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书不让谭泽陪他洗,谭泽知道原因,也不多说,只是出来时帮他把暖气调高了些,怕他着凉。
谭泽回了卧室,看了会书,又回复了几封邮件,才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接着脚步声由近到远,谭书回了他的房间,谭泽叹了口气,抬手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谭泽还没醒,谭书就进屋爬上床缩进他的被子里。
老男人被惊醒,也不恼,只片刻就想起来昨天的事,他明知故问:“今天不去吗?”。
谭书摇头,闷声道:“乔宇说他请了人在店里盯着,仓库那边也有人。”
谭泽把他抱紧,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温顺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又睡了过去。
他是被谭书闹醒的。
小东西不听话,在怀里蹭来蹭去,谭泽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孩打游戏打得正入迷,他笑了笑,哑着嗓子问:“几点了,怎么不叫我?”
“九点。亲爱的谭总,您已经迟到一小时了。”
谭泽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脸埋得更深,声音都快听不清了:“怎么办,今天想旷工。”
“谭大总裁,这个月除了我不在的这几天,您已经旷工四天了。”谭书被他呼出的热气痒得躲了躲。
“哦,”谭泽弱弱地应了声,“还行。”
谭书被他气笑了,也不玩了,扔下手机转过身,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睡不到人,我上班上不踏实。”
“……”这个厚颜无耻的老东西。
谭泽瞧见他脸色不太好,心满意足起床换衣服,小东西对这件事的认真让他无比舒畅。
江助理已经习惯了自家上司迟到早退,也习惯了偶尔突如其来的集体奖金还有集体加班。
因此谭泽刚到公司,江助理便准确无误地卡点跟过来汇报今天的日程,还说来了一位客人。
谭泽走进办公室,桌子上就已经准备好今天要看的文件,旁边做了一个人,那个差点成了他妻子的女人——杨漱纷。
谭泽跟她握了握手,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心里转了个弯,明白了过来。
他让江助理退下,然后坐在椅子上,问:“杨女士有什么事吗?”
杨漱纷打了很久的手势,谭泽眼神渐渐冰冷,直到她离开都一言不发。
杨漱纷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
按她的意思,这个孩子必须是谭泽的,否则她就把那晚上谭书迷jian的丑事捅出来,让他身败名裂。
谭泽握着签字笔支起双手,头抵在手背上,压着怒气,最后那只笔还是被他拦腰掰断。
他打了内线让江助理过来。
江助理一开门,就看到总裁室烟雾缭绕,他走进去,听到上司说:“查,给我查出来是谁的种。打谭书的主意,活腻了!”
江助理定了定神,出了办公室,他叹了口气,只要是敢招惹小少爷,谭总就没有不动过怒的。
江助理办事效率奇高,第二天早上,和杨漱纷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的所有人物的资料,已经全部出现在了办公桌上。
谭泽翻了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
姓乔。
后面附上了生平,是乔家的三少爷,留洋回来的博士,乔宇名义上的三哥,乔伊。
谭泽似乎听乔宇提到过一两句,无非是什么学霸,人才,全家的掌上明珠,从小被送到国外,惹了一身的洋人习惯。
谭泽当时复杂地看了一眼乔宇:“学霸?”
乔宇瞬间闭嘴。
是啊,说起学霸,谭泽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乔宇从小不待见这么个不合群的哥哥,后来出国没了联系,回来以后一副高人一等的做派,每天跟几个哥哥争家产,闹得家里乌烟瘴气。
现在这位掌上明珠把人姑娘惦记得都和他要假结婚了,又给人搞大了肚子,还让姑娘一个人跑来要挟他这个连前夫都不算的男人。
谭泽笑了笑,把文件复印了一份给了乔宇,让他转交给他们家的老头子。
自己家的事,自己看着办。
至于谭书迷jian未遂,这种事情,乔家若是有心要回孩子,怕是想变着法地压下来,若是不想压,那杨漱纷的孩子,算是一辈子都不能认祖归宗了。她怎么还敢冒着家门森严败坏自己的名声,最后要是再拖出假结婚这件事,母家杨家不认她,得罪了谭家,那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这姑娘,是谈了个恋爱谈得脑子都冒泡了。
有了乔宇这个甩手掌柜的帮忙,装修很快就结束,然后布置上又花了两三天,等到新店开业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时间定在周末,谭书特意嘱咐谭泽一定要去看。
谭泽听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遵命。”
新店开业的时候格外热闹,看在谭泽和乔宇的面子上,来了不少商界大佬,谭书忙着一天脚不点地,看得谭泽皱眉。他把乔宇推出去挡着,然后拉上他家小家伙就去二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