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逍瞬间颤了一下。
他下意识抓紧了手机,只觉得喉咙一瞬间干涩难耐,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心痛又卑微地压低了声音,小声问:“楚淮……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话筒对面的人如死寂般沉默着。
耳边只能听到他带着颤抖与急促的低低呼吸。
池逍捏着手机,感觉胸腔内仿佛像是有一把刀,正一刀刀地缓慢割开了他的心脏,泛开了难言的痛楚。他唯恐从话筒中听到来自楚淮的否定答案,无法接受,却又生怕这个电话过于短暂,让他还没能听到属于对方的声音,便已经匆匆挂断。
寂静持续了许久。最后,池逍还是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他的回答:“……好。”
这个回答让池逍一瞬间狂喜起来。
他顿时如一个孩子般地高兴跳了起来,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急匆匆想要向屋外跑去。但紧接而来的低笑很快就让他的脚步凝固在了原地:“那哥帮我口一次吧……哥会这个吗?如果会就和我试一次吧……我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哥觉得可以吗?”
那声音沉默了许久。片刻后,床垫深陷的声音响起,属于楚淮的嗓音低低说:“……好。”
池逍一瞬间像是被人用斧子生生劈开了,痛得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绝望地哆嗦了一下,听见话筒里传来腰带解开的声音,衣物落地。微微浓重的气息略带了些急促地从对面传出,口腔包裹住性器滑动,唇舌接触的黏腻声音yIn靡地响起。再熟悉不过的低低哽咽声自对面吞吐着rou物的人的喉间泄出,他几乎能想象到楚淮此时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形容狼狈地跪在沈明殊的身前,用他淡色的唇替对方口交,被染上一身chao红艳色。
男性低沉的喘息随着那含弄的口腔音低低传入耳中。沈明殊像是攥紧了他的发,时轻时重地发出了动情的低喘,被他轻舐扫过的唇舌舔得嗓音微哑。
他剧烈喘动着弯下了腰,带了一丝轻佻的笑,语气却很温柔:“哥……好厉害,啊……我要被哥舔射了……唔、那里很舒服……哥再多舔舔那里,嗯、唔……哥好会啊……我还以为哥、哈……看起来那么冷淡的样子……完全、完全不会懂这样子的事情呢……”
对面的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将吞吐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些,发出带了些难堪的chaoshi的鼻音。然而池逍的心却随着沈明殊这一句状似无意的话被生生撕裂成了千片,几乎要握稳不住接通的手机。
楚淮他当然不会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统统都是他强迫着逼他做的。
过去他一直觉得楚淮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不通人情,连说句话也要矜持地扬起下巴,冷淡至极。为了能折下他的傲骨,池逍在一次冷战之后,向主动前来复合的楚淮提出了这个要求——只要他帮自己口交一次,就可以既往不咎。
光风霁月的楚家少爷什么时候做过如此卑声下气的事情?
楚淮连看都没看过,更不知道如何去做。但是他很爱池逍,不想让他不开心,所以还是颤着眼睫在池逍的身前跪了下来,无比狼狈地拿唇舌来舔他的性器。
第一次口交,他们都很狼狈。
楚淮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弄,他只能本能地拿舌尖去舔池逍的Yinjing,按照池逍说的徒劳地将他的性器深深吞进喉中。而池逍也被他笨拙的动作弄得很痛,几乎半天都硬不起来,后悔又恼怒地看着他无措的样子,怒道:“楚家的大少爷,居然连张一下嘴都学不会吗?”
楚淮颤抖了一下,只能更加深入地让他的Yinjing捅进自己的喉咙,用喉间的软rou厮磨包裹着他。那硬热的物体摩擦过柔嫩的喉rou,让他的嗓子出了血,近乎不能发声。那天他们做爱时,池逍只能听到他低闷颤抖的鼻音,低低哽咽着,直到抵达高chao。
那之后,楚淮哑了三天。
再然后,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口交的技巧,逐渐变得熟练。每次冷战之后的和好,他主动的低头下跪也成了俩人之间的默认。
他所有的技术都是从池逍这里学来的。
可是现在,他却把它拿去用给了另一个男人。
池逍从没像现在这一刻那样崩溃过,哪怕是那天从楚淮身上看到不属于自己的吻痕、得知他真的出轨与江遇澜上床之后,也没像这一刻这般绝望。
楚淮是有坚持的。
他才是楚淮的第一个男人,楚淮爱他。哪怕他们如何告别分手,也永远不可能会有人迈过他的位置,折下楚淮只为自己低过头的傲骨和矜持,强迫他去做这样下流的事情。
楚淮不可能会给别人口交的。
池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固执坚持的。哪怕是知道他已经和江遇澜上床,也坚信他们之间,楚淮永远不可能是主动的那一个。
江遇澜单恋了他那么多年,就算是出轨,也一定是江遇澜先勾引他的。
楚淮是不会出轨的……
他是永远永远都不可能会背叛自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