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睁眼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起身离开自己的床垫,揉着太阳xue走到窗边用目光寻找着,但陆万并不在附近。
原来,他就是秦越,一个外地人,一个曾为躲避流言和sao扰的武校生。那么,后来的事呢?他和陆万父亲的死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十四知道一定还有一些更重要的记忆没有想起来,只好叹了一口气,到隔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头脑镇定清醒下来。
不久他关上哗哗的水龙头,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时,好像突然听到了一点不自然的响动。他立刻走出隔间,没发现房间内有什么异常,于是又去门口,打开门看了看附近室外的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动。
十四开始怀疑是不是最近频繁的头疼让自己产生错觉了,他又出去仔细查看,确认了没有疑点才回到房间内。
他刚转身锁上了门,一把匕首就突然从脑后伸出,抵在了他的脖颈下。
“你是谁?”那人冷冷地问道。
陆万搭着一辆巴士去了线人提供的地点,他在路上穷极无聊地想,到底是什么任务要这么折腾,完全不像师父的风格啊。
到达目的地后,他摸进那家小铺子。现任店长是一个局外人,任凭陆万怎么提示和打暗号都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笑眯眯的模样。
陆万有些恼火,他走出店外,想着昨天买橘子小哥语焉不详的态度,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按照以往的经验,陆万只等来自唐本人的电话留言,从未在其他人的口中接过消息,哪怕这个联络点是他熟悉的老相识。
难道师父的线人被别人给收买了?不对,这里又没有谁等着我,就只是把我给支开,目的是什么?等一等,难道是旧城那的位置也暴露了吗!
如果是这样,十四也不知道醒过来没,他万一还躺着,那怎么对付?!我必须赶紧回去!
此时此刻,在旧城区的小仓库内——
十四把心中的疑惑都压了下去,慢慢抬手握住陌生人的手臂,平静地说:“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吧。”
那人感觉到十四力量的压迫后,也改变了主意,他举着匕首的手放松了力道,然后巧妙地转了一下手腕,迅速就脱身了。他与十四拉开距离,也让十四看清了他的容貌和身影。
“你怎么还活着?”陌生人问。
十四看着他,确实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但是见他认识自己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只好试探着说:“原因不重要。你是来找.13的?他已经不在这了。”
“没错,他是我支走的。”那人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冰冷了,但是下一句话马上又竖起了戒备十足的针刺:“他在你身边才更危险。说!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十四心想,目的?好像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只是和陆万待在一块儿,他的心就总是被一种柔软又高涨的情绪填满。自从失忆后,陆万是唯一愿意和他说话,待他友善的人,虽然脾气臭了点。
他听后猜测了对方的立场,这多半是和陆万关系亲近的人。这下,十四心中的担忧立刻就减轻了一大半。他避而不答,又尝试着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人听后,也沉默了几秒,“你不认识我?那陆西风,你总还记得吧。”
十四依然一头雾水,站着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收起匕首,在房间内自在地走动起来。最后,那人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走到十四面前肯定地对他说:“我猜你脑袋失忆了,秦越。”然后还放肆地伸手摸了一下他脸上疤,幸灾乐祸地感叹道:“啧啧,这脸破相了,还真是可惜。”
十四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但是并不想完全被压制住,只好说:“你不是伤害他的人就好。我是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但这不会影响我动手的速度。”
对方听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笑了笑,“动什么手啊?现在我们又毫无恩怨,你只要和他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怎么?”十四很不满这样的要求,“我不会对他”
“你现在失忆了,保不齐哪天想起来点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会不会变?”
“”十四无可辩驳,但是他冥冥之中就相信自己是一定不可能会和陆万反目的。
那人提出警告后,就潇洒地直接离开了这个小居所,留下十四一人独自痛恨自己的大脑为什么不多想起来点有用的信息。
陆万找了一圈,发现钟表店的地理位置附近竟然没有什么返程车的站点,他焦躁地在空旷的马路上狂奔起来,希望能在下一个十字口看见路过的出租车或者任何交通工具。
又过了一个街口,陆万依然没有拦下任何路过的车辆,他决定只能先告诉师父,让师父派人帮他保护一下十四了。
陆万冲进一家便利店里,对收银女孩大吼道:“我需要打电话!就现在!”
店员还以为他是什么暴徒,马上害怕地给他指了旁边的话机,陆万想也没想就抓起听筒拨下了号码。
“康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