题,Jing神力集中在书本上。
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不耐烦。
“也不知道这狗比函数是谁发明的。”
“困难总比解决的办法多!”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墨竹听着儿子抱怨,没好气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要么整死数学,要么被数学整死!下次大考就快来了,你难道还想考倒数吗?”
席臻像个受了委屈的大猫:“太难了,太难了,妈我想玩一把游戏,说不定就来学习的感觉了!”
墨竹想起上次,教导席臻学习时的修罗场面,差点被气死。
这一次,她决定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了。
她冷笑两声,开始捏起了拳头:“啊,你看我像不像游戏?”
席臻脖子有点凉,被墨竹视线盯的。
“就两把,玩两把成吗?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低了!”
墨竹掰着自己的手指,掰得嘎吱响,眼神锐利冷淡地看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我听听?”
席臻很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我不配玩游戏,我这成绩还配个几把!”
他怕挨揍。
“你知道就好。”
如果学渣小团体在,肯定会发出灵魂拷问,你还真他娘的能屈能伸,说好的底线呢?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墨竹已经敲开了席臻的房间,开始叫他起床。
席臻还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墨竹走到窗户前,一把掀了他的被子,他像只受了惊的母鸡,惊叫了起来。
“妈,你掀我被子干嘛?”席臻穿着他的恶龙睡衣,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你难道想冻死你可爱的宝宝吗?”
“快起来,要上学了,都几点钟了,还睡?”
墨竹看他还想赖在床上,直接过去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起床!”
席臻隐约感觉到了那股失重感,连忙自己爬起来了。
墨竹把他书包拎到桌上:“快点去洗漱,我已经打包了两个鸡蛋饼和大白粥,等会在路上吃,来不及了,要迟到了知道吗?”
话锋一转:“还是说,你想挨揍?”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席臻对他妈妈的变脸速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有两幅面孔。
席臻:“妈,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你最近动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墨竹:“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