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星期的休整,钱虎独自坐在咖啡厅里,无所事事地等待大哥的出现。最近钱晋总是神神秘秘,在母亲面前也是遮遮掩掩,男人一想到钱晋和撒雅丽的关系,似乎这份焦灼的小心变得可爱起来。
看来家里即将迎来喜事,只是这个念想在看到钱晋身后的咎雨伯时,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昏天暗地。
钱虎顿时间觉得脑门心上的青筋不自然的鼓了起来,就像遇到危险的河豚。
“哥……”钱晋和咎雨伯这样的组合,还是第一次见。
钱虎对咎雨伯没有及时告知他父亲病危的情况,而耿耿于怀。明明答应得那样干脆,会最大限度照顾自己的家人,只是如实说出钱父的病情,这很过分吗?
“小雨是撒雅丽的弟弟,也是我未来的小舅子。”钱晋一开场就开始梳理三人的关系,沾亲带故无非让钱虎老实一点,不要在公众场合咋咋呼呼。
“恭喜啊。”不走心的问候,钱虎也不想表现得如此小气,但他和咎雨伯的过往如鲠在喉,重新冠上的新关系,仿佛先前的一切沦为了乱lun。
“你们不用在意我和他姐,我们不会阻止的。”钱晋尴尬地打着圆场,似乎对二弟和小舅子的过往小有了解。
钱虎听钱晋这样说,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默不作声地拿起面前的咖啡,一口喝个Jing光。
“具体说说今天见面的理由。”即将失去耐心的男人,开始四处打量寻找合适的借口离开。
“左安晏……我想,我们还是不够了解他。”钱晋企图用最不带偏见的语气说出他获知的消息,左安晏这个人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单纯,虽然不是他主动靠近钱虎,但是他的目表确实在钱虎的身边。
“你们知道了什么?”
……
钱虎摇摇晃晃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脑袋里不断回响钱晋和咎雨伯说出的真相,恳切的劝慰加上难以推翻的证据,就像一颗原子弹在他脑海里发射爆炸。可怕的冲击力摧毁了一切,包括思考辨别的能力,哪怕说一句否定的话,他不断抖动的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你这个可悲的傻子。】
上辈子韩温书癫狂的笑脸,无视鲜血飞溅的恐怖,死死拽住他的手腕,恶狠狠的嘲讽话语。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跳跃到不停奔走的男人眼前,原来韩温书说这话的意思是这个。
难怪无权无势的他,竟然能有人真心相待,还是沾了韩温书的光。左安晏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人,那就是韩温书,这个对他而言,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一说到高利贷,必然会联想到黑社会,而左父亲因为公司周转不灵,被逼无奈向韩父借了高利贷,不想这是左母和韩父合谋所致。
左父就这样被这两个狗男女害死了。左安晏一直都不明白那女人的想法,做名正言顺的妻子不好,要去当不上台面的小三。
这图的到底是什么。
可惜那女人到死,都没能给左安晏一个正面的答案。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把杀父之仇报了,对他而言人生就已经满意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靠近那个嗜毒成瘾的前男友,可惜那人总不按照他的提示去做,借了那么多次钱,没有一次是找上韩家的。直到钱虎的出现,左安晏才真正意义上和韩温书杠上。
【小虎,檫亮眼睛,看看谁才是真心待你的那个。】
钱晋的话再次惊醒了钱虎,此刻钱虎刚好走到了亮着红灯的人行道街口。如果继续无视警示灯的提示,也许就这样横尸街头也说不定。
“难道一切都是虚假的吗?”钱虎抚上胸口,平稳跳动的心脏并不能给出答案。
撕心裂肺只是一种错觉罢了,当你真正感受它们(五脏六腑本身)时,你会发现它们其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