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后她道:“你们既然做过农活,我可以让你们到王府的庄子上继续做农活,不会跟你们签卖身契,便是雇佣你们给王府做事,银钱也按你们所做的农活的多少支付。”
女子忙又拉着小女孩给苏云芩跪下。他们在京中没有熟人,根本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们,她也是没有办法才狠心让女儿当丫鬟。如今不用入奴籍便可养活女儿,她自然是欣喜不已,对苏云芩心中充满感激。
苏云芩叮嘱竹晴妥善安排女子和小女孩二人。准备等璟王回府后,把女子男人失踪的事情与璟王说一下。
用罢晚膳,璟王还没有回府,苏云芩随手拿了本杂记打发时间。这本杂记记载的是民间的一些奇闻异事,写书的人文笔风趣,引人入胜,苏云芩一时不察便入了迷,嘴角不自觉上翘。
璟王回府时,看见的便是苏云芩趴在紫檀木雕花贵妃榻上,手持杂记,眉眼带笑的景象。
苏云芩的双腿向后弯了弯,脚尖晃悠,裤腿滑下一小截,露出白玉般的小腿,唇边是一抹纯真的笑意。
璟王走过去在苏云芩身边坐下,脑袋与苏云芩的脑袋挨着,眼睛朝苏云芩手中的杂记瞄去。
苏云芩看的正投入,便觉得身旁坐了一个人,杂记上投下一大片Yin影,紧接着脑袋旁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苏云芩侧头朝璟王看去,璟王的一只手落在苏云芩另一边的肩膀上,她瞧着璟王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大手的温度正与她身体的温度混合在一起。
“写的不错。”璟王瞧着杂记上的内容,评价道。
“王爷觉得哪里写的不错?”苏云芩问道。
璟王仔细看了几眼,偏头对苏云芩说道:“字写的不错。”
苏云芩:“……”
苏云芩笑了笑,眸光清澈璀璨,在璟王的目光中,苏云芩将手中的杂记糊在璟王俊美的脸上。苏云芩下了榻。
璟王觉得他对女人太好了。不仅不乖,还不可爱。还会欺负他。
他不要对她好了。
苏云芩弯腰将杂记从璟王脸上拿开,带着她温度的柔夷抚了抚他的脸,小心翼翼说道:“夫君,云芩刚才可是打疼夫君了?”
璟王抬眸看她,伸手将她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拨开,抬了抬下巴,说道:“为夫怎么会如此娇弱?”
闻言,苏云芩脸上松了一口气,说道:“云芩刚才冲动了,不是有意打夫君的。”
璟王啧了一声,长眉挑了挑。他何等大度宽容之人,怎么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苏云芩和璟王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足够让她了解璟王的性子。知道璟王口口声声善良大度,心眼儿实际上比针尖儿还要小,适当的撸一撸毛,不然他把自己憋坏怎么办?
“夫君,云芩有事与夫君说。”苏云芩忽然肃了脸色,说道。
璟王低眸看她。
苏云芩将女子和小女孩的事情说了,重点说了小女孩的父亲失踪一事。
根据女子的描述,小女孩的父亲是被人强行抓走的,抓走小女孩父亲的人不许女子和小女孩再继续呆在村子里,同时被抓走的还有村子里其他的强壮男子。
伍县距离京城遥远,村子其他妇女和小孩有的如女子和小女孩般到别处投奔亲戚,只是女子和小女孩运气不好,女子和小女孩并没有什么亲戚,在京中的表妹也寻不到下落,沦落街头,恰好被苏云芩撞见。
“小云云怀疑此事与权贵有关?”璟王道。
苏云芩点头。她对政事和朝堂上的事情不懂,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大规模抓壮丁,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强行征兵,可是我朝四海升平,无战事发生,不是朝廷所为,便只可能是权贵私下所为,也只有权贵才有这个胆量和本事。
当然也不排除是附近的土匪所为,可是土匪不会只抓年轻男子,却放过妇女和女子。而且若是土匪所为,当地的官府怎么会一点儿作为都无?
苏云芩怀疑有当地的官府对此种行为包庇。他们将年轻男子抓走,又不许其他老弱妇孺留在本村,明显是想遮掩此事。若不是苏云芩对女子在街头情不自禁的话语表示疑惑。也甚少会有人关注到此事。
璟王听后,对苏云芩的话语表示赞同,当即让手下去调查一番。这一查,却查出了许多出乎璟王和苏云芩意料的东西。此事本就是苏云芩先发现的,璟王没有对苏云芩隐瞒的意思,直接把调查的事情告诉了苏云芩。
原来不仅牛头村有青年男子失踪,牛头村附近也有几个村子有年轻男子失踪。这几个村子皆属伍县。伍县的县令姓柳,是京中柳家,也就是柳蓝烟家族的旁支。
苏云芩听后,愣愣的看着璟王,好半晌反应不过来,离王这是要私下屯兵?伍县的县令听命于柳家,柳家现在不仅是离王的外祖家,还是离王的岳父家。
苏云芩仍然记得书中对离王权势地位的描写,离王便是天选之子。明面上离王和璟王分庭抗礼,可是实际上在皇帝心中,离王才是那个应该继承大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