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毒蛇,我不敢下山,但是那扇门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后来我在洞内找到了草药,驱了毒蛇才得以脱身。”韩大夫收回眼里的光,似是心有余悸。
盛语秋思虑片刻,决意直接说出迟林的话,“迟林说紫檀洞有外人。”
“不可能……”韩大夫的脸一下煞白,不愿相信此话。
“本村的人他都见过,应该不会错认……”盛语秋把迟林表述的经过说与韩大夫,又补充道,“我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要尽快知会村长。”
韩大夫:“如果真的有外人在紫檀洞,怕是已非本村可以应对之事。”
盛语秋:“三十六计走为上,不如……”
韩大夫摇了摇头,“迁村岂是那么容易。”
盛语秋:“如果外人皆认定古千瓷镇有宝藏,怎么会放弃寻找。您能来到这儿,外人也可。到时候万宁村可能就……”
“此事我无法定夺,我们先和村长商议个对策吧,事不宜迟。”韩大夫起身准备出门,刚走了几步又回身叮嘱道,“前几天村长还说要见见你和迟林,当面叮嘱下村里的规矩,你有个准备。”
……
村长家与韩大夫家离得不远,韩大夫和盛语秋步行片刻便到了。
“印明。”韩大夫冲着院内喊了一声。
村长正在前院修剪盆栽,看见来客,把盆栽放在一边,笑着迎过来,“印山,稀客呀。平时可没见你来我这走走,今天怎么有这雅兴?”
平日里都听大家喊“老韩”,盛语秋才知道村长老韩还有个文绉绉的名字叫韩印明。盛语秋迎上前,“韩伯伯好,我是盛语秋。”
韩印明放下手中的剪刀,搓了搓手上的泥土,“好好,印山的儿媳妇,我记得。”
“是是,前些日子忙婚事,近日又病了一场。今个儿我想怎么也得带她来见见村长。”韩大夫接了话,把前因后果都铺垫了一番。
“印山啊,你我几十年的交情,跟我还客气什么。”韩印明推开门招呼着,“来来,屋里坐。”
屋内落座,盛语秋下意识打量起村长家的房子,与韩大夫家是同时期修筑,家具一样多是榉木。光从布置陈设,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倒是屋内有不少盆栽生得茂盛。
“对了,你儿子呢,怎么没见着?”韩印明沏了茶随口问道。
“小儿……”韩大夫往前挪坐了些,“我也不瞒你了,他采药之时受了伤。”
“怎么?你那儿不是有防蛇的药粉吗,怎么这么不小心?”韩印明把茶水递给韩大夫。
韩大夫双手接过,“这……还是让语秋说吧。”
韩印明也递了一杯茶给盛语秋,客气地说,“盛姑娘请。”
盛语秋起身接过茶,轻轻放在茶几上,“韩伯伯,因为我生病了需要一种草药,迟林……韩迟林便去紫檀洞寻了。虽寻回了药草,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在我照顾他的时候,他有片刻清醒,告诉我说紫檀洞有外人。”
韩印明没有太惊讶,“许是看错了?紫檀洞凶险,印山也是知道的。”
盛语秋眼神坚定,“韩伯伯,迟林断然不会信口胡说。没有自是再好不过,但如果有,我们也要想好应对之策。”
韩印明在堂中的位置坐下,端起杯子品了品茶,“盛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和迟林初到我们村,肯定会有诸多不适应。当初我们迁来这里时,村里都是老人和孩子,少数壮年也都是吃过苦的。十年了,大家都过得挺好不是吗?我相信印山,所以也相信你们,既然选择了留下,那么便好好生活。此处山清水秀,也不失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韩大夫对着盛语秋稍稍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这茶不错。”韩大夫品了一口茶,接着道,“印明啊,这两个孩子我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人品都是了解的。在这样的大是大非上,不会儿戏。我们当初来这儿是为了图个安宁,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打破这份安宁。你是一村之长,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但还是要慎重啊,因为我们的所思所想,可能会决定万宁村的命运。”
韩印明没有应声,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亮堂的天际。
“等小儿恢复些,自当再来拜访,希望村长能有所决断,告辞了。”韩大夫叠手作揖,不待韩印明起身,便离开了屋舍。
盛语秋也迅速起身,紧随着韩大夫。她的心里燃起崇敬之情,能够协理村务的韩大夫,果然有着不同的见地和魅力。
“韩大夫,谢谢……”踏出院门,盛语秋郑重地道谢,为韩大夫对自己的信任。
“哪儿的话……”似是心照不宣,韩大夫应了句。
随韩大夫转到小路上,盛语秋远远瞧见一个身影蹲在路边,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孩子。
盛语秋定睛一看,竟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她拦停了韩大夫行进的步子,示意他稍候。
盛语秋的目光投向远处,复述着那人的话语:“小朋友,叔叔迷路了,你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