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竹石,面容清绝,虽比不得容与和千花明,但是也惹得不少女宾侧目。两人清袖一挥,十个大箱子便摆开来,几乎要将喜厅挤满了。
“松伯伯,须伯伯,有劳了,是我心急了些,您们还望莫怪。”容与很是规矩地行上一礼。
“这还差不多,臭小子!”
“赤松伯伯,赤须伯伯!”顾陶喊道,“你们,不是要守着昆仑吗?怎么会来这里?”顾陶还像以前那样,拉着他们的袖子撒娇。她下意识地朝着容与身后看了一眼,“哥哥,安藏兄呢?”
赤须子快语道:“有人清风满面地起床,有人头晕腰疼还爬不起来……”容与一听,脸色微红。
“咳咳,给容小子留点面子。”赤松子戳了下弟弟的胳膊。
赤松子闭口不提,看着顾陶道:“臭丫头,要来抢……咳咳,成婚也不告诉一声,还想不想吃千年松柏做的松糕了?”赤松子假装生气道。
“那是我种的,你别说的好像是你的东西一样!”赤须子拆他的台道。
“诶,这么多人呢,给哥留点面子……”赤松子小声道,“行行行,阿陶啊,你也真是的,成婚这么大的事情,怎能因为嫁妆太多,就懒得带来呢——”赤须子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不是嫌这些东西累赘吗?”顾陶很是默契地接过话。
昆仑令,九转棋盘,,居然有人嫌弃它们累赘?
“对了,不死果、麒麟玉、凤凰羽、透云镜……还有甚么昆仑玉,好像拿不出手,不值甚么钱,这几个箱子,还是让我回去扔了罢。”赤松子收起十个箱子,一些宾客看着,眼中露出满满的不舍。
不死果、麒麟玉、凤凰羽、透云镜、昆仑玉,在凡人和妖怪眼里见都难得一见的绝世瑰宝,拿不出手?不值甚么钱?这几位究竟甚么来头?纵使这位女子真是九天战神,也没有这般能耐拿出这么多宝贝罢?
众人的焦点都落在顾陶和她身边的三位男子身上了,本来是主角的千花明和原若今反而被忽略了。“纵使你们拿得出陪嫁,但我和千花明是自小便定下的婚约,怎么,诸位是要来十幽抢婚么?”
“不是她要抢婚,而是我要退婚!”千花明很满意顾陶的做法,但这俗世骂名得由他担上。
“甚么?幽主你……”原若今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当场有些下不来台。
“十幽之主,我本不愿意做,谁要做,便去做罢!”千花明甩出一个玉玺,扔在地上,“阿陶,从此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对我负责。”
“看心情咯。”
“那洞房……可不能看心情!”千花明抱起她,容与等人让开路,随他们一起走开,留下身后惊惶又尴尬的原若今。宾客素知昆仑霸道,不敢招惹,也灰溜溜地跑了。
倒是千花明,择了个吉日,由赤氏兄弟主持,在昆仑与顾陶拜堂成亲。他们本不愿旁人来扰了清静,谁知竟来了好些送礼的宾客,大喜之日,也不便拒绝,千花明便在外面招呼他们。
本想着千花明在外招呼,自己可以偷会懒,顾陶便回了寝殿。
进了寝殿,她便开始脱衣服,上裳、下裙、鞋袜……揭开薄薄的挂纱,她便入了浴池,沐浴完后擦干头发,便想直接睡了。谁知刚刚空无一人的寝床,上面卧了一人,身掩红袍,长发垂落,小露削肩,背对着她。
顾陶当下的反应就是后退,可想到哥哥最近□□上很是开窍,莫不是往自己床上塞了个美人,故意气气千花明的?只是大喜之日,自己总不好下手罢?
不过……哥哥是从何处寻来的佳人呢?她定睛一看,那人身上披着的是花花送给自己的红色镶黄战袍,这要是让他知道了……顾陶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腰。
她清清嗓子,道:“这位美人,今日我也乏了,你且先下去,咱们改日再见。”
那人听了这话,缓缓转过身来,“那阿陶,今日是想见谁呢?”花花使了个障眼法,一时间教顾陶没认出他来,此时转过身,只见他媚眼泛波,眼含哀怨,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锋,锁骨微露,此时口中正咬着那一根红线,只拿眼瞧着顾陶。这副魅惑模样,比她初见他时更加风情万种,顾陶忍不住吞了下脖子,随后又摇摇头,“千花明,你还记得自己是总领十幽的幽主吗?”
“记得,所以我特意过来慰问新九天战神啊!”他边说还用手指转起红线,好不魅人。不过,这红线是不是有点眼熟啊?等等,天宫月老处似乎没有自己的红线,难道说……看着这人搔首弄姿的模样,顾陶裹紧衣袍,道:“那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不再让你上床的话语?”
“记得,你不让我上来,不代表我不可以自己上来呀。战神大人,您可是教过我的,做人啊,当随喜而安。”
“千花明,你这嘴上功夫愈发长进了是吧——给老子滚出去!”顾陶靠近床沿,本想拿起红袍让他滚蛋,但转念一想,没有伸手碰那袍子,见他赖着不肯走,便自己拿了枕头,准备去颜曜灵的屋子借宿一宿。
“呜呜呜……”千花明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