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城的市中心,有一座鹤立鸡群的高层建筑物,它通体白银,每一面都是镜子样的反光材质,看起来高级先进又气派十足,名叫“天光大厦”,建成已经有3年了。
天光大厦有21层之高,9层以下是古董、珠宝、奢侈品等高价商品的卖场,11-16层是证券交易和一些大企业的商用办公地,17到最顶层则是银城当地最受富豪们欢迎的娱乐场所,里面除了犬马声色,偶尔也会举办拍卖会、鉴赏会之类的活动。每到夜晚,顶上几层总是灯火通明,从里面透出来的光映在四周街道上人群的眼中,似乎总是想炫耀出一股纸醉金迷的铜臭气。
这样的场所一般普通百姓是进不去的,更不要想有钱人都会怎么娱乐,因为在这座阶级决定财富的城市里,有钱人的快乐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所以,有点正常脑子的普通人都不会主动靠近这座建筑,免得不慎惹了哪位高官太太或者阔少爷的闲心而落下浑身不痛快。
拥有这样气质的地方,也正好给不便光明正大做生意的地下黑市提供了掩人耳目的场地。
陆万带着他第一天上任的跟班十四来到天光大厦的第10层。这一层从来不对陌生人开放,陆万跟入口处的壮汉挤眉弄眼了半天才被放进去。他其实也不是这里的常客,仅仅跟着唐来过几次。
两人在众多奇奇怪怪违禁商品柜台之间信步闲庭,十四更好奇的是那些琳琅满目的非法商品,他在一个枪械商铺前停了下来,各种不同型号的漂亮枪支排了满桌案。
“你喜欢这个?”陆万看到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都不是什么好枪,全是仿造那几款经典枪外形的水货,很容易走火的。”
十四听后耳朵一热,他原本看到那些枪械武器感觉很熟悉,就停顿下来试着整理思绪,谁知立刻被陆万“热情”的解说打断了,他只好顺着陆万的话题转身离开那往别处走。
陆万跟了过来,继续孜孜不倦的解释道:“现在政府明面上不让私人持枪,实际还是有不少私下买卖,哎,虽然仿得很烂,但也架不住人家心里想要手上没有啊。”
十四扭头看了一眼陆万,见他表面上自顾自的说话,实际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微妙了起来。这个年轻的男孩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竟然好意思让自己叫他哥,真是当老大还当上瘾了。
他们继续往里面走,看到了前面角落里有家诊所一样的隔间,旁边是药房货架一样的柜台。
十四觉着陆万有一股兴致勃勃的演说欲,但是碍于自己“万哥”的身份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他找个空隙就喂给陆万一些问题。
“前面那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啊,那个啊”陆万眼神扫过去,又底下头说,“卖禁药的,就是致幻剂之类的迷药。”他慢下脚步,试图阻止十四走过去,“很多酒吧里也有,基本都是从这儿拿的货。”
“这些都是药吗?怎么看着不像”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那个柜台前面,十四已经看清了那些色彩鲜艳的包装是什么东西——一些带有露骨性意味的成人用品。
“你自己不会看啊!”陆万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他的内心非常抗拒靠近那一片区域,但又顾及自己“万哥”的颜面不得不走在自己小弟前,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强词夺理:“这种东西没什么好看的,而且他们家本来就卖春药,顺便卖点情趣用品有什么好奇怪的!?”
十四本来也挺那什么的,但陆万的发言马上化解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尴尬,反而让他觉得十分有趣。不过他转念一想,“万哥”毕竟只是个小孩,那些事估计没怎么经历过才会有这种害羞的反应。他竟然觉得这孩子有些可爱了。
产生了这种心绪,十四不禁想要逗逗陆万,于是他揶揄地说:“万哥了解得这么清楚,肯定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家铺子,陆万走在前,心里怎么想都感觉都不太对劲,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万哥了解得这么清楚”这句话,想明白有什么引申含义之后脸上的颜色马上Jing彩起来。
“我才不了解!也不清楚!你什么意思啊!”陆万转身踢了一脚十四的膝盖,生气地说。
他们刚离开的禁药铺子旁边,的确是一家非法小诊所。这时诊所的门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闻声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张望,看见陆万生气勃勃的脸,逐渐露出了大喜过望的表情。这个人曾经撞见过陆万出工,却好运地没被他发现,他对陆万的声音和样貌都很有印象。
此人眉飞色舞地钻回了诊室,找了一把医用的手术刀藏在身后,然后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十四的膝盖生生接下这一脚,嘶这小子居然这样就生气了,使了力道,还挺疼,估计回去要青一块了。可他心里却觉得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小小兴奋,竟还想再看看陆万这样恼羞成怒的表情。这种奇怪的氛围一直笼罩着两人来到赏金榜跟前。
陆万大眼一扫,看了看最近的行情,都不怎么样,最近挂到黑市的人命都挺便宜的,想要多赚一点看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