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唇瓣在嘴角厮磨,谢鸣川看着眼前人含情的凤眸,按着他后颈加深这个吻。
手掌在人身上撩拨,顺着腰线缓慢抚摸,耳边尽是他愈发粗重的喘息。
这张脸染上情欲竟然这么好看。
谢鸣川一边想,一边将顾源的衣物褪了个干净,白皙的身子裸露在黑色的床单上,用领带将手腕束在床头,感觉手的主人不安分的挣扎。
谢鸣川一巴掌拍在tun侧,沉声道:“扭什么扭,欠Cao的sao货。”这一巴掌显然让眼前的人猝不及防。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谢鸣川抬头,对上一双含着星点笑意的眸,眼角泛着薄红,像是被欺负狠了偏偏还要纵着施暴者。
薄唇犹带笑,无声的宠溺,他说:“喜欢玩这种吗,?鸣川。”
天光大亮,身下硬的发疼,谢鸣川?面色一沉,盯着被子被顶起来的一坨,到底还是将手伸进了睡裤,眼前再次重现那一身白皮子,稍微用点力就留下一片红痕,嘴却是逼狠了才泄出几声难忍的呻yin。
眼前一道白光,谢鸣川闭上眼,等着高chao的余波过去,拨开被子,进入卧室自带的卫生间。
他边洗内裤,边看着镜子里的面孔,带着少年气和俊逸,“喜欢玩这种吗,鸣川。”?
谢鸣川低声回答脑子里的声音:“喜欢更狠的,让哥哥哭出来才好。”
——
?阳光自窗外打在试卷上,晕染了笔尖的字迹,到底是有些过于亮眼了,顾源举起手,待监考老师走过来低声问询,他道:“麻烦拉一下窗帘。”
在高考考场上,很少有人像他这样悠闲自在,也算不上悠闲,只是别人算半天,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卷子转笔,数就出来了。
笔尖微动,他将复杂无味的过程?写到最简略,只留下老师所说的得分点和必不可少的步骤。
整洁的排版,整张卷子几乎没有错字。
?但高考还是有所不同的,他比起以往来检查了更多遍,在最后十五分钟,落笔在草稿纸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一笔一划都透着慎重。
哈佛大学。
他其实更向往国内名校,只是他不愿离那个孩子太近罢了。也算不上孩子,只比顾源小一岁。
但是在哪儿都一样,在更高的平台也一样能做成他想做的事情。他在哈佛大学四个字旁边,动了动笔,又写下飞行器设计与工程。
还有三个字,谢鸣川。
然后他又一笔一划更慎重的将这三个字涂黑。
出了考场,烈日不愿对这些怀揣着梦的孩子展露温柔,顾源站在考点门口等了一会儿,略微活动酸疼的手腕,胳膊夹着透明笔袋?拉低帽檐,帽檐的Yin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顾哥!”
顾源抬了下帽檐?,侧头看向来声,笑道:“看样子考的很好。”
“那也比不上你啊。”卫晴川几步加速扑在顾源身上,唇瓣若有若无擦过耳垂,“顾哥想好去哪儿了吗?”
顾源推了他一下,他立马委屈巴巴的?往后撤了一点,小声问:“顾哥不愿意告诉我吗?”
“不是,”顾源顿了一下,难掩无奈,“我打算去哈佛。”?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顾源声音不算大,但考点外人挤人,难免有听见的,下意识看了两眼就移不开眼了,在燥热炎夏,身穿蓝色校服,浑身上下整洁的男孩难免给人带来一丝?凉意。
更何况这男孩子长得……何止不错。?
被帽檐Yin影遮住的五官一番说闹之下露了出来,凤眸含星,唇薄色泽浅红,本应稍显锋利却尽数柔化在了唇角笑意,像是三月春风铺面带来的包容温和。
戛然?而止。
卫晴川帮顾源摆正帽子,掩住让别人看去珍宝的懊悔,却对顾源说的大学不觉得意外。
“也是,你老早就准备出国的事宜了。”?话虽如此,他还是难掩失落,抿了抿唇轻声问,“顾哥到那儿还会联系吗,我肯定跟不过去,但……”
?二人边说边走,闻言顾源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走,低声:“肯定。”
“顾哥不嫌我?烦吧?”卫晴川被哄好了又想着占便宜,依仗对方残存的心软重新贴在顾源身上,长袖外套阻挡了肌肤相贴,但他还是很满足。
“没……”顾源果然没再次推开他,但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
“?当然烦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谢鸣川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恨咬得牙切齿,挤开卫晴川。
换成别人这时候可能就要说你挤我干嘛,你才烦,但卫晴川不一样。
他顺势被挤开,却拽着顾源一点袖角,抿着唇说?:“就算嫌我烦了,我还是想和顾哥在一起。”
顾源沉默一下,也不知信没信他的可怜,但还是回他:“怎么会?鸣川说你就信,我说了这么多遍你反而不信了。”?
?谢鸣川心里发狠,还被卫晴川故意暧昧的话语搅得整个人泛酸,声音一下子闷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