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下午,一辆黑色轿车在荒野路上驰骋,带起一路朦胧的尘埃,最后,车子稳稳停在孤独的房子门口,顾不得车上的两箱酒,安格斯下车便径直进屋。
他的神色冷凝,一身杀气未收。前不久,他才得知自己在欧洲的手下有六成遭祸,死的死,伤的伤,上法庭面临审判而入狱都成了美好结果。
屋内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清香,桌椅摆放整齐,连古旧的酒柜门的玻璃都异常明亮清晰,看得出是刚擦拭过的。钥匙放在桌上,桌面还有些不明显的水渍,指节不经意触碰,凉凉的触感直达心里。
洗衣机在运动,通往后院的门开着,台阶下坐着一小团忙碌的背影,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安格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戾气,走近些,看清她在忙什么时微微一怔,唇角噙起一抹浅淡的笑。
郗良在洗衣服,白皙的小手正在搓揉一条shi透的男士内裤,毫无疑问,那是他的。
良。
闻声,郗良扭过头,一脸呆愣。安格斯在她身边半跪下来,摸着她的发顶亲了她一下。
噢,你回来了。郗良面无表情继续洗衣服。
安格斯看着桶里满满的衣服,不禁诧异,为什么在洗衣服?
洗衣机在洗,郗良也在手洗,何况他留在这里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郗良捏着他的内裤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说道:很久没穿的衣服要穿了就得洗,我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天气要冷了。
安格斯再一看,桶里的确实是冬天的衣服,她在准备过冬了。看着这张Jing致宁静的侧脸,专注的神情,安格斯的心情难得愉悦,帮她把散在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越看越入迷,越看越喜欢。
一个月没见她,她越来越可爱。
可惜,他注定不能在她身边久留。
回过神,安格斯不让她洗了,把她的手洗干净拉她起身,这些等我来处理。
郗良的双手骨骼纤细修长,肤质白皙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从小没干过什么活,养尊处优出来的,既然如此,安格斯哪里能看着她干活?养她十年的女人纵使要把她丢了也还是给她养得白白净净的,他爱她,自然更不能让她在这些琐事上Cao劳了。
郗良没有异议,舔了嘴唇说:我要喝酒了。
在稀少的几瓶酒里,安格斯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唯一一瓶葡萄酒,拔出木塞后顺手拿出同一层的纸张。
这是什么?要问的事?
郗良接过酒,再接过纸,看了一眼后拿给安格斯,坚定地点头。
安格斯有些意外,她居然会留着疑问等他给她解答,心情又愉悦多了,眉峰微扬,纸上的内容却叫他一头雾水,为什么别人那么大?为什么我那么小?为什么安格斯没有?是指什么?
郗良咽下一口酒,恍然大悟,想起来自己已经解惑了,她摸摸胸部说:就是这儿。
安格斯愣了愣,再看下纸上的内容,不禁爽朗大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手横在她小得可怜的胸脯上,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笑意,这儿?
郗良见安格斯笑,不明就里也露出一个无邪的笑靥,乖巧地点头。
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安格斯隔着棉布轻轻揉捏她的小ru房,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郗良敏感地抓着他的手,却不能阻拦他的动作,我看电影,那个漂亮女人这儿好大,好漂亮然后,我就去摸了别人这儿,软软的。
你还去摸别人了?
郗良点点头,摸一下,二十元。
安格斯意外极了,根本不知道她居然会去嫖娼。他没出声,郗良低头看着他覆在自己胸上的手,嘀咕道:你摸我,摸一下,也要二十元的。
这是把自己也当娼ji了。
安格斯的脸色不自觉一冷,五指微微用力,捏得她吃痛,立刻没骨气改了口:不要钱不要钱,轻点轻点
你有没有让别人摸过你?安格斯Yin沉地问。
郗良泪眼汪汪摇着头,我不要别人摸我
是吗?别人给你多少钱也不给摸?
不要
安格斯脸色稍霁,一松手,怀里的人儿抱着酒瓶跑墙边躲着去,惊魂未定连头都不敢抬。
一个月不见,郗良只觉安格斯变得更可怕,翻脸比之前更快,眼神里经常没有笑意,半是沉思半是Yin鸷,和她说的话也变少了。
每天,安格斯对她说的最多话就是叫她吃饭,接着两人沉默不语用餐,过去安格斯还喜欢抱着她在大腿上一口一口喂她吃。
一日,两人共进晚餐时,屋外传来车子的声音,郗良警觉地抬起头,安格斯放下餐具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径自出门去。
波顿带着诺亚拿了一份译好的电报过来,安格斯拆开来,沉冷的眸光覆上一层Yin霾。
长话短说,让你损失惨重的人不是我更不是我们的父亲,要算账找十二级的狗东西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