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那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月行欢掏了一下耳朵,可这掏耳朵的动作都很是优雅,“我管她是谁!”言语间尽是嚣张跋扈,但他倨傲神色却突然一变,原来是身后的顾陶起来了。她本就未曾睡着,知道月行欢要看自己记忆,便准备行一险招,让他瞧瞧也无妨!届时他知道自己不是曦和,也就不会再来为难自己了,可此时花花突然杀出,她也睡不下去了。
月行欢何等聪明,立即就知道了顾陶的用意,见与曦和有着相似气息的她,为自保尚能隐忍装睡,却为一男子陷自己于危险之地,心中不快,立即手下发力,一掌朝着千花明拍去。
千花明看来人修为,高深莫测,周身泛着淡淡的金光,看来是神明了,若他知晓自己的身份,碍着天界与十幽的契约,也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谁知他不按路数行事,竟真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见顾陶表情担忧,他心思一转,竟生生挨住月行欢一掌,被击退在地。
“月行欢!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她,何苦要迁怒旁人!”顾陶见花花受伤,怒吼出声,蹲下身来帮他擦拭嘴角血渍,千花明心中暗乐,眉头却还是紧锁着,靠在顾陶怀里,似乎真的受了极严重的伤。
少司月那一掌看着凶猛,却只注入了三成灵力,千花明却这般要死要活。见这未来幽主竟如此不要脸,他当下嘴角抽搐,自己甚么龌龊手段没见过,竟被这后生算计了,见顾陶一脸心疼,他真想一掌拍死这不要脸的!
见月行欢脸色难看,似乎还想出手,顾陶脑中飞速运转,“少司月,你若真想快点找到曦和,就不要在这里浪费力气。曦和是死于红莲业火中,听闻紫薇大帝出关不久,你不若去寻寻他,或许他会知道曦和的下落。”
月行欢不是没想过去寻紫薇大帝,只是他一直闭关,天界又有两位战神干预,总不得见。若他真的出关了,或许自己问问他,会有曦和的消息。“呵,你最好祈祷我能问出曦和下落,不然下次见面,你抱着的,可就是一具尸体了!”金光退散,月色斜照进窗棂,在地上打下长长的斜方块子。
“阿陶,这里痛,帮我揉揉……”千花明就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子,抱着她撒娇,顾陶无法,以为他是降了修为,又变成小孩子的心性,便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替他揉着胸前的伤口处。可摸着摸着,千花明就开始不规矩了,也要来摸她的身子。顾陶反手就是一巴掌,虽只是轻轻呼了一下,千花明却也不敢不规矩了。
见千花明一直喊痛,顾陶慢慢扶着他起来,好一通安抚,他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千花明刚刚坐下,房中就来了位不速之客,定睛一看,不是刚走的月行欢是谁?
“幽主大人,真是好手段啊!”少司月一见人,便嘲讽开来。
千花明早没了甫时那般虚弱之色,面色如常,气息平稳,“少司月这话,我可听不懂!”
“苍梧渡劫,与她欢好生情;自降修为,惹她心生愧疚;假装受伤,惹她心疼。幽主大人,算计得这般清楚,你可真是教我刮目相看啊!”少司月着一身白袍,金发披散,墨绿色眸子泛着冷意。“只是,你不怕算计得来的东西,又被他人算计夺走吗?”
千花明站起来,面对这三界绝色的少司月,只轻轻笑了一声,“少司月,你一定,不知真心为何物罢?”
月行欢一愣,真心?从前曦和也同他谈过真心,他那时不懂得,现下依旧不太懂得,又好像有点懂得。“真心这东西……神的真心,凡人要得起吗?两个人在一块,彼此讨要真心,纠缠不清,伤心又累身。行乐须及春,只要彼此快乐不就好了么?”他这话说得极为洒脱,可在千花明听来,却是满满的怯懦。
“我虽不知你要找的人是谁,但若是你对她没有真心,就算找到她,又想将她置于何地呢?”月行欢听了这话,只是不言语。“你以为,阿陶不知道我佯装受伤?”
月行欢眼神微敛,顾陶知道千花明是在假装,那为何不揭穿他?
“或许她知道,或许她不知道。这里面,若无一点点真心,她怎会可以容忍我的脾气,我的算计?”
“恃宠而骄!”月行欢啐道,心中泛起微微的酸涩。
“刚刚说到,顾陶的身份,我现在告诉你,她会是十幽的夫人,我千花明的人。所以,若是你执意与她作对,那便是蓄意挑起天界与十幽的战争,那时,我们可再好好切磋一下!”千花明扬起下巴,看着月行欢。
“呵,装腔作势!”月行欢看了几眼千花明,心中微感奇怪,一挥袍袖,从春月离开。
离开春月的月行欢,在天上游走,来到扬州上空,见人间时临六月,瓦肆勾栏,喧嚣起伏,夜色正浓,烟花正盛。想起从前与曦和在一起时,她第一次见到烟花时的欣喜和害怕,真是又好笑又感伤。不由得痴了些,驻足观看。
“赤橙黄绿青蓝紫……”他也学着曦和孩童般的模样,傻傻地在那里数着烟花的颜色。
“你脾气不好,吃得太多,又不干活,我是不知道为何你一天到晚不运动还能不长胖,但这样整日里躺着……嗯,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