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庄妃,和璟王的生母宸妃分别坐在皇后下首的两侧。
皇后一身大红色宫装,宫装上用金线绣成的凤凰展翅欲飞,活灵活现,裙边系着暗红色的宫绦,尾端的流苏微微晃动,观之亲切,含威不露。
待杨氏和苏云芩行礼过后,皇后展唇一笑,幽怨的看了杨氏一眼,说道:“本宫派宫人给你送帖子时特意叮嘱了让你早点进宫,咱俩好说说话,你倒好,这会儿才姗姗来迟。”
杨氏和皇后在闺中时就是密交好友,闻言也不惧,杨氏忙笑道:“娘娘饶恕,臣妇寻思着云芩许久未在京中的宴会上露过面,这才在府中耽搁了一会儿。”
听了杨氏的话,皇后将目光落在杨氏身后的苏云芩身上,苏云芩在闺中时常随着杨氏进宫,后来又嫁给了离王为离王妃,皇后自然是对苏云芩熟悉的。
皇后冲苏云芩招了招手,说道:“过来给本宫瞧瞧。”
苏云芩听话的上前,经过时,明显感觉到有两道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皇后拉着苏云芩的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瞧着消瘦了一些。”
苏云芩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眼中透着狡黠,说道:“还是娘娘目光如炬,刚才在府中时,母亲还抱怨臣女是不是将建诚候府的粮食给吃光了,新做的衣裳都要塞不下臣女了。”
苏云芩被离王休弃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太久,皇后刚才这话完全处于对苏云芩的一片慈爱之心,却没有想到得了这么一个回答。
皇后听了,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忙用帕子掩了唇角,手指虚虚点了一下苏云芩的额头,笑道:“小促狭鬼。”
皇后是后宫之主,各宫妃嫔都要在皇后手下讨生活,见皇后毫不掩饰对苏云芩的亲热,一时不管是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纷纷对苏云芩说着赞美之词,把苏云芩夸的脸皮发烫,杨氏面露傲娇,一时屋里其乐融融。
有妃嫔愿意给皇后面子,却也有妃嫔自视甚高,不识趣的。
庄妃抚了抚袖口上的褶皱,浅笑道:“苏小姐明月入怀,不把老五的荒唐放在心上,本宫作为老五的母妃,心里也宽慰许多,只是苏小姐既然曾经唤本宫一声母妃,本宫也想对苏小姐说上几句不中听的话,为人妻者,就该遵守为人妻的本分,哪怕被休弃,苏小姐的一举一动也会影响前夫君的名誉,为女子者,该安分守己才是。”
皇后无所出,皇室中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成为那九五之尊的便是庄妃所出的离王和宸妃所出的璟王。离王和璟王作为竞争者,庄妃和宸妃在后宫中也是斗的火-热。
苏云芩被离王休弃不久,便和璟王有了流言蜚语。眼下见有机会落宸妃的脸子,庄妃启肯放过?
皇宫中谁不知道苏云芩本是要许给璟王的,却被离王截了胡。
庄妃本来觉得离王将苏云芩休弃,放弃了和建诚候府的联姻还有些可惜,现在却觉得甚好。不管外面苏云芩和璟王有私的事情是真是假,璟王都是捡了她儿子不要的,她看宸妃如何在面前神气。
“妹妹此言差矣,既然离王和苏小姐和离,便应是一别两宽,再生欢喜才是,妹妹怎的还用□□者去要求苏小姐?”宸妃一双和璟王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上挑,眼波流转,端的是国色天香,端庄娇媚。
庄妃被宸妃一声‘妹妹’唤的脸色发青。若认真论起来,庄妃比宸妃还要年长两个月,二人同时进宫,品阶不相上下,可是宸妃却在她的前面承宠。
庄妃眸子落在宸妃与璟王相似的面容上,璟王虽然已快到弱冠之年,岁月却未在宸妃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庄妃在心中骂了一声“狐-媚子。”
宸妃抚弄着手上的大红色蔻丹,心中对庄妃不大瞧得上。世家大族,尤其是皇家向来看重正妻,离王偏宠小妾,淡漠嫡妻,庄妃不想着遮掩便罢了,还在这儿大喇喇说出来。
离王宠妾灭妻,庄妃莫不是还光荣了。
“宸妃娘娘说的是,臣女既然已经与离王和离,便应是再无关系才是。”苏云芩低着头,语调平缓道,声音中没有任何因为庄妃的话语而生气的意思。
宸妃不咸不淡的看了苏云芩一眼,说道:“你也莫要太伤心,谁都有个脑子发昏的时候,只当误把石头当宝石了。”
宸妃口中的石头是谁,显而易见。
众妃嫔互相对视一眼。
庄妃气的胸膛起伏,勾唇冷笑,偏头看向苏云芩,问道:“怎么,苏小姐也当往日是脑子发昏?只是女子婚嫁到底是大事,苏小姐切莫再次头脑发昏才好。”
宸妃眸光流转,庄妃这话太话中有话了。苏云芩被离王休弃不久,京中便传出与璟王有-染的流言。庄妃这话不仅是嘲讽苏云芩,也是在讽刺她和璟王。
苏云芩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说道:“多谢庄妃娘娘关心,脑子发昏有一次便足以,自是不敢再有第二次。”
庄妃被噎了一噎。
宸妃笑的花枝乱颤,拿帕子去沾眼角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