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雪清洛来回击他,但想她娇弱之身,还是不要让她卷进风波中为妙。
“便是我想做些甚么,如今这副模样也不能够啊!”顾陶与他隔开一小段距离。千花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她单薄的身子,一袭红袍罩过去,将她笼在怀里,顾陶也不挣扎,反正她也挣脱不了,何必忸怩做作?
“别说你不能够做甚么,便是你能做甚么,但凡有我在,你也别起那心思!”千花明道。
顾陶扑哧一笑,从前都是她对别人说这种话,也只有花花敢对她这个嗜杀之人,说出此等霸占之语,听来倒也新奇。
“你笑甚么?”千花明抱紧她,慢慢解开她手上的带子,替她重新系回腰间。
“我笑啊……有人傻……”顾陶坐在他的大腿上,勾着花花的墨发,声音幽远:“你说你如今也算是灵力大成,又有这样一副好容貌,何苦要搭在我这样一个薄情的人身上呢?”她边说,边勾着千花明的发,一层一层,不知疲倦。明明只是十三四岁的面容,粉嫩可爱,眼睛里却带着一股子天成邪气和入骨妩媚,无需娇娆无需造作,似乎那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千花明看着她这副模样,急忙推开她,褪下袍子给她裹着。
“千花明,你说,你欢喜我甚么呢?”顾陶定定地看着他,“从前你因为体质特殊,不能亲近其他人,所以南陌言是你唯一可以亲近的对象。可现在呢?你可以亲近任何人,任何妖,任何神,为甚么还要用过往来捆绑自己?”顾陶心中明白,千花明重情,可自己不是他的良人,有些话,即便伤人,她也要说。而更多的,是她不愿意因为一个人,再有过失控的时候了。
“顾陶!”千花明真要被她给气死了,说出的话如寒霜冰片一般,只往他身上刺。
“何如?你适才推开我,不是因为情动吗?”她嘴角带着戏谑,不再看他,而是看着窗外。
千花明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顾陶还未张开的面容,侧脸已是九分完美,待长成开来,不知有多少人觊觎?她这般讨厌过往,劝自己不要在意过往,是在与从前的南陌言吃醋吗?可从前的那个人,不也是她吗?只是换了个躯壳而已。“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顾陶回头看着他,自己只是不愿意他还将自己当成南陌言——那个他唯一可以选择亲近的人,如果没了烈焰体质的限制,他也不再纠结于过往,那么现在的自己,于他而言,又算甚么?顾陶越想越多,越想越烦,自己何时这般在意一个人的想法和心情了?在意愈多,害怕失去的也就越多,束缚和责任也就越多,她一向不喜如此。管他喜欢谁,待解除联誓后,干她屁事?这般干净决绝的作风,才是她!
千花明瞧着她变幻的神情,挑眉一笑,又微微叹了口气,待顾陶说出更绝情的话之前,他抢先说道:“若是对着自己欢喜的人,还不会情动,你教我情何以堪?”千花明软了语气,“我不过是要个说法,你哄我也好,骗我也行,只是……”花花又转为从前那小白兔般的眼神,可怜汪汪地冒着水花,“只是别不要我……”
从前与一众仙官分手时,他们虽也有苦求,但大多有着当神的尊严,甩甩袖子,骂咧几句,也就走了。像千花明这样,一会子霸气,一会子装可怜的,倒是没有过。顾陶一见他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出,想要替他抹去眼泪。可中途清醒过来,便缩了回来,可千花明动作极快,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旁,轻轻摩挲着。
“阿陶阿陶,别不要我……”千花明跟着顾陶,厚脸皮的功夫已是越来越深。
“千——花——明——给老子滚远点——”看着他又要吻上自己的俊脸,顾陶一把呼开。
千花明摸着脸,心道:“阿陶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不过她说过,打是亲骂是爱,想来是欢喜我才会打我的罢?”如此想着,他又高兴了几分。
顾陶看着千花明莫名微笑的脸,心中发毛,自己打了他,他怎么还如此高兴?她身子又往远处挪了些。
千花明薄衫轻露,水色飘眸,红眸妖艳,红唇妩媚,眉飞入鬓,脸廓完美,周身还拍哦这一身神仙下凡的仙气,此时正拿着一双水眸瞧着顾陶,眉目含情,脉脉动人。嘴中含着一根长长的红线,手指缠绕,拿红线勾住顾陶的细腰。
顾陶觉得,自己半世的英名已经在天宫丢尽了,还有这半世,怕是要被眼前这只妖孽丢尽。
“阿陶,你流鼻血了。”千花明笑看着她。
顾陶虽想着自己断不会如此禁不住诱惑,但还是摸了摸鼻子,手上干干净净的,甚么也没有。看千花明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她本想发怒,可媚眼一转,便喃喃自语道:“虽说我还只有十三岁,但早早地定下亲事,总是没错的……”
千花明一听这话立刻来了Jing神,阿陶怎地如此主动?自己可不能放过机会!
可顾陶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他没了Jing神,只见她宽衣解带,穿着一件单衣,在千花明面前换起衣服来,单薄的身子,虽不似从前那般凹凸有致,但微露的锁骨,眉