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过二十年了,这窟窿似是越补越大。”
提及南乾朝,盛语秋对迟林说,“那日有一人挟持小虎,此人是那日在断崖围攻你我的人。他像是来探路,我问他来意之时,他似有隐瞒。虽然提到了你,但总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迟林:“来千瓷镇,都是为了宝藏吧。毕竟不论拿什么来比,传说中富可敌国的财富都更诱人。”
盛语秋:“所以你是被紫檀洞的人伤了吗?”
“他们伤不了我。不过这样说来,有可能紫檀洞的人就是南乾朝之人,他们绑了忆儿,是为了找到千瓷镇的宝藏。”迟林细细分析,眼神笃定,“看来是要去紫檀洞了。”
“语秋,你随我来一下。”韩大夫交代了一句,就去了后院。
盛语秋快步跟过去。
……
韩大夫听见盛语秋的脚步,回身行了个大礼。
“韩大夫,您别把我当外人了,有什么事直说就好。”盛语秋慌忙将韩大夫扶起。
“我曾起誓,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万宁村,要将这个秘密带入土里。但是现在,我说与不说,都已左右不了此刻的境遇。”韩大夫看了看远处,“韩忆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指望了,如果韩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愿苟活于世。”
盛语秋:“忆儿不会有事的。”
“我曾护不了妻儿,现下却连最后的亲人也护不住。”韩大夫负手而立,“千瓷镇,确有秘密。我初来此地,曾经在千瓷阁三层发现一幅金丝线编织的卷轴。”
盛语秋想起千瓷阁三层中央的石墩,“金丝线卷轴?”
“不错,卷轴长三米,宽二米,而上面只有一句话,”韩大夫抬手比划了下,“文字是崆峒体,印明识得其言,‘只缘身在此山中’。”
“只缘身在此山中……”盛语秋重复着这句诗,“这是何意?”
韩大夫:“我猜是指千瓷镇宝藏所在。为了保守秘密,我与印明将卷轴藏匿,起誓不向他人提及此事。”
盛语秋:“莫非真有宝藏?”
韩大夫:“古镇之事传了这么多年,但是谁也没寻到过古镇。机缘巧合我来到此处,又寻得如此卷轴,也把与宝藏联系到了一起。当时我与印明认定山中有藏匿宝藏之地。于是花了近半个月时日,走遍了附近的山脉。最终,我们猜想这‘山中’指的就是紫檀山。紫檀山乃风水绝佳之地,而半山腰有紫檀洞。古人云,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们推断宝藏就在紫檀洞内。”
盛语秋:“您与村长入紫檀洞寻过吗?”
韩大夫:“我与韩印明曾尝试去过紫檀洞,但洞内凶险,我们最终放弃了。所以当日我看迟林身受重伤,猜想他是为紫檀洞内机关所伤,并未太过于担忧紫檀洞有外人一事。”
盛语秋:“原来如此。所以您和村长对于迁村之事并未太过焦急。”
韩大夫:“说到底,我只是普通百姓,做不到家国天下。当初若不是今日的靖朝与南乾朝交战,百姓的日子或许不至如此。倘若真是南乾朝寻得了宝藏,怕是又是一场生灵涂炭……不往大了说,就算是为了忆儿,我也愿做罪人。”
盛语秋:“韩大夫,一切都还是我们的猜测,不必太过忧心,我去救回忆儿。至于紫檀洞,如此凶险,南乾朝众人也未必可得宝藏。他们约在紫檀洞,应该多半也是猜到了一二。对了,韩大夫,可还有其他线索?”
韩大夫摇头,“十年间,我们未再发现其他。”
盛语秋眉头紧锁,她固然相信韩大夫所言,但是要如何才能用这样敷衍的秘密护得韩忆周全。
“盛姑娘,”韩大夫作揖礼,“老夫有一事相求。”
盛语秋:“韩大夫,您放心。忆儿于我就是亲妹妹,我一定想办法救回她。”
韩大夫:“我自知一人之力救不回忆儿,让盛姑娘与我赴险,韩某人内心惭愧。”
盛语秋:“韩大夫,对方数人,我自保尚可,如果要护得你和忆儿,怕是有心无力。还是我一人去吧。”
“紫檀洞不是你想得那般简单,你一人应付不了,我与你同去。”韩大夫态度坚决。
盛语秋:“那让表兄与我同去救忆儿,迟林与您按原计划迁村。”
韩大夫避了避眼神,“盛姑娘,不怕你笑话。我将你叫来单独说,自有我的想法。语秋你生性纯良,可能还未体会人人皆为利往的现实……这个秘密,望务必保守。”
盛语秋郑重承诺,“谨作为救回忆儿的砝码。”
韩大夫想了片刻,“不行,我还是不能让你孤身犯险。印明会些拳脚功夫……”
盛语秋:“韩大夫,此事我义不容辞。如果不是我来到此地,或许南乾朝也不会寻到此处。此事也算因我而起。我会保守好秘密,也请韩大夫相信,我一定救回忆儿。郑南枫是我信任之人,与我一同前去,定有裨益。至于迟林,他重伤才好,还要劳烦韩大夫帮忙照顾。”
韩大夫:“如此……那就劳烦盛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