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啊?总不能无缘无故失踪吧?”
赵宇峰陷入沉默。
他这边赶到医院,门口已经堵了一大群记者。
李青捂得严严实实,站在医院侧门冲他招呼,简单说了情况:“魏总刚才把人找到了,现在正在医院。”
“小洲有事没?”赵宇峰脸色泛白。
“身体上没事,但脸色很差,刚才我接人的时候,他盯我看了半晌都叫不上名字,不会说话似的。”李青眼睛也有点红,“我也不逼他接戏了。”
赵宇峰按上电梯。
凌晨三四点的时间,医院里多数病人都休息。
因为许净洲身份和某位肯花钱的原因,病房安排在不受打扰的单层,电梯口守着几个保镖,防止一些记者浑水摸鱼。
魏准坐在走廊里的塑料椅上。
助理给他送来了大衣和饭,送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规整放在旁边没惹来这人一眼。男人白净衬衫到处沾着山上泥土,西装裤上也都是泥泞。
山路难走,今天又刚下过雨。
他脑子里装了个录像机似的,反复单调的重复着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一切。
许净洲声嘶力竭的讲述一切,活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掏出来,他人明明就在那里,离山崖边那么远,中间还有自己挡着,
但他总觉得,许净洲随时随地都会跳下去。
或许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就算不是今天,也可能是以后的某个时间。
魏准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
“魏总,”李青低声问:“小洲呢?”
“打过镇定剂,吃了点药,睡了。”魏准深吸口气,回神,抬头捏眉心。
“这事跟您没关系,是录节目的时候工作人员说错话,不小心刺激到小洲。”李青看着这人模样,觉得有点说不过去,“您和小洲的关系早就结束了,本来不该麻烦您,但我刚才实在是太着急。得谢谢您。”
魏准嗓子是哑的,“不用。”
“我已经打算好了,这两天准备一下,向外界公布小洲退圈息影的事,公司和我贴点钱,给他治病。”李青叹气,“先把病治好。”
闻言,魏准偏头看他,“你不让他拍戏?”
李青愣神。
“不行,”他回过头,“让他继续拍。”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李青本来就郁闷,听他这么说愈发觉得这人不讲理,“魏总您怎么能这么说?小洲他身体重要还是拍戏重要?”
魏准咬紧牙,“你不让他拍戏才是毁他。”
面前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医生从里间走出,点头以示问候。
林封最后一个走出来,站在办公室门口,示意他进屋聊。
“药物和机械上的治疗,医院可以提供,我这边也能负责到底,不会出问题。”他转着笔,低头看病历,“但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得把那个韩昼给我找过来。”
魏准头也不抬,“人死了。”
林封转笔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看他,“什么玩意?”
“许净洲身上应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相信他的话,韩昼确实是,不在了。”这话从他嘴边说出时一点都不轻松,字字重若千斤,
魏准张着嘴,喉结艰难耸动,“他走不出来。”
“得,看你这样应该是都知道?那我的意见就不具备参考价值了,”林封丢开笔,“你现在心里应该有个谱,准备怎么做?”
赵宇峰原本打算去病房里看看小洲,但是人已经睡了。
他刚准备和李青打个招呼,自己改日再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另道声音打断。林封站在办公室门口,叩了下门,“麻烦两位进来一下。”
他话音一顿,“魏准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
或许是药的作用,他都没听到手机闹铃响。
许净洲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外面太阳亮的扎眼,窗台上的冰雪消融。
他垂下眼皮,往被褥里缩了缩,只露出个头顶。
昨晚在山上发生的事一帧帧掠过眼前。他发的疯,讲过的种种伤己伤人的话,被搁在山崖边胡乱翻页的画册。
“小洲醒了?”病房的门发出轻微响声,对方笑着打趣:“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脏的,我就帮你擦了擦脸,你待会再洗个澡?”
许净洲探出头,看见李青拿着饭盒,正在盛粥。
“正好你醒了,我给你带几个好消息。”李青把粥递给他,眨眼,“昨天你跟宇峰的评分出来了!”
闭口不谈昨晚他跑路的事。
许净洲接过碗,缓慢吹着粥上热气,也没有打破这种氛围,“是吗。”
“是啊,本来网上几乎八成网友都压得宇峰赢,结果评分一出来,多险啊,你就比宇峰高一分!”李青得意道:“不过高一分也是高,最后还是你赢了。”
许净洲抬眸看他,弯起眉眼笑。
“所以你入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