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灵,日后常找她算几卦,至少吃喝不愁,若是不灵,今天初五赌场子时便要关门,顶多输上几把为止,不叫亏。
此番话把季风听得目瞪口呆,她的算命摊摆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要算这种卦的,要么说赌徒的想象力当真是无边无际。季风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的手气差得很,进了赌场就是输光的命,这样怎么算?”
可惜季风刚才一番保证,已让钱开对她的卦术深信不疑,立刻劝道,“你运气不行,卦术不差嘛。”他一拍胸脯道,“我今天就豁出去了,让你算个遍。”他有求于人,倒把自己说得大义凛然。
季风听人家都这么说,送上门的生意哪有推出去的道理?当即道,“先说好,我的卦金可不便宜。”
钱开来这找季风算根本没想着花钱,未等季风说完便摇摇手道,“咱俩这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关系,你谈钱不就见外了吗?”
季风一时语塞,她摆摊做生意不谈钱谈什么?
钱开见季风面色不善,话锋一转便道,“你知道我现在债还没催回来,手头实在紧。要不就这样,你给我算一卦,等到晚上我赢了钱分你一半怎么样?”
还未听说过哪里有先算卦后给钱的规矩,季风当时就想退了这份废力不讨好的活儿,打发钱开另寻他人。
钱开哪里肯干?他与旁的算命先生并不相熟,没有赖账的道理,按下季风的手道,“别再推辞了,咱们这么近的邻居,你给我算准了,日后我天天叫朋友来照顾你的生意。”
钱开一阵软磨硬泡之后,季风终于受不了他这麻烦劲儿点了头。
起算之前,碍于良心季风提醒了一句道,“先告诉你,找我算卦的人大多要倒霉的。”
钱开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只要不在牌桌上倒霉,怎么都成。”
季风心道,那可说不定,不过算个大小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不多时她就将点数算了出来,一一告诉钱开。
钱开揣着季风给的那张纸,如同揣着宝贝似的乐不可支的走了。
晚上钱开的房间依旧是房门大开、毫无人影。
奇的是次日清晨季风出门时,钱开的房门罕见的关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睡觉的。季风看他这生物钟日益颠倒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爆肝打游戏的架势,摇摇头推门便走了。她得快着点去摊子上,系统不知怎的最近迷上了为环保事业做贡献,今天给的每日奇遇竟然是抄100份宣传清单!
她正埋头苦抄,摊前竟又有人来。季风心中疑惑,自己这几天是撞了什么大运,平日里三五个月不开张都是常事,现今竟然日日都有人来。
来人不为算卦,他身穿一身大红色袍服一脸正气、气宇轩昂。
季风见他前来不禁放下笔,直起腰身问道,“您找我所为何事?”
他道,“你可认识家住顺平街的钱开。”
季风道,“认得。”
来人点点头道,“在下开封府展昭,有几句话想问,还望姑娘如实回答。”
季风与钱开相识不久,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与钱开相识的前因后果一一说明。说完后,她仍是一头雾水的问道,“钱开出了什么事?”
展昭如实道,“他死了。”
季风大惊道,“什么?”她最后一次见钱开是在昨天中午,没想到不到一天的功夫竟只剩下尸体。季风追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事算不上秘密,展昭道,“昨夜被人用刀砍死。”
季风后知后觉的沉浸在这个消息中,钱开为人虽不算太为讨喜,但还没到众人恨其不死的地步,究竟是谁下的这个手呢?
展昭见她眉头紧皱,还以为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安慰她道,“开封府在着力缉捕真凶,姑娘不必惊慌。”又道,“姑娘若实在害怕,可以暂时找旁的地方落脚。”安慰几句便风一样的走了。
他走了,季风的摊子也看不下去了,她必须得回家看看究竟情况如何。
家门口围了一大圈人,季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挤了进去。钱开房内围了一大群差役看守,正巧白玉堂也在其内。
季风与他打了个招呼,就跟着白玉堂进去了。
场景较展昭描绘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开仰面躺在屋内的小床上,他的脖子被重重的砍了一刀,几乎与身体分离,从巨大的伤口出喷射出来的血ye早已凝固成暗红色,在身旁的墙壁和床榻上留下一片片干涸的血迹。
饶是季风见惯重口味的场面,也禁不住抖了一抖。
白玉堂站在她身旁感叹道,“钱开活着的时候差不多月月到开封府一日游,谁能想到断气了他也不忘折腾我们一回呢。”
季风道,“抓住凶手了吗?”
白玉堂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钱开这个人混迹人间,几乎和谁都有过口角,但又没闹出过什么大事。乍然间找起来便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他又补充道,“初步怀疑是财杀。”
季风道,“何以见得?”
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