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斌愤恨的察觉,安辰开发部的副总暴露了,并且瞧上去并未对这臭丫头造成影响。
他冷哼:“言过了,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哪有那种本事。”
他仔细打量着萧乐,上次是录像,这次呢?是不是身上揣着高清录音笔?或是肩头、胸针、其他地方放着摄像头?
曾志斌不敢轻举妄动。
萧乐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不然她也不敢孤身犯险。
“依仗借钱来维持经营,您的日子过得很辛苦吧?”萧乐突然笑道。
曾志斌暗叫不妙,咬死了不承认,“哪里,会所的经营一直很好,财务状况良好,不劳费心。”
他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吗?
上次是三言两语激怒自己,并且屡试不爽,这次她一出现就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会所的弊端。
“今天只是来探望您,顺便叙旧。”萧乐一直没落座,只是在门附近徘徊,而后礼貌的离开,还帮曾志斌关上屋门。
坐在老板椅上的曾志斌面露疑色,不晓得萧乐到底有什么目的。
惹怒自己?她这次的攻击性还不如高中时候。
来会所闹事?语气太平淡了,不太像。
萧乐即将出门时,看到了领他进屋的侍应生,她冲他饱含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你们马上就要失业了,请你们做好找新工作的准备吧。”
侍应生愕然,目送着萧乐离开后,立马进了没有老板的同事群,将这个消息公布了。
不管是谣言还是事实,会所里的大半员工动摇了。
正当曾志斌从萧乐离开后的疑惑恐惧中慢慢恢复时,他发现哪里不对劲儿。
最先的预兆,是员工工作不尽心了,客人也面露不满,骂骂咧咧的离去。
他教训了几个人,那几个人竟然转脸就走,嘴里还说,反正昨天发过工资了。
曾志斌脸色Yin沉的吓人,他立马在员工招聘的网站上招人,却迟迟没人上门应聘。
员工少,服务不周到,客人也慢慢减少,客人少,员工的工资应付起来也极为吃力……这是一个死循环。
第二个不对劲的地方是,以前经常登门的大公司经理、副总们,都销声匿迹了,饶是自己怎么电联,那边都是无人接听。
他失去了大量稳定客源,会所愈见萧条。
最后击垮他的是债主上门。
那些素来被自己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债主们,突然一齐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会所大堂,留下的员工远远地看着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债主的粗鄙与客户的好修养产生巨大差距,使得员工们产生了恐惧,对于那位年轻女士的话深信不疑起来,他们没了留下来的理由,也纷纷收拾准备离职。
“到底什么时候还钱?你说了这个铺子一年赚百来万,怎么着我那五十万不打算还了是吧?”
“还有我那八十万,你都借了三年了,再过两年连本带息也该百来万了吧?”
“你们都等等,曾老板借了我一百三十万,到现在分文都没瞧见呐!”
……
曾志斌一直把债主们哄得很好,从未出现过一齐登门的情况。
他焦头烂额,不知该对谁先做解释,还有几个人声称要去告他。
他废了两个小时的口舌才把他们一一劝回家,心里却做好了卷铺盖逃跑的准备。
反正借来的钱还有积蓄,出国躲一阵儿不是问题。
他准备跑路的那天晚上,被最大的债主堵在半路,最后警车一路护送他进了派出所。
萧乐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坐在家里的餐桌前吃完饭,对面是今日的主厨季良平,和难得回来吃饭的大哥。
她面露惊讶,“我只是去他的会所虚张声势了一下,又从安辰那位部门副总口里打听到曾志斌的几个老主顾,我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呢,怎么反响就那么大?”
她看向大哥,那家伙一脸得意。
她看向季良平,虽然表情很淡,却比大哥更骄傲自得。
萧哲道:“我跟咱们老板提到了曾志斌,顺带着告诉他曾志斌这人不厚道,走后门专业户,拆东墙补西墙,还曾对我的妹妹动过手。老板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亮了,并通知了他所有的老友、合作伙伴,应该是有点用处吧。”
萧乐:“……”
季良平道:“我不小心查出他债主们的身份,然后一个个电话联系、短信提醒,告诉他们曾志斌的会所经营不善无法偿债,然后又通知他们曾志斌要跑路了。”他瞥了一眼萧哲,有样学样,“应该也有点用处吧。”
萧乐:“……”
感觉自己报仇报了个寂寞。
她都做了啥?根本不必要谦虚,她是真的啥都没做。
最后,萧乐琢磨着问:“曾志斌这算犯了什么事儿?欠钱不还?老赖?诈骗罪应该不至于,最多也就是个经营不善无法偿还债款。”
萧哲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确实有人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