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她。
秋蓉:“……”
她想把自己咬死,迎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眸欲哭无泪道:“哥哥我说话没过脑子,你将就听吧。”
周之开门离去,秋蓉抹了把脸坐起身,神色郁郁地去洗漱。
热水哗啦啦地流,让镜面蒙了一层薄雾,昨晚秋蓉已经在别墅里外都看过,有着明显的二人生活痕迹,而且是一男一女。
周之的手机任她玩,壁纸已经将周之的意图暴露,他一点要遮掩过去的意思都没有,明明白白的就是要秋蓉知道。
敢做到这份上,想来他们分开的不是很难看,男朋友没有多少怨气,不会跟她上演虐恋剧情。秋蓉胡思乱想着,无意看了眼模糊的镜面,大脑有瞬间的放空,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却看见真实又朦胧的几个画面:浴室花洒淋着热水倾泻而下,她伸手环着周之劲腰靠他怀里,而周之正耐心地给她洗着长发,一边同她说着什么。
秋蓉恍恍惚惚地走出浴室,心里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和动摇正逐渐崩塌消散。
梦里反反复复的模糊身影,不由言说、自然而然的安全感,陌生又熟悉的一切都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周之没有骗她,光河与万物的声音也没有骗她。
秋蓉来到厨房,看见周之已经将早餐做好,是热乎乎的炒饭,配有牛nai和果汁,似乎是要她任选一样,或者全喝也行。
周之坐在桌边拿着手机打字,似乎在忙。
“想吃什么就说。”他抬头看了眼秋蓉,“我等会要出去一趟,晚上才回来。”
秋蓉点着头在他对面坐下:“你忙你忙。”
周之把手机递过去:“可以给我打电话。”
秋蓉继续点头。
周之又摸出了另一个手机捣鼓着。
秋蓉看了看他,觉得哪哪都好看,任何角度都完美,难怪没失忆前的自己会喜欢。
周之随便她怎么看,她想要上手摸一摸的话自己也很乐意。
秋蓉早饭还没吃完周之就走了,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要问这人出门做什么,附近城市重建好了吗,城市里有人类吗?我可以下山去吗?
她无语地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房间,慢吞吞地拿起手机。
指纹解锁。
秋蓉忍不住看了眼解锁的手指,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敢把手机留给我是什么意思。
昨晚当着周之的面她不好翻看相册,这会只有自己一个人,解锁后就直奔相册。
然后她看见了什么?
大量自己拿着手机拍得与周之的合照,否则就是她拍的周之,周之的单人照从镜头看得出很多都是抓拍偷拍,偶尔几张是他看向镜头,眼带笑意或是懒散。
秋蓉一张张翻到底,看见最早的照片是她闭眼睡在车里的一幕。
有种直觉无言地告诉她,这张是周之拍的。
相册里上百张照片,唯有这一张是周之拍的。
秋蓉摸了摸鼻子,心说没办法,我就是想不起来啊。
她也没太为难自己,吃过早餐后就要去捣鼓菜园子,看得出来周之对这些的漠视和毫不在意,照片里这些地里的果蔬曾经长得很好,可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秋蓉打电话给周之,秒接。
“你在忙吗?”秋蓉礼貌道,“我想找锄头和大剪刀,不知道在哪。”
周之说:“在地下室,钥匙在旁边的木格子上挂着。”
秋蓉溜达去地下室,拿到钥匙打开门,找到自己要的工具后往外走:“那我挂啦。”
“不用挂。”周之说。
秋蓉囧囧地看了眼通话界面,清了清嗓子:“你不是在外面忙吗?”
“不忙。”周之懒声道,“必要的事。”
必要的事还不忙呐?秋蓉心想,人家跟女朋友分别两年不说,女朋友回来还失忆了,好不容易见到就要外出,心里怕是多少有些舍不得吧,也不知是动容还是没睡醒,秋蓉慢吞吞道:“那不如开视频?你那边有信号吗?”
周之嗯了声,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但是我这边场面有些血腥,怕你看了会做噩梦。”
秋蓉:“……”
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她想起初来乍到在芦苇地看见的爆炸与血雾,默默捂眼,周之已经挂断通话,转而给她弹了视频通话过来。
秋蓉接了起来,发现周之那边摄像头是黑的。
她来到阳光明媚的院里,对着屏幕里黑色幽幽道:“哥哥你该不会背着我在跟别的女人玩吧,两年不见女朋友你就没有——”
没等她说完周之就把镜头打开了,屏幕里是被大火焚烧哀嚎惨叫着滚来滚去的人们,秋蓉:“……”
她吓得花容失色:“我知道了!我错了!哥哥我不该怀疑你!”
周之这才关了镜头,继续清场,一边跟视频那边的秋蓉解释:“我现在要去毁掉这座城市最后的反叛者据点。”
经过昨晚的上网学习秋蓉已经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