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用特别造作的文笔添了一句:
明星真好赚钱,张开大腿就来了。
苏杭的心仿佛被针戳了千万个密密麻麻的洞。其实入行多年,质疑声一直不断。他本就不太会上网,对于负能量和恶意评论会在心里自动屏蔽。但他没想到,人心可以恶意到这般地步。
顾赟风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搭了下苏杭的肩,语气强硬地说:“我已经让人去查发布来源和造谣者了,你需不需要我动用其他关系来帮你摆平?”
顾赟风在黑白两道都有些人脉关系,摆平这些不是问题。不过他尊重苏杭,希望在动手之前问一下苏杭的意思。
苏杭眼睑下垂,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很轻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种东西过几天就没人关注了。”
他不习惯给人添麻烦,更不想在此刻再麻烦顾赟风。俩人认识这么多年,关系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变得敏感。苏杭不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顾赟风料到他会拒绝,便不勉强。但是他仍然有些担心,于是他说:“晚上收工了我送你回去,你最近不要一个人。”
“不用了,桥桥会来接我。”不知道为什么,苏杭说出了这句话。他抿了抿嘴,脸色好像更差了些。
“……你们?”
“要开工了,我还没做妆发,顾大哥,麻烦出去等一等吧。”苏杭不愿再提,他态度冷淡,眼下泪痣更添几分冷酷。顾赟风拍了拍说好,于是便出去了。
苏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迷惘。所有人看似都对他很好,但是从来没人问过他,他到底需不需要。
童年时期遗留下来的自卑忽然像个黑影一样,笼罩着苏杭,他的眼睛抽了抽,他觉得好累。
这天拍戏状态依旧不佳,但出奇地没什么人责怪他。导演今天耐性也极好,一组镜头反反复复好几遍,也没有骂他一句。苏杭很愧疚,他竭力调整自己,结果还是超时超工,在接近凌晨一点半才拍完了最后一场戏。
苏杭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他谢过所有的工作人员,又寒暄停留了了好半天,才走。顾赟风执意要将他送到停车场,苏杭拒绝不了,便由着他了。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有辆车忽然打了双挑灯,苏杭被灯光刺了下眼睛,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
顾赟风拉着苏杭的手臂,把他护到身后。
“谁?!”
门开了,苏桥从驾驶座走下来,他往前走了几步,语气听不出情绪。
“哥哥,我来接你回家。”
顾赟风一见到苏桥,便想起那天苏桥莫名其妙跑来闹场的事。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一把护住苏杭,然后冲着苏桥低喝道:“苏桥!你又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否则我报警!”
苏桥听了顾赟风的话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他一把揪住顾赟风的衣领逼近说:“你他妈别打他的主意!”
“苏桥!”苏杭突然出声,他从顾赟风身后走了出来,顾赟风一急出声喊了他,苏桥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走吧。”苏杭面目表情地说,苏桥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不舒服,赶紧拉住他的手就走。苏杭甩开他的碰触,自顾自地往车的方向走去。
“顾大哥,谢谢。”苏杭摇下车窗对顾赟风说,苏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没发一语加快马力就往家开。
一路上,苏杭都没有说话。苏桥趁着红灯的档口,给他递过去一个保温杯。
“我泡得姜茶,我看通告表上写你今天有淋雨的戏,快喝一点,不要生病了。”
苏杭看着面前的保温杯,他抬手接过却没有拧开。他把头疲惫地往后一靠说:“你等了多久?”
“嗯?”
“我说你在停车场里等了我多久。”
“没多久,我才到没一会。”苏桥很自然地说,他盯着路况,轻车熟路地开着。
苏杭忽然笑了,没多久。通告表上写得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收工,按苏桥的个性,一定只会早到,但今天自己超时超工,磨蹭到一点半才出来。他竟然还说没等多久。
苏杭觉得可笑,这样佯装的苏桥叫他觉得可笑。苏杭拧开杯盖低头喝了一口,他又说:“你都没事干吗?”
此时苏桥已经将车停入车库,他熄了火,拔出钥匙。然后转头看着苏杭,他心平气和地说:“早上去工作室把事情都做了。”
“别围着我了,我看着烦。”苏杭盯着前面乌压压的一群车,冷淡地说。苏桥的眼皮颤了一下,他伸手想要环住苏杭,手还没碰到,苏杭就像触了电似地,反应极大地吼:“别碰我!”
苏桥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他笑笑说:“你就当请个司机不好吗?”
“我自己会开车,不需要请司机,更不需要请你做司机。”苏杭说罢就去拉门,结果车子熄了火打不开。
苏杭回头朝苏桥伸手说:“钥匙呢?开门!”
苏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然后他莞尔一笑说:“你答应我让我每天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