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捡起那块石头,若有所思。
“看出什么了?”邢昼问。
相野摇头。
他们的房间在一楼,外面就是石子路,谁都可以从这里走过。而且这颗石头就是随处可见的一块石头,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他们刚到这里就碰上这样的事,可见不光是他们想把人家引出来,人家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们交手了。
邢昼直接翻窗进来,看到相野他光着的脚,蹙了蹙眉,把人带回到床上去,“先别管了,养好Jing神,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相野无法,只得点头。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并不安稳,邢昼时刻保持着警惕,而相野则一直在想事情。一直到凌晨三四点,他才迷迷糊糊地在邢昼怀里睡着。
没过几个小时,嘹亮的公鸡打鸣声又把他吵醒。
顶着些许的起床气,相野来到客厅吃早饭。邢昼给他盛了粥过来,拉开椅子坐下,说:“昨天一整天到我们入住之后,没有新的客人过来。”
村子里只有这一家民宿,其余的村民家里也有可以投宿的地方,但如果是外来的客人,首选当然是这里。而且这里根本没住满。
相野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余光扫过其他的客人。这会儿只有一桌驴友在靠窗的位置吃泡面,四男一女,都是青壮年。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搞摄影的大学生,但此刻不在。
相野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对方察觉了,转过头来看他,随即几个人凑在一块儿不知说着什么,态度算不上差也算不上多友好。平平无奇。
此时邢昼再看过去,冷冷一个视线,叫对方闭了嘴。
“啧。”相野不知该说对方是太识时务,还是太不识。
吃完早饭,两人收拾东西离开民宿,邢昼背着包,相野戴着鸭舌帽,说不上低调。光那颜值和气度,在这样的小山村里,就是鹤立鸡群。
那群驴友一直关注着他们,看见他们往山的方向去了,忍不住叨咕。
“那两个人也要进山?”
“看他们背包挺鼓的,估计是带着装备。”
“那高个的就算了,旁边那少爷,一看就是细皮嫩rou的,能行吗?”
“你们说他们到底什么来头……”
那厢,相野和邢昼没有急着进山。他们一路打听,问到了昨天半夜的情况,只说好像有点什么动静,怕是贼。
其中一个村民告诉他们,这里的治安常年都很好,不过昨天半夜他家的狗确实叫了。叫得还挺响的,但他开灯去看,又什么人都没看到,便没放在心上。
两人跟着去看了那只狗,是只小狼狗,还没成年,但Jing神十足,一看就是看家护院的好手。
相野不喜欢猫当然也不喜欢狗,远远站着,视线顺着这个村民家前面的小路往前,望向远方。待邢昼走过来,他便道:“这是进山的路。”
邢昼:“你是说,昨天半夜有人进山去了?”
相野:“去看了就知道了。”
此去或许有危险,乌雀山又并不险峻,所以两人并未请向导。那个去山里考察的科研团队有绘制地图,决明想办法搞了来,两人按地图走。
很快,茂密山林就遮掩了人烟,但邢昼也在地上发现了新鲜的烟头。不过这条路应该是村民们经常上山的路,发现点痕迹也不足为奇,直到两人翻过半山腰,真正进入人迹罕至的区域,这里的痕迹才变得明显起来。
“看来昨晚确实有人进山。”邢昼道。
“那扔石子就是挑衅。”相野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在手中把玩,道:“我们在这里设了一个套,想让他们主动钻进来,对方未必看不出是圈套,但又怕这个套万一是真的,这里真的有宋沅的消息,所以将计就计,提前赶来,在这里设一个真正的套给我们。”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条件,坐在幕后运筹帷幄,这真的太像楚怜的风格,也让相野越来越确定,他真的回来了。
那前面等待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但只要他们出现,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半。”邢昼道。
“你觉得楚怜会来吗?”相野问。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不太可能,但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继续往前走,前面的路越来越窄,甚至不能称之为路了,就是不断地在山林中穿梭。好在相野已不是从前那个弱不禁疯的十八岁高中毕业生,顺利跟上了邢昼的步伐。
决明很担心他们这边的情况,所以时刻与他们保持着联络,只是一直保持着安静,没有出声打扰。
乌雀山不高,但绵延几公里,很长。
下午一点左右,两人才终于看到了那座隐藏在山林中的小木屋。小木屋是近几年才新建的,但荒废许久,留在这里风吹日晒,从外面看也有些破败。
木屋前是一片空地,四周环绕的古树在这里开了一扇天窗让阳光照进来,温暖着满地花草。那个科研团队是搞植物研究的,临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