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飞说得分外绝情,不留余地,可语气却平平淡淡,娓娓道来,就像在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顾夭夭乖顺地窝在他怀里,脸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男人的话语声在她头顶更为清晰地入耳,甚至能感受到里面淬了冰的寒意。
她有些感慨,林妙妙爱上陆言飞这般桀骜难驯的男人,即便运气好得到了人,却完全驾驭不住心,最终也只是一场空,伤心伤神。
而她自己,在男女关系上从来只求生理欢愉,不会投入半分感情,永远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每一段恋情开始的时候再怎么热情似火轰轰烈烈,结束的时候都能云淡风轻干净利落,不带有丝毫留恋的潇洒离开。
因此在感情中她一向处于主导地位,就如同现在的陆言飞,因为不爱,便可以冷眼旁观昔日“女友”苦求复合,却完全无动于衷,甚至可以绝情地斩断对方的情丝。
所以啊,情情爱爱的也没什么意思对不对,及时行乐才是正解。
她一边感叹万分,一边舒服地缩在男人怀里,享受着美男的亲密拥抱。
“我不信,”林妙妙突然颤着声喊道,“言飞哥哥,是不是她勾引你,是不是这个女人蛊惑你和我分手,就是她对不对?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都是她,都是她!”
说到最后,已然带了十足恨意,不待众人反应,她猛地朝顾夭夭扑了过去,因为距离比较近,眨眼间便能够到女孩的背,她刻意瞄准了对方抹胸裙的后背拉链去的,企图将裙子拽下来,好让女孩当众脱衣出丑。
可就在她的手,堪堪够到顾夭夭后背的时候,陆言飞却搂着怀里的女孩灵活地一个转身,轻巧地避开了突然而来的袭击,随后他长腿一抬,勾住对方的脚踝一挑,林妙妙直接扑了空,脚底又被突然一绊,便直冲冲地朝前方栽倒下去。
她扑势本就极猛,这般猝不及防下被绊倒,慌乱之下便踩到自己的裙摆,踉跄了两下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若只是摔了一跤倒也没什么,偏偏由于强力的惯性,裙子柔软的布料从胸口直接“刺啦”一声撕裂到大腿,里面白嫩的大片肌肤,被窄小胸罩裹住的半个ru房,以及性感的蕾丝内裤便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眼前的香艳画面,更有不怀好意的男生吹起了口哨。
而被保护的顾夭夭却有些一头雾水,她从陆言飞怀里探头,只看到林妙妙衣裙破裂地倒在地上,分外狼狈。
她皱了皱眉,结合刚才陆言飞抱着她做的一系列动作,便在心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投向林妙妙的目光里立刻就多了几分冷意。
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想让顾夭夭当众出丑,可到头来脱衣露春光的却是她自己。
林妙妙趴在地上,一时间有些呆了,似乎无法置信自己的处境。
明明预期是要扒光顾夭夭的,为什么现在倒在地上被嘲笑的是自己。
她完全无法接受,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慌乱中,眼角缓缓滚落下眼泪,竟忘了将赤裸的身体遮掩上几分,那样子,看上去可恨又可怜。
没有人上去搀扶她,大家都或冷漠或兴奋地看着好戏,甚至连她的同伴都退后一步隐在人群中,面色难看地没有上前帮她解围。
这样僵持了片刻,最后是石杰站出来,他脱下上衣,盖住林妙妙裸露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扶着她站了起来,将她送到她的同伴身边,同伴像是刚刚才回神,忙不迭地接过仍然恍惚的林妙妙,急急忙忙地带着她离开了宴会。
众人见林妙妙走了,好戏落幕,又好奇地打量了几番顾夭夭,才慢慢散开,各自喝酒跳舞去了。
毕竟这只是愉快宴会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陆言飞搂着顾夭夭站着不动,视线盯着林妙妙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眸光沉沉。
顾夭夭神色自若地从他怀里起身,对方顺势放开了她,她抬头看向男人的脸,面上是压抑着的冰寒,下颌线条绷得很紧,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度差劲。
“陆学长”,顾夭夭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闻言,男人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抬眼看来,眸光在顾夭夭嫣红的唇上扫视了几圈,才淡淡地道:“刚才临时起意,冒犯了,对不起。”
顾夭夭有些意外,她以为以陆言飞的性子,此刻又心情不佳,决计是不会在意刚才的亲密行为的。
别说道歉了,顾夭夭甚至能想象对方一脸不屑,轻蔑地扔给她一个眼风便直接甩手走人,就像薄情的负心汉经常做的那样。
但此刻既然他道歉了,那惯会得寸进尺的顾夭夭,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蹬鼻子上脸,借机邀功的绝好机会。
她伸出纤纤素手,抬至男人身前,妩媚地转了一下眼瞳,柔声道:“如果真的想道歉,不如请我跳支舞?”
陆言飞眼底飞速闪过几分微不可见的诧色,却没有拒绝,而是伸手握住了女孩白嫩的小手,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