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钱虎就弓着他虎背熊腰的身子,颤颤悠悠走出那个熟悉的办公室,肌rou传来的阵阵酸涩折磨着男人脆弱的神经,本就有起床气的他才见到阿旷的第一眼,就怒不可解地臭骂了一顿,似乎所有的邪火发泄干净,才黏黏糊糊地说出道歉的话,面无表情握紧方向盘的男子,接收到钱虎扭捏的歉意,不由地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种被惹恼的暴躁感,阿旷能够理解其中的不适。只是迟迟没有发出报复性指令的钱虎,还是让他有些担心。
现如今钱帮人员关系复杂,关键时刻脱离位置的男人,成为众矢之的。有的人想要挫败男人的自尊心来向新的老大邀功;有的人持观望态度两边都不帮,坐享其成;像他们这样对原主忠心耿耿的,无论有多困难都要维护钱虎的一切。
“阿旷,让兄弟们向外扩散消息,就说我被左安晏绑架了,囚禁在未知地址。”经历这么多,钱虎已经不对那几个狠心男人抱有幻想。
利益的纠葛总在关键时刻瓦解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同盟”,多变的人心加上局势的消极倾斜,钱虎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
“是的,老大。”
开车男子听到后座椅上男人平稳的呼吸,知道钱虎已经疲惫的闭上双眼,进入休息状态。拨通属下电话立刻被他挂断,这件事的安排并不是立刻就要完成。
多一分不确定,编制的谎言会更加完美。
钱帮改朝换代的消息一出,钱虎被左安晏恶意绑架的流言被广为接受,就连消息灵通的咎雨伯也按捺不住打算正面与左安晏对质。
“你会不会太冲动了。”撒雅丽压住清秀男子的肩膀,满口不在乎地说道。
“如果那人是晋哥,你绝不会这样轻描淡写。”咎雨伯也知道自己在钱虎的事情上容易失态,但他克制不住自己。
“阿旷在他身边,不会有事的。”阿旷虽然在年轻时候伤害过她的感情,但抛开偏见,阿旷是一个有责任担当的人,非常讲究江湖义气,当然武力值也不错。
“那个男人?”阿旷这个名字也是最近才出现在他视线里,最初提起这个人是钱晋。钱晋有一天主动找上他,目的是查一下阿旷和撒雅丽之前的交集,没想到老姐的初恋竟然是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在得知阿旷曾经抛下他姐,盲目地向上爬,咎雨伯差点伺机报复。可惜这一切都被撒雅丽发现,所有的计划不了了之。
“既然是你姐夫安排的,就要信任。”撒雅丽并没有刻意隐瞒她的过往,只是不知该如何向钱晋解释。当然心中也存在顾虑,生怕这件事在她和钱晋之间形成间隙。
她不想失去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姐夫?”咎雨伯揶揄地笑笑,看着感情路如此顺利的撒雅丽和钱晋,他由衷地羡慕和祝福,只是不知他和钱虎之间能有如此幸运的结果吗?
很快咎雨伯这边就得知消息钱虎企图偷偷离开,全家移民到海外,将他们所有人抛弃的消息。
“看来你也被遗弃了,我还以为你在虎哥心中有多不一样。”咎雨伯立刻将消息卖给了左安晏,他不信任韩温书和谏文昂,现如今韩温书和谏文昂联盟,他处于尴尬地位。虽然看不上左安晏的行事作风,但短暂的联合对于目前这种形势非常有必要。
“你告诉我,无非让我做恶人,到时候你唱白脸,在他面前落得好名声。”左安晏也不傻,明明独占先机的人,竟然如此好心与他人共享,那必定有所图谋。
“对你而已,已经没有更糟糕的情况。卖我一个人情,至少还待在虎哥身边。”咎雨伯迅速投出诱饵,他确信左安晏会毫不犹豫的咬住,这个男人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并且非常努力以及舍得,和他一同谋划划分男人,有一定的可Cao作性。
咎雨伯不是没想过独占,问题男人就像一只滑泥鳅,不动不扭还能在你掌心稳当当地待着,只要他觉得不合适,立刻就能从你手中溜走。
咎雨伯在和钱虎这么多次交锋中,吸取的经验就是不要相信男人任何话,获取联盟才能从各方面压制男人。
“知道了。”左安晏不再多言,立刻安排人手控制即将带着钱虎离开的船只,当所有安排妥当后,相对无言的两人在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短暂的嗜血火花后是玩味的了然,似乎和平共处才是目前互相牵制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