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破破烂烂,有的甚至就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地方,梦幻的存在,从没有被找到的传说。
而对于乾城中学的学生来说,学校的Cao场却是一个很好的放飞自我的去处。尽管从外表上看,原始了些。不过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很大,就像荒野一样的地方,分为上下两个部分,只有一些简单的体育器材,来象征性地表示这里就是我们学校的Cao场。从实际上说,这里以前的确是荒野,在一墙之隔的学校后围,就是麦田。每年夏天都能听到那里传来的机器轰隆隆收割的声音,以及空气中浓重的麦秸的气息。
和那些抱怨的人不一样,夏叶她喜欢这里。有的时候,是为了逃避枯燥的学习生活,有的时候是为了寻找一个安静的角落,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在她心里存在着一个小秘密。一段隐藏在她内心深处最美好的记忆片段。
对于夏叶来说,小的时候,记忆中最深的就是妈妈手中的扫帚,她从来都不会去打自己的学生,也不会去打其他人,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 妈妈是一名老师,在一家私人培训机构的校长。正是因为她工作的原因,所以她总是很严厉。即使是自己犯下的很小的一点错误,她都会严厉地惩罚,大多数时候都是打板子。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法西斯一样,自己每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要让她来分配。在她眼里这是一个人迈向成功的必要历练,但是在自己的眼里这只是每一天,每一天无奈而又无聊的工作重复。
只不过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nainai得了重病,而且她的工作单位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让她再也没有以往那样旺盛的经历去把控自己女儿的生活,也就是那一段时间,她被送到了乡下外婆家。并且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完整的夏天。
一个城市的乖宝宝,突然来到乡下,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奇妙。就连脚下的泥土地都能让她琢磨上半天。突然之间的生活变化让她刚开始还觉得有点不适应。没有老师每天的逼迫,没有妈妈每天的训斥,却有了阳光,有了一个乐呵呵的nainai,生活变得丰富了起来。尽管临走前妈妈是布置了许多的任务,可是天高皇帝远,她现在是没有办法管束自己去完成那些任务了。
记得刚到乡下的时候,自己总喜欢光着脚,在泥地上跑,而每次外婆看到的时候,就会大惊失色。
“站住,你个小东西,给我站住,把鞋给我穿上。你再不给我站住,等感冒了,我就让医生用最粗的针管给你打针。”
外婆身材矮小,所以跑的不快,每次都只能在后面用一些恶毒的语言恐吓。不过那个时候,外婆却一点也不可怕,她的脸庞天生的平和,永远不会让你觉得害怕,而且她这些吓人的小把戏对付那些幼稚的小孩还差不多,对付自己这样被妈妈训练到久经风霜的人来说,太过小儿科了。
其实在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这样光着脚在地上跑。或许只是因为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又或者是那脚下土地的魔力。相比较而言,后面一个解释似乎更具有说服力。就像原始的人类,总是用最切近自然的方式生活,尽管几万年过去,人类早已进化,但是那种与自然休戚与共的感觉却始终存在着。
想着那段美好的岁月,夏叶的嘴角止不住露出一丝的笑。
现在外婆已经去世许多年了,乡下的老屋也已经空荡荡的了。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那片田野了。而在城市的水泥森林中,连脚下一片纯净的泥土都是难以找到,更不用说找回那时的记忆了,只有在这里,她却总是时不时地就想起那时候的快乐时光,每一次当她的脚踩在脚下的泥土地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一个无忧无虑的夏天。
安静中,夏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仰起自己的头颅,静静感受着阳光的温度。
等到马吉赶到Cao场上,看到夏叶的时候,几乎吓了一跳。
太阳下,夏叶的眼睛闭着,脸上红彤彤的一片,额头上也是汗涔涔的。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呆滞地坐在太阳底下,身子连动都是不带一动的。
“夏叶你怎么了?是我,我是马吉。”马吉在夏叶耳朵边焦急地喊。
“夏叶,你怎么了,你可别吓人。”
“别喊了,我活着呢。”夏叶虚弱地喊了一声,在阳光下的暴晒,让她的声音都是变了味道。
不过还好,是能够说话的,马吉稍稍放心。
“有水吗?我快渴死了,给我口水。”夏叶有气无力地说。
马吉递给夏叶自己买的水。
“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马吉问。
“怎么了,你担心我?”
“这不是废话吗?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嘻嘻,没事,我就是闲的无聊。”
“闲的无聊,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简直吓死人。”
“哎呀,我脖子僵了头低不下来怎么办?”夏叶挪了挪自己僵硬的脖子,发现时间太长脖子竟然已经是低不下来了。
“活该。”看到夏叶梗着脖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