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周更新”诺言,再次咕咕咕,引来一堆哭天喊地的评论和私信。当然我没这个耐心通通看完,坦然翻了其中几条记得账号名字的,留下已读的记录后潇洒关机。
“孟子云,你来不来啊!”场上一众大老爷们不耐烦地喊了起来。
我拨了一把头发,如愿听到观众席上不少女生的欢呼,感觉自己简直像里万众瞩目的男主角,格外帅气。等等,教练来了,我还是赶紧跑进场吧,免得被抓起来骂。
夏日炎炎似火烧,大家都只穿背心短裤,一方红,一方黑,前者自然是我们正能量十足的篮球社,后者则是另一个学院的篮球队。啧,我向来看不起他们,人如其色,都是黑心肝搞小动作的。但迫于社团传统,打比赛不挑对手,所以只能硬生生忍住想揍人的欲望。
黑队领头是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我暗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猴子。他高是挺高,气质太猥琐了,打球的时候也总瞅着裁判不注意犯点小规,很恶心人。如果仅仅这样,我还不至于瞧他不顺眼,真正引起我们之间不可化解矛盾的是一个女人。我已经忘了她叫什么,反正从别人嘴里听说是院花一类的角色,黑猴子追她追得特别起劲,可院花眼光好,挑中了我。只是我这人脾气怪,宁缺毋滥,合不上眼缘的一律免谈,因此对她避之不及。
院花倒是不死缠烂打,在朋友圈发了几天类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酸话,就把无果的爱恋扔开了。但黑猴子死心眼,一直认为是我的缘故才让院花拒绝他的求爱,从此把我认作眼中钉。我也觉得无辜啊,心里又腻味,只能尽量不和这人起冲突,不被他拉低智商。
物种不同,和他闹太掉价了。
这时,哨声突兀地响起,比赛开始了。我也没空再瞎想,咧嘴一笑,冲向了被众人抢夺的篮球。
本着友好交流原则,一般这种比赛大家都会稍微留手,相互给机会耍帅,目的是吸引周围的女生。许多人进篮球社就为了找对象和好面子,我都懂,所以也不会表现得特别突出,怕遮盖了他们那微弱如星芒的光华。
不过今天出了点意外,院花居然出现了,就站在场边,还眉目含情地看着我们红队。我边传球边心里发颤,总有种不安感在心头涌动。果然,没一会黑队就开始作妖,当我们这边的人跃起扣篮时,黑队的人从背后猛地推了他一把,使他径直撞上了篮球架,然后摔倒在地。裁判自然吹哨判犯规,可黑猴子他们好像不在乎,得意洋洋又带了些凶狠地瞪了我们。
“妈的,这群傻逼……”我咒骂了一声,听到旁边的队员也流露出同样的愤慨,便回头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待会别心软。
相处了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被人下黑手,大家纷纷表示明白了。比赛继续进行,陆续有人偷偷摸摸回击,教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抱着手臂不作声。
黑猴子向来易怒,心眼比针尖还小,见好几个队友被撞了腰、踩了鞋,也猛地加大了攻势。首要目标的我逃不过,唯有和他正面刚,幸好从小到大我就是个上房揭瓦下地拆梁的人,论小动作,黑猴子还比不过我。他越发气急败坏,又瞥见院花一脸娇羞,始终不往他身上投以眼神,竟不顾在比赛,径直把球朝我脸砸了过来。我偏头一躲,眼角余光却扫到不远处一米九的身影,还有陈家鸣那无比熟悉的叉腰跺脚吵架姿势,一时走神,被冲过来的另一个黑队队员用手肘重重地撞了后腰。
这他妈真是太疼了……我捂着腰连连咳嗽起来,尖利的哨声回荡在耳边,黑猴子还假惺惺地凑近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手滑了。”我抬起头,冷不丁伸手拽了他领子一把,黑猴子没站稳,摔了个大马趴。裁判站在几步之外,也没敢上前,场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焦灼起来了。
两边都看对方不顺眼,主力又互相动了手,就差被什么点着导火线演变成打架。此时院花翩然而至,如同我所想那般斥责了黑猴子几句,语气特别激烈,不知真相的人都以为她对我余情未了。黑猴子更甚,登时脸色就黑沉了几分,甩下狠话离场。得,他肯定会在之后找机会私下揍我,我无奈地看向院花真正的对象——我们篮球社的社长,对方尴尬地笑了笑,急忙领着女朋友到一边去了。
比赛就这么玩闹般结束。
我头一回那么丢脸,后腰还隐隐生疼,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先前猝不及防被打而冒出的眼泪。陈家鸣飞快跑了过来,从包里掏出常备的药油,揭开盖后躲到了一边:“你自己涂,我就知道今天会出事……”
“马后炮。”我冷眼看他。
慢悠悠跟过来的石川眼底带着愧疚,刚才他也注意到我投来的目光,可能觉得因为这个我才会走神,所以支支吾吾说了声对不起。
我不禁失笑:“不关你事。”又好奇地问,“听说你每场都来看,原来是真的啊。对了,你俩干嘛呢?看比赛也不好好看。”
陈家鸣特意站得离石川一米远,撇了撇嘴:“没事,同学间联系联系感情。”
石川面无表情:“嗯。”
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