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顿时变得莫测。
“不好么?”宋疏的嘴唇贴在他下巴上磨,软乎乎地对他撒娇。
“……”
所谓宠到天上去的宠妃,便是连一人之“下”都做不得,要爬到皇帝头上呢。
可桓帝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心甘情愿给他递副梯/子,还不忘嘱咐他小心别摔着。
……
初尝**对桓帝来说未必得了很多趣,但他还是迷上了这件事。因为哪怕不会做到最后,和心上人炽热交织的感觉也实属美妙。桓帝喜欢把他搞得shi漉漉的,上面下面一起流泪,然后满面通红地躺在自己怀里求饶,撒娇着要亲亲,只能亲嘴巴不能亲那里……
桓帝喜欢正面弄他,喜欢观察他的表情,眉心的朱砂本来清冷圣洁,配上绯红的眼尾却只觉得涩情。
一日又一日,他心中的喜爱却愈发满溢,桓帝忽然想起了宋疏的身份,他想把这人永远留在身边,于是第二日便带着他上了朝。
抱着宠妃上早朝,大晟开国以来便没有的荒唐事,更何况这个“宠妃”还是敌国的质子,足以在朝臣中引起轩然大波。但放在桓帝身上却没人吱声,大臣战战兢兢地站在下面,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因为皇帝说了,但凡看一眼他的宝贝就要把人眼睛挖出来。
宋疏坐在他怀里陪他听奏章,起初只以为这人是黏他不舍得放开,所以也不太排斥,不想众人启奏结束,桓帝忽然懒洋洋地开了口:
“后宫中宫之位空虚已久,朕决意立西昌国四皇子为皇后,各位爱卿可知最近的良辰吉日是何时啊?”
朝堂内顿时陷入寂静。
“皇后?谁同你说了,要做皇后?”
然而,先开口的是一道众人皆陌生的嗓音,清冷且又质感,不难听出其中的不满:“臣不想做皇后。”
“……”
嘶……
大臣们后颈一凉,冷汗直冒。
接着是属于桓帝的声音,压得很低,隐忍着怒气,但和预料中天差地别,“别闹。”
“没有。”宋疏从他的怀里起来,用力掰掉桓第的手指,面色冷淡,“臣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陛下继续上朝吧,臣告退。”
说完,他便丢下桓帝和一众朝臣离开了。
“……”一片死寂。
大臣们全部跪下,在原地瑟瑟发抖,又是震惊又是惶恐。他们从未见过桓帝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完蛋了,完蛋了。
桓帝确实震怒,但此时哪有心情对这些大臣撒气,很快就追了出去。
“为什么不愿做朕的皇后?”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宋疏甩开桓第的手,笔直往前走,丝毫不顾及跪了一路的宫人,“陛下不同我商量就擅自宣布,难道还要我欢天喜地谢恩么?”
“朕那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抱歉,臣不以此为喜。”
“……”
两人吵了一路,一直到栖月宫门口,桓帝终于怒吼出声,“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朕!”
宋疏站在原地沉默片刻,转身当着他的面关上宫门,“对,不爱,所以请陛下莫要再来了。”
桓帝就这样被拍在了宫门外面。
“……”
……
其实桓帝心里清楚,宋疏对他绝非没有感情,虽还不到苛求爱与不爱得地步,单绝不可能像他表现得这样冷漠无情。
桓帝怒气上头之下发了一通火,然后很快就开始想着办法哄人。
他可不想和宋疏搞冷战。
首先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他把所能搜罗到的,以及国库里最好的东西,流水一般往栖月宫里送,但十之**都被打了回来。宦官跪着求宋疏不要为难他们,宋疏便到池边上,拿那上好的白玉石头打水漂。
“哎哟,云臻皇子,这可是百年难得的美玉,可别这样折腾!可别!”
“是么,砸水声还挺好听。”
“……”
桓帝觉得他可能是看不起金银玉石这些俗物,于是转而给他送字画。送的都是历朝历代最有名气的书画家作品,千金难求,宋疏是识画之人,应当会喜欢这些。
然而上午刚送过去一副秋霜大雁图,下午太监就捧了两幅回来,展开一瞧竟一模一样,若不是墨迹未干,完全看不出区别!
桓帝震惊,当即自己作了一幅给宋疏送了去。
这次回来的时候就很容易分辨了,因为其中一副上写了八个字――“帝王之迹,不过尔尔。”
桓帝:……这真是该死的甜美。
送玉石不行,字画不行,桓帝灵光一闪,叫人把一只驯好得鹦鹉给他送了过去,鹦鹉羽毛鲜艳,口齿清晰嗓门巨大:“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宋疏忍无可忍,亲自拎着这鸟进了桓帝的清宫,“陛下,臣平声最讨厌禽类,如若再让臣瞧见这东西,休怪我狠心。”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