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陈逝舟捏了捏娃娃的脸,叹了口气。
任顾识冲完澡出来就看见陈逝舟抱着那个娃娃躺在床上放空,而陈逝舟则是看见他只围了条浴巾就大喇喇走了出来,便随手一扔,把娃娃扔给任顾识:“注意点,别着凉。”顺便起身拿了件T恤扔给他。
任顾识便套上T恤,穿上短裤:“热,凉不着,要凉也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陈逝舟。
陈逝舟荣登“上了年纪”行列,有心想反驳一句,却一时间说不出。
冲完澡休息了一下,陈逝舟催着任顾识换回长裤,两个人便出了酒店。
这时候已经将近七点,杨倾说去洪崖洞,吃完饭散散步、逛一逛,夜景很好看。陈逝舟有所耳闻,欣然同意。
虽然是夏季,天色也已经晚了,路上亮起了灯,霓虹闪烁。两人住的酒店离洪崖洞并没有多远,权当散步了,走在街上凉风习习,这个点游客有点儿多,但还好,还没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
任顾识四处打量,看到有点兴趣的就拽着陈逝舟去围观一下,最后陈逝舟实在是觉得他太闹了,威胁什么有趣回去日记就写什么,任顾识消停了。
陈逝舟想了想,问他:“你喜欢出来玩?”
比平时闹腾多了。
“还行,反正相对于安安静静坐那儿,我更喜欢出来。”任顾识点点头,“不过也要看情况,要是出来看人头或者看开发过度的、开发不到位的、还有些很无聊的景点,那还不如就在学校图书管里坐着。”
陈逝舟点点头,看见路边有卖糖人的,抬抬下巴,示意任顾识:“要吗?”
卖者是一如既往的老大爷,任顾识点点头:“盛情难却。”
“呵,还知道用成语了,情景不符,你哪儿看见我‘盛情’了?”陈逝舟手插在兜里,笑了一声。
任顾识走到摊前,挑挑拣拣,没看中的,问老人:“爷爷,能定制不?”
“就是照着他的模样做。”陈逝舟在旁边补充。
“要得。”老大爷答了一声,开始做。
任顾识赶紧说:“还有他还有他,他也来一个。”
糖人做好,任顾识把陈逝舟的那个拿来,陈逝舟便拿着任顾识小糖人,付了钱,看着任顾识,走了两步,下不去嘴。
任顾识也没啃下去。
“老师,你怎么不吃?”任顾识故意道。
“你也不没啃么,你怎么不吃?”
任顾识晃了晃手里的糖人,另一只手在空中戳了两下:“我要把你的脑袋啃下来,卸掉你的胳膊腿儿,然后吞掉。”
陈逝舟失笑:“我也要啃掉你的脑袋,卸了你的胳膊腿儿,吞了你。”
任顾识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张嘴咬了口“陈逝舟”的头。
他咬完,看陈逝舟,却见陈逝舟做错了动作:陈逝舟倒是没敢啃,可他是伸舌头舔了一口“任顾识”的脸,天色使故,他的表情有一点看不清。
任顾识毛腾地炸了,三两口咬完糖人:“我吞完了,老师你好慢,日记减一篇。”
“好吧。”陈逝舟随口答应道,然后继续舔,看得任顾识直别扭,可开口质问又仿佛输人一乘,便闭嘴在旁边走,心想幸好这会儿也看不太清,不然太尴尬了。
杨倾强烈要请他们吃火锅,陈逝舟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多补充点水分就好了,应该没什么事。
然而到了店里,要点菜的时候,关于锅底,杨倾和陈逝舟又展开了激烈的抬杠。
陈逝舟觉得任顾识这两天有点上火,不太想让他吃太辣的,而且任顾识对番茄有偏爱,他便想点番茄锅底,杨倾是来过这家店几次的,并且强烈抗议表示在重庆竟然不吃辣、在这家店竟然不吃辣,简直是对火锅的侮辱。
任顾识在旁边插了句,不能点鸳鸯锅吗?两个人看了他一眼,继续抬杠。
任顾识心想,你们是在享受抬杠的乐趣而不是来吃饭的。
他把服务员叫来,点了鸳鸯锅,又点了几个菜,两瓶可乐:“我点好了。一会儿你们还有想吃的,再看,行么?”他介意杨倾在这里,说话稍微客气了点。
杨倾点点头:“没关系,我没什么偏爱和忌讳。哦哟,倒是不吃辣的某人,这不吃那不吃,我觉得你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火锅的灵魂。”
“是么,你吃三斤rou吃到了火锅的什么灵魂?胖三斤的灵魂?”可乐先拿了过来,陈逝舟随手开了,给各人面前的玻璃杯倒上。
杨倾喝了一口:“啧,我胖三斤那是梦想,梦想是什么?梦想是奢望啊,太遗憾了。”
其实任顾识观察到了,杨倾看上去很瘦,脸色因为妆容的缘故看不大出来,但总体看过去,总有点病态和孱弱的意思,虽然说话的风格听起来并不是这样。
陈逝舟斜了她一眼:“可不是很遗憾么,要是能像初中的时候那样‘膨胀’一下多好。”
“呵呵呵呵呵。”杨倾冷笑。
服务生把锅底兑好,把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